從慕斯閣出去的時候，街道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凈，蘇凝月坐在馬車上，隔著簾子也沒有再看到元祥的影。

回到小院后，元昭剛才從宮中回來，蘇凝月就將今日在街道上發生的事同他說了一通。

“三皇子元祥就跟小乞丐一樣，看上去神有些不正常，像是真傻了。”

蘇凝月微微嘆了口氣，本來還對他很是憎惡，如今看到他跟乞丐一樣被四驅趕，心里想恨也恨不起來了。

元昭端起茶盞吹了吹，挑眉詢問：“他現下在什麼地方？”

“就在西涼街的小巷子里，只要有人從附近經過，他就躺在路中間，連生意都做不。”

蘇凝月又回憶起在街道上，他癡傻的表，不有幾分懷疑。

“實在是太巧合了，我一下馬車他就躺在我面前，就像是專門等著一樣，只可惜跟他接時間太，我也沒有辦法判定他是不是真的癡傻。”

元昭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開口：“回頭本王找人看著他，皇兄現在四尋找他的影，凡是跟六王爺有所牽扯，必定會被砍頭。”

“若是被皇兄知道他現在癡傻了，說不定還會留他一條命，這件事便不計較了。”

蘇凝月微微點頭：“我已經讓張小黎派人跟著他，先前我還把了他的脈搏，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還了很嚴重的傷。”

“其他的我暫且看不出來，只不過在這要關頭，居然這麼巧撞壞了腦子，本來是砍頭的死罪，現在卻要放過他了。”

元昭緩緩閉上雙眸，驀地突然睜開：“他要是真的癡傻，這件事便不會傳到皇兄耳朵里，除了我們誰知道他會是三皇子。”

“若是裝的話，他一定會想盡辦法讓皇兄知曉，而我們卻對他無從下手。”

想到這里，元昭的拳頭攥了起來，眼眸中也散發著寒意。

蘇凝月連忙上前安著：“別擔心，這次咱們派人盯著他，若是真是裝的，一定會出馬腳。”

元昭吐勻了一口氣，臉終于緩和下來：“上次被他逃了一次，這一次本王一定要讓他債還。”

翌日一早，得太后召見蘇凝月要進宮一趟，坐在銅鏡前，張小黎一邊給梳著發髻，一邊笑著開口：“師父，宮里是什麼樣子的？”

蘇凝月回憶了一番，想了許久才開口：“險境重重，稍有不慎你的骨頭就會被啃噬干凈。”

張小黎嚇的手哆嗦了一下，驚訝道：“師父…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說的是之前！”蘇凝月看到被嚇了一跳，臉上出笑容：“現在元昭立了功，那些娘娘自然不會再以我為敵。”

張小黎這才拍了拍脯，緩和了一下：“師父，你要嚇死我了，之前在狄戎的時候已經夠恐怖了，總不會比那個宸妃還嚇人吧。”

“你放心好了…”蘇凝月手拍了拍搭在肩膀上的手，笑著開口：“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