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冷嘲熱諷的功力姜予念不是沒見過,這點小風小浪的,本就沒放在心上。
而且他多是喝了酒,就當他酒后胡言語。
姜予念不和他一般見識。
電梯抵達頂樓,姜予念手去扶江敘。
他不知道哪筋搭錯了,不讓姜予念扶他。
想著本來也就沒有幾步路,姜予念就讓他自己走,拿了房卡出來準備刷卡開門。
誰承想江敘從電梯里面出來之后,連直線都走不了。
眼瞅著他要撞到墻上,姜予念還是走了過去扶著他。
寧城的白酒,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你要是不能喝,可以跟表哥他們說,他們不會為難你。”姜予念說了一句,因為之后他們肯定還會有飯局。
江敘冷笑一聲,“認慫?不可能的。”
他江敘就沒有在誰面前認過輸。
“你厲害。”姜予念小聲嘀咕一句。
“你又在罵我什麼呢?姜予念你別以為我喝醉了聽不到……我知道你背著我都是怎麼跟人家說我的。”江敘攬著姜予念的脖子,湊近說道。
滿臉的酒氣。
姜予念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我可沒有那個閑工夫跟人家編排你,你自己做了什麼,還需要我到宣揚嗎?”姜予念習慣地懟了回去。
雖然和一個醉酒的男人說這些話顯得很傻,但里面已經存在著條件反。
好像不回兩句,就會不舒服。
“我做什麼了?”江敘覺得自己很無辜,“倒是你,剛來寧城,就到一個兒時玩伴。兒時玩伴……哈哈,姜予念你在逗我嗎?他要不是惦記了你那麼多年,能一眼就認出你來?你怎麼沒有一眼認出他來?”
姜予念不知道江敘怎麼又將話題扯到楚樾上。
關鍵是,下午才和楚樾重遇,他兩一起玩耍,都多年前的事兒了?
現在,頂多是普通朋友。
“你怎麼想怎麼想吧。”姜予念懶得解釋,反正解釋了,這個醉鬼也不會聽。
江敘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他將姜予念摁在墻上。
他力道太大了,整個人就像銅墻鐵壁一樣擋在面前,姜予念推都推不。
“江敘,你別鬧了,酒品不好就別喝酒!”姜予念擰眉,他這會兒又在鬧什麼?
“我問你,你和那個楚樾,到底什麼關系?”江敘似乎逮著楚樾這個問題不放了,堅定地認為他們兩一定是有什麼的。
姜予念真的懶得解釋,先前是他的好兄弟陳妄,現在是剛剛才加上微信連天都沒有聊過的楚樾。
和他們能有什麼?
為什麼江敘一定要覺得見人就?
真的很想跟江敘說,那麼主地喜歡過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江敘。
在姜予念與江敘僵持在門口的時候,電梯開了。
從電梯上下來的人看到江敘將姜予念在墻上,那作曖昧,行為親。
不了解真相的,好像就覺得他們兩似乎已經等不到進房間了。
蕭畫愣了一下,說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由于被江敘的銅墻鐵壁擋著,姜予念看不到蕭畫,只能聽到的聲音。
倒是江敘,毫沒有要松開姜予念的意思,只是轉過了頭,用一雙冷冽的眸子看著蕭畫。
“是!”他淡淡的一個字,表明了蕭畫的出現是不合時宜的。
蕭畫有一秒鐘的尷尬,但很快覺出江敘喝了很多酒,不是在清醒意識下做出這些事,說出這些話的。
蕭畫還打算說什麼的時候,江敘又開了口,“還不走?”
被打擾到的江敘特別生氣,所以語氣也不是很好。
雖然是有點魯了,但姜予念并沒有出言阻止。
畢竟換做任何一個識趣的人,都會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選擇安靜如地消失。
蕭畫非但沒有這麼做,還非常刻意地問了一句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
這是什麼發言?
但好在喝醉之后的江敘,似乎沒有那麼眼瞎。
蕭畫被江敘懟了一句之后,聳了聳肩,仿佛是理解他喝醉酒之后的狀態。
所以拿著房卡開了門進去,在關門的時候,作緩了一些,目落在門外的姜予念與江敘上。
那一秒,和姜予念的眼神對上了。
……
姜予念不知道怎麼來描述那一秒鐘的對視,反正就是很微妙。
然后從隙中看到蕭畫將門關上。
等人走了,姜予念松了一口氣。
這個人,非說和陳妄與楚樾有什麼關系,那還說他和蕭畫有什麼親的過往呢!
造謠就憑一張,故事隨便編。
這有什麼難的?
而江敘顯然因為蕭畫的打擾,已經忘記剛才他問姜予念了什麼事兒。
反正心里頭就很氣,聲音低沉地說道:“開門啊!”
“我倒是想開門,你把我在這里我怎麼開?”
意識到問題的江敘松開了姜予念,這才得以開門進去。
說實話,姜予念并不是很想伺候喝醉酒的江敘,想直接將他丟到臥室,在另外的房間將就一下就行了。
但是剛剛進去,房卡上,門關上。
江敘故技重施,將在玄關的墻上。
“你剛才去藥店……是不是買藥去了?”江敘捧著的臉,問道。
姜予念多還是怔了一下,雖然這個男人喝醉了,但好像該知道的事,還是知道的。
“對啊,給你買醒酒藥去了。”
“我說的是……避孕藥。”
這滿的酒氣,但覺又十分清醒。
姜予念輕嘆一口氣,他為什麼就這麼執著于那片藥呢?
是的,買了,還吃了!
原因先前不就跟他說過嗎?
“姜予念,江子言……江子言他不是我兒子……”
這是在姜予念知道江子言存在之后,這麼長時間一來,第一次聽到江敘這麼直接地跟說江子言不是他兒子。
先前他跟說什麼同卵雙胞胎,說這個說那個,說這是醫學生必須要知道的常識等等……
但他也沒有這麼直白地否認過他們的父子關系。
他要干什麼?
跟解釋嗎?
姜予念迎上江敘深邃的目,發現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是深不見底的幽暗。
想,這大概是江敘醉后的胡言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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