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擰著的眉頭毫沒有舒展開的跡象。
“姜予念,本來蕭畫就在給公司做研究,現在回國就正好能填補上陳妄的空缺。你為什麼非要覺得是為了趕走你而請回來的?”江敘不太能理解姜予念的腦回路。
更沒辦法理解總糾纏在一些蒜皮的小事上面,就弄得江敘很煩。
他想要一個簡單生活,沒有爭吵,沒有冷嘲熱諷。
但和姜予念三年的婚姻里,平靜沒有,和睦沒有,有的不過是不到三句就起的爭執。
江敘真的覺得很累。
“不是我非要覺得,是你做的事就讓我這麼認為。”姜予念吐了一口濁氣,“江敘,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現在的自己?”
姜予念的一個問題讓江敘略顯訝異。
“我真的很不喜歡你一做出什麼決定我就開始胡思想,不喜歡每天猜測你和誰見了面和誰做了什麼。甚至每天觀察你的微信步數,想知道你到底是在辦公室還是去做什麼了。我這樣很瘋狂是不是?很像個神經病是不是?我覺得也是。我為什麼這麼做?因為我先前喜歡你,得不到回應的喜歡最是致命。”
姜予念明白了,真的明白。
“但是為什麼要在我做好決定要放下你的時候,你就來給我一點甜頭。不能一直擁有的甜,我不要。”姜予念將白大褂也一起了下來。
“江敘,我不干了。”將白大褂和工牌一起個江敘,離開行政樓。
江敘手里頭是姜予念塞給他的工牌和白大褂,看著就沒由來的一陣煩。
彼時,莊遲小跑進來,說外面的已經解決干凈。
江敘攥著手里頭的東西,對莊遲說:“盯著姜國偉,別讓他再來。”
“是。”
“太太這是……”莊遲看到江敘手中姜予念的工牌和白大褂,有些疑。
“沒事。”江敘拿著這兩樣東西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一邊走,一邊拿了電話出來撥通一個號碼。
“在川,你們醫院最近是不是招了姜予念?”江敘問。
“本來吧,我是沒打算要的,不是在你們醫院好好的嗎?但是吧,惜朝跟我磨了很長時間……”
嗯,所以就可以忽略姜予念是江敘老婆這個事實了。
“但是吧江敘,姜予念這兩次的事鬧得太大了,估計我們這邊政審不會給通過。”衛在川繞了一大圈,給了江敘一個滿意的答復。
聽到這話的江敘跟電話那頭的人道謝。
本來姜予念作為江敘的太太,到別家醫院去工作這件事就顯得很莫名其妙。
姜予念真要是去了,他的面子往哪兒放?
更離譜的是,姜予念竟然覺得他把蕭畫請回來是為了趕走。
是不是覺得,只要是個人在他邊,都不行?
……
姜予念并沒想打姜國偉的事會給自己帶來那麼大的負面影響。
本來都可以聽衛惜朝去醫院職的,但那邊的人事打電話來跟說,由于最近出的兩件事,社會影響很大,醫院再三考慮,只能拒絕掉的求職申請。
于是,姜予念發現自己……失業了。
得到消息的衛惜朝馬上就給姜予念打了電話。
“不是啊姜予念,我他媽真的是要瘋了,你親爹真的是可以,擺著那麼個牌子在醫院門口,還了過去。他是不是存心想讓你走投無路啊!”衛惜朝在電話那頭口吐芬芳。
姜予念已經接自己失業的事實,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有醫院敢要。
躺在沙發上,從未像現在這樣放松過。
“誰能想到,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竟然是我親爹。最可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我聽說有節目組邀請姜國偉去做訪談,要詳細跟大家掰扯掰扯我是怎麼忘恩負義的。”姜予念也是在節目組打電話給的時候才知道。
更過分的是,他們竟然還想邀請姜予念上那個節目。
希他們兩在節目里面和解,達到一個大團圓的結局。
姜予念當時就給懟了回去。
“攤上這麼一個爹你也是倒霉。我問問衛在川那邊有沒有辦法把你弄進醫院,就算不進手室,也可以做點別的啊!”衛惜朝很擔心姜予念,“你說一個外科醫生,要是十天半個月地不手,手不得生啊?”
姜予念考慮的也是這個問題。
“算了算了,到時候我直接跟我們家老爺子說。過兩天不是謝非池爺爺的壽宴嗎?我家老爺子從西南回來,正好見上一面。我家老爺子多喜歡你?肯定會找關系讓你進醫院的。”
姜予念在沒了娘家后援之后,衛惜朝牢牢地站在的后。
“不用那麼麻煩……”姜予念覺得找個工作還要麻煩這個,麻煩那個,真的很折騰人。
“跟我還說麻煩是不是太見外了?放心吧,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衛惜朝肯定不能見姜予念沒有工作失業在家啊,更不能看姜國偉欺負,連個幫手都沒有吧!
衛惜朝覺得,怎麼什麼苦難事兒都讓姜予念給攤上了啊!
……
要說謝家老爺子的壽宴,其實人家并沒有大辦特辦的打算。
畢竟人家家里家室清白,要是因為一個壽宴搞得大張旗鼓,這不是等著上頭來查嗎?
所以壽宴邀請的,都只是圈子里很好的朋友和親戚。
并且在壽宴之前明明白白地要求了,不準送貴重禮,誰要是送了,當場就能給你趕出去。
先前姜予念就聽江暖和江敘說過這事兒,江家肯定是會去人的。
但是姜予念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邀之列,也不知道江敘會不會帶自己一塊兒去。
畢竟過去三年里,姜予念和江敘就沒有一起出現在一個宴會上。
那麼這回,姜予念就得是跟著衛惜朝去。
繞這麼一個大圈去見人,姜予念倒是覺得有些窘迫。
可是有什麼辦法?誰讓沒有娘家人?
臨近壽宴,姜予念發現自己連一套像樣的禮服都沒有。
打算去買一套禮服,再給謝家老爺子買個壽禮。
不要太貴重,有那份心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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