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乃是一片人跡罕至的絕地。
狂風怒號,飛沙走石,漫天黃沙遮天蔽日,放眼去,盡是一片荒涼景象。
熾熱的炙烤著大地,空氣都仿佛要燃燒起來,呼吸一口,都帶著令人窒息的灼熱。
目之,除了連綿起伏的沙丘,便是嶙峋怪石,寸草不生,毫無生機。
偶爾可見一些枯死的樹木,如同猙獰的鬼爪,在風沙中發出嗚咽般的哀鳴,更添幾分凄涼之意。
“這西荒,當真是不之地,連口氣都覺得嚨干。”白袍妖師揮袖擋住迎面而來的風沙,語氣中帶著一不適。
“無歡,可應到無盡瘟主的位置了?”
大祭酒看向旁的葉青,開口問道。
“暫時還沒有,再繼續往前走走吧。”葉青搖了搖頭。
誅滅不滅冥后,葉青與大祭酒等一行人并未急于奔赴下一個地方,而是選擇了休息。
上古四兇絕非易與之輩,每一次戰斗都需全力以赴,毫疏忽大意都可能鑄大錯。
因此,在誅殺不滅冥后,眾人并未急于趕路,而是在南海之濱尋了一清幽之地,靜心休養了一月有余,恢復先前與不滅冥激戰時所損耗的元氣。
隨后,眾人便起程前往西極荒漠,準備誅滅無盡瘟主。
論實力,不滅冥為四兇之首,最為強橫,論危害,卻以無盡瘟主為最。
冥雖強,為禍一方,但瘟主一旦現世,必將瘟疫橫行,千里赤地,萬俱滅。
其危害之烈,遠勝冥。
而西極荒漠,便位于西荒極深。
但西極荒漠亦十分廣闊,想要在茫茫沙漠中找到無盡瘟主的蹤跡,無異于大海撈針。
唯一的辦法,便是借助地皇鐘的力量,應鎮無盡瘟主的本源力量所在
只是這縷應,非常微弱,無法準確尋覓到鎮無盡瘟主的地點。
地皇鐘懸浮在葉青前,嗡嗡震,發出低沉而悠揚的鐘聲,玄黃之氣緩緩彌漫開來,與周圍的荒涼氣息形了鮮明的對比。
循著地皇鐘的應,眾人在漫漫黃沙中穿行,一連數日,除了無盡的沙漠,依舊是無盡的沙漠,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又飛行了半日,就在眾人到有些疲憊之時,前方的景象,忽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一無際的黃沙漠,竟然出現了一片綠洲。綠洲不大,只有方圓數十里,但在茫茫黃沙中,卻顯得格外突兀,格外醒目。
綠洲之中,樹木蔥蘢,綠草如茵,生機,與周圍的荒涼景象,形了鮮明的對比。
“綠洲?”夏侯尊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西極荒漠之中,竟然還有綠洲?”
風傾幽清冷的眸子中,也閃過一異:“這綠洲,有些古怪。”
葉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著那片綠洲,地皇鐘的嗡鳴之聲,忽然變得強烈起來,直指那片綠洲深。
“走,去看看。”
葉青沉聲道,語氣中帶著一凝重。
很快,眾人就到了近前,當踏上綠洲的土地,腳下傳來一陣的,空氣也變得潤起來,不再是沙漠中的干燥和燥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新的氣息。
“好濃郁的靈氣!”白袍妖師深吸一口氣,臉上出一驚訝之:“這綠洲的靈氣濃度,竟然比外界還要濃郁!”
大祭酒挑眉道:“此地靈氣充沛,與西極荒漠的荒涼景象,格格不,很是古怪。”
葉青沒有理會眾人,目掃視著四周,眉頭微微皺起。
這綠洲的景象,雖然生機,但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之。
樹木雖然蔥蘢,卻顯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綠草雖然如茵,卻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墨綠,仿佛被劇毒浸染過一般。
空氣中,彌漫著一淡淡的幽香,清新怡人,沁人心脾,但葉青卻從中嗅到了一淡淡的腥臭味,令人到不適。
此外,綠洲的樹木,并非尋常樹木,而是一種通紫的怪樹,樹干壯,枝繁葉茂,樹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在的照下,閃爍著金屬般的澤。
紫的樹木,麻麻,遮天蔽日,將整個綠洲都籠罩在一片紫的影之中,顯得幽深而神。
“這是什麼樹?我怎麼從未見過?”白袍妖師著那些紫的怪樹,臉上充滿了好奇。
風傾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葉青也沒有見過這種怪樹,但他覺到,這些紫的怪樹,似乎蘊含著某種不祥的氣息。
而與此同時,空氣中的幽香也越來越濃郁,但那腥臭味,也隨之變得更加明顯,令人作嘔。
“這不是樹!”
幾乎是同一時間,葉青和大祭酒的聲音響起,帶著一難言的驚異與凝重。
葉青不再猶豫,心念一,懸浮前的地皇鐘驟然發出璀璨奪目的玄黃芒。
古樸厚重的鐘之上,玄奧的紋路仿佛活過來一般,流轉著令人敬畏的力量。
“嗡——!”
一聲悠揚而震懾靈魂的鐘鳴,瞬間穿了綠洲的寧靜,震著每一寸空間。
玄黃之如同水般洶涌澎湃,剎那間便將那些紫的怪樹籠罩其中。
令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在玄黃之的照耀下,那些原本枝繁葉茂,看似生機的紫怪樹,仿佛被烈日炙烤的殘雪,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凋零。
翠綠的葉片瞬間失去了生機,卷曲枯黃,如同被干了所有水分。
紫的樹皮開始皸裂剝落,出的,竟不是木質的紋理,而是一片腐爛的!
那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暗紅,其上布滿了縱橫錯的裂紋,仿佛無數張猙獰的在無聲地嘶吼。
黏稠的,帶著惡臭的膿水,從之中汩汩滲出,匯聚在地面之上,發出令人骨悚然的“滋滋”聲響。
那膿水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安的腥黃,散發著濃郁的腐臭氣息,令人聞之嘔。
下一刻,腥臭的膿水蒸騰而起,化作一片片令人窒息的霧氣,迅速彌漫開來,籠罩了整片綠洲。
即使是葉青這等修為,聞到這霧氣,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腹翻涌,惡心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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