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拿著棉簽給秦墨的涂藥。
也沒想到傷口還大,用水沖過之后出被咬破的邊緣,還在滲著。
“應該有點疼,你忍忍。”
秦墨沒說話,看著小心翼翼的給自己上藥,靠近時的甚至能聞到頭發上洗發水的香味,清新的柑橘味。
見額前的碎劉海落了下來,秦墨下意識出手。
傅卿卻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了一下,手里的棉簽狠狠按在他的傷口,痛的他倒一口冷氣。
“你干什麼?”
秦墨氣不打一來,“你以為我要干什麼?”
傅卿瞪著眼,環抱著一臉警惕。
秦墨氣的懶得再解釋,起就走。
“你去哪兒?”
冷冷的聲音傳來,“不想見韋禮安了?”
傅卿立馬回過神,眼睛都亮了,“見!”
“……”
一連兩天,秦墨兌現諾言,去見韋禮安時都帶上了傅卿。
第三天簽售會結束后,韋禮安便要離開南城趕往下一個城市。
也在這天晚上,秦墨主提出影視版權的話題,看在傅卿真誠的態度上,韋禮安答應考慮一段時間,巡回簽售會結束前給答復。
“韋老師,書城派人送來的稿件,說是那天在會場鬧事的那個人丟的。”
酒店房間里,助理編輯拿來一沓厚厚的稿件,有幾張已經殘破不堪了,上面還有幾個腳印子。
“丟了就丟了,怎麼還專程送來了?”
“書城的負責人說他看了這些稿件,覺得寫的有見解的,就留下來了。”
“我看看。”
韋禮安戴上眼鏡,接過了助理編輯手里的那些殘損稿件。
都是手寫稿,開篇娟秀的字賞心悅目,仿佛一眼就能看出江南子溫婉又細膩的格,筆鋒卻很犀利,直白簡單,沒有浮夸的辭藻堆砌。
“這是那天那個鬧事的人寫的?”
“是啊。”
“能找到這個人麼?”
助理編輯撓撓頭,“估計困難,不過那天混的時候,我看是秦總把那個人帶走的,他們好像認識。”
“秦墨認識?”
韋禮安的眉心微微收,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名字,旋即笑了一聲,“那我知道了。”
“小牧,這兩天你準備一下影視版權合同的事。”
“版權?哪本書啊?”
“正在簽售的這本。”
助理編輯登時錯愕不已,“是誰說了您,這本書多人出高價您都不肯賣的,是秦總嗎?”
韋禮安笑著搖搖頭,并未回答,“去準備吧。”
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那個孩開始,他就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像極了記憶中的一個故人,即便只見了三四次面,卻讓他覺得是一種特別的緣分。
也許這本書就是一直在等著。
翌日一早。
傅卿醒來便看到韋禮安給自己發的消息。
“如果影視版權簽給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做劇本的改編工作?”
傅卿了眼睛,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話。
把聊天記錄截屏給了蘇筱,然后直接一個電話轟了過去,“你幫我看看,韋禮安這是要教我怎麼改編劇本的意思麼?”
那頭的蘇筱還沒睡醒,“什麼啊?”
“你給我讀一遍,我是不是眼花了。”
蘇筱迷迷瞪瞪的復述了一遍韋禮安說的話。
傅卿激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我可以當編劇了!我偶像要教我怎麼改編劇本!”
“瘋了吧……”
那頭的蘇筱罵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當編劇是傅卿一直以來的夢想,而被自己的偶像親自教導,那簡直要比接十個高奢廣告代言還要值得慶祝。
這一切都虧了秦墨幫忙。
這句話剛從腦海中劃過,便聽到了門鈴聲。
握著手機跳下床,連鞋子都沒穿,一把拉開房門,“秦墨,謝……”
“謝”字還沒說出口,便在看到門口那張臉的瞬間哽在了嚨里,差點沒咬著自己舌頭,“秦歡?”
門口正是秦歡,一臉寒意的盯著。
不等打招呼寒暄,竟然推開就進了屋。
傅卿捂著肩膀,“我沒讓你進來。”
“花我哥錢開的房,我想進就進。”
秦歡一臉輕蔑,“本來你從我家搬走,我以為你有幾分自知之明,現在看來,你這是躲著我,竟然攛掇我哥避開我,跑到這兒來了,你們娛樂圈都是這麼不擇手段勾引男人的?”
傅卿蹙眉道,“你對我的偏見還真是大的。”
“對待殺人犯的兒,不該有偏見麼?”
“一口一個殺人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我哥對你家的所作所為就是證據,如果不是你爸殺了我爸媽,我哥本不可能對你們傅家下那麼大的狠手,你還不知道吧?”
秦歡忽然的停頓讓傅卿心里咯噔了一下。
“當年你們傅家快不行了,被各種追債的時候,傅國魏到求人借錢喝酒喝到胃出,一杯白酒十萬,你知道錢是誰出的麼?”
“我哥。”低低的兩個字從秦歡里翻出來。
傅卿怔了一秒,耳仿佛激了一下,膝蓋發。
父親是胃癌去世的,胃癌的最大因就是他那幾年的飲食不規律引起重度胃潰瘍,而直接導致他死亡的,就是那天晚上那場應酬。
秦歡的目冰冷狠毒,語調卻慢悠悠如同凌遲死犯人一般正義凜然,“我哥用這種方式讓他去死!都是便宜他了!”
傅卿幾乎站不穩,踉蹌了一下,猛地抓住了邊的架,不敢置信。
一直以為秦墨當年只是對傅家見死不救,沒想到他還落井下石,他就是殺了爸的兇手,直接兇手!
秦歡冷嗤道,“我真佩服你,賣父求榮,不要臉到家了。”
“……”
秦歡后來罵了自己什麼,傅卿幾乎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當年父親搶救無效亡,醫生出來宣布死亡時的畫面。
護士拎給自己一袋錢,后來拿著那些錢去發了集團員工的遣散費。
知道那是父親用命換來的錢,卻怎麼也沒想到那些錢原本就是秦墨準備好要父親命的,早早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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