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許聽海其實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好好的人突然就不見了,突然就不會回來了。
他天天都在等著許聽雪回來,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日歷一張張被撕下,許聽雪仍舊沒有回來。
后來,許聽海終于接了姐姐確實已經不會再回來的事實。
“名字?”許聽海抬頭問道。
“名字,他問你神的名字!”其中一個護工驚喜道。
因為許聽海平時一般都是胡言語,誰都聽不懂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可今天,好像終于說了一回人話。
“你是好奇這個姐姐的名字嗎?楚蔚藍,楚蔚藍三個字你會寫嗎?楚楚人的楚,天空蔚藍的蔚藍……”護工耐心地道。
許聽海瞳孔猛地一,“不……不對!”
“不對?哪里不對?”
許聽海劇烈地搖頭,“不是這個……名字,姐……”
“不是這個名字?可是就是這個名字啊!”護工也著急了。
另一個護工道:“聽海,你把手機還給我好不好?”
果然,許聽海搖了搖頭。
“你先還給我,我再給你看別的視頻,好不好?”護工只好哄道。
許聽海終于將手機暫時還給了,結果一晚上,三個人誰都沒有睡覺,刷了一晚上關于楚蔚藍的視頻,眼睛都看紅了。
太升起的時候,兩個護工終于睡著了,許聽海躡手躡腳地趁著所有人不注意,一個人跑出了高級療養院!
之前他就試過跑出去過,但是沒等別人發現就回來了,因為他發現療養院所的地方特別偏僻,什麼都沒有,剛跑出去,他就覺得肚子了,只能灰溜溜地跑回來。
現在不一樣了,姐姐還活著,他要跑出去找姐姐!
療養院從來沒有出過病人逃院這種事,兩個護工一直睡到九點多才清醒,沒看見許聽海還說服對方也許他是去衛生間了,可原地等了半個小時還沒見許聽海回來,去衛生間找又不見人,兩個護工終于慌了。
查看監控確定許聽海是凌晨六點多的時候一個人離開的,兩個護工趕上報院長,被院長罵得狗淋頭。
“趕派人去找!全都出去找人!快去!我先通知霍先生和許聽海的家屬。”院長大聲嚷嚷道。
十幾個護工紛紛跑出去找人,院長趕給霍北庭打了電話。
今天是星期五,霍涯月要上兒園,霍北庭將霍涯月送去兒園后,正準備開往清河雅居。
他還專門一大早繞路去城北買了楚蔚藍最喜歡吃的餃子,路上還打算順路打包最的糖水和檸檬腳,院長一通電話打過來,令他皺起了眉頭。
“早上好,霍先生,是這樣的,由于兩個護工的疏忽,許聽海凌晨六點多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我們正在派人尋找,您看,需不需要報警?”院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聽到這話,霍北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因果報應屢試不爽’,方紅母這麼壞,所有的報應不是不報,有一部分其實已經報在了許聽海上。
原本霍北庭看在許聽海畢竟是楚蔚藍親弟弟的份上,多也會照顧著他,得知許聽海和方紅跟楚蔚藍半錢關系都沒有后,霍北庭便覺得這麼多年對許聽海的好仿佛都是喂了狗。
可不管怎麼說,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太絕的事霍北庭也做不出來,這與他從小所的教育相悖。
“要不要報警你直接問許聽海的母親,盡快想辦法把人找回來,他神智如同三歲小兒,手里又沒錢,很難活下去。”霍北庭吩咐道,“找到了,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霍先生。”院長掛斷電話后,又給方紅打了電話。
方紅昨夜跟朋友們去泡吧了,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突然什麼都想開了,苦了半輩子也想去找找快活,于是在朋友的慫恿下,人生第一次去了酒吧。
嗨翻天的音樂和酒令暫時忘記了所有的不暢快和痛苦,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旁竟然還躺了一個陌生男人,但一向保守的方紅竟也覺得無所謂了。
有一句話趙嵐湘說得確實對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有那麼多煩心事,讓自己爽就了。
反正,人生無常,誰都不能預知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
手機不知道響了多久,方紅才被吵醒,正想按接聽鍵,那邊卻掛斷了。
方紅覺得頭痛裂,將口著的健壯的男人的胳膊用來推開后,兩眼一閉,又繼續跟周公約會去了。
院長給方紅打了七八個電話,方紅都沒接,沒有辦法,只能坐著干著急……
霍北庭在路上買好了夠份數的糖水和腳,還買了一束非常淡雅的花,希能讓楚蔚藍郁悶的心變得稍微好一點。
這段時間,霍北庭幾乎每天都有用小號跟楚蔚藍聊天,小號已經跟楚蔚藍混得非常了,楚蔚藍完全將他當了自己的忠實迷妹,偶爾也會跟他說一下生活里的趣事和瑣事。
可是昨晚的事后,霍北庭的小號一直沒靜,這說明,楚蔚藍本就沒有登錄微博,心差到連都懶得理會了,所以霍北庭十分擔心。
聽到鄭修說楚蔚藍從霍久天家里搬出來的剎那,霍北庭心里是很高興的,可他又立即又忍不住唾棄自己的自私,萬一楚蔚藍是被霍久天傷了心呢?
霍北庭用刷臉的方式直接進了清河雅居,他也算是這里的客了,樓下的保安們個個都認識他。
停好車乘電梯到鄭修門口后,正準備按門鈴,鄭修恰好穿戴整理推開了門。
“哇塞,這麼早就來報道了?真積極。”鄭修詫異道。
“吃早餐了沒?”霍北庭問道。
“還沒呢,正準備到沁沁那邊吃,們每天都會做早餐。”鄭修回答。
“走吧,一起,我買了蔚藍最喜歡吃的,你們也可以試試。”霍久天直接跟在了鄭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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