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將我跟顧恬的視頻發給了蔚藍,我問過顧恬,顧恬說并不知,難不這也是趙嵐湘搞的鬼?”霍久天狠狠地按了一下喇叭。
姜爵呡了一口茶,“不奇怪,這個人的心理沒法猜。”
霍久天細細想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進了趙嵐湘的圈套。
趙嵐湘肯定是想利用霍北庭離間他跟楚蔚藍之間的關系,然后又反過來利用他去離間楚蔚藍和霍北庭,趙嵐湘就是想讓楚蔚藍痛苦而已。
他不夠沉穩,氣頭之上強迫了楚蔚藍,這估計已經正中趙嵐湘下懷。
這個人心思實在是太過于歹毒了。
“中計了,可惜已經晚了,我現在沒空收拾,我得先哄好蔚藍……”想到自己誤會了顧恬,還掐了的脖子,霍久天愧疚了一下,掛斷電話后卻看到楚蔚藍換好了外出的服拉了他們準備出去玩的行李箱下了樓!
霍久天渾一冷,腳狠狠地踩下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他邊給楚蔚藍打電話邊開車,可不管他怎麼打,楚蔚藍都沒有接聽,霍久天更急了。
“攔住楚小姐,不讓楚小姐出門!”霍久天氣急敗壞地給別墅區的安保人員打電話。
安保人員為難地看著開遠的車子,“可是,楚小姐剛剛已經坐車走了,不過,車牌號碼我給您記下了……”
“飯桶!我要你們有屁用!”霍久天氣急敗壞地喊。
等他趕回別墅,讓人去查了車牌號碼,才知道那輛車竟然是一個鄭修的男人的車。
霍久天正想發火,卻收到了楚蔚藍的微信:【我們都各自冷靜一下,這段時間我會先住在沁沁家里,不用擔心。】
霍久天頓時安靜了下來,良久,他才緩緩地打出幾個字:【我等你回來。】
霍久天頹然地進了別墅,家還是跟楚蔚藍離開前一模一樣,玄關還掛著沒來得及清洗的外套,彩斑斕的小魚在明的魚缸里歡快地游來游去,廚房干干凈凈一塵不染,臺外灑滿了,明明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暖,可霍久天進門的那一剎那,卻覺到了一冰冷的寒意。
他弄丟了楚蔚藍,弄丟了他后來,真心實意想要留住的家人。
沒有了楚蔚藍,這幢別墅仿佛又恢復以前死氣沉沉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家。
平時這個時間,楚蔚藍總會在廚房忙活好吃的,每做一樣新鮮的食,楚蔚藍都會興致地他過來品嘗,他其實真的很喜歡這種家庭的溫暖。
因為這是小時候的霍離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可是他太喜歡了,只想占有,卻不知道該如何去珍惜。
直到現在,他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也許一切的好,都在他怒火沖天強迫楚蔚藍的那一刻,變泡沫灰飛煙滅了。
人對于深的人,總是沒辦法太絕。
可對于不的人卻是不一樣的,他除了救楚蔚藍一命這個籌碼外,楚蔚藍本不他,對不的人又怎能說寬容。
霍久天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直到日落,整個別墅幾乎都是嗆鼻的煙味,而茶幾上的煙灰缸早就蓄滿了煙頭和煙灰。
客廳的墻壁上掛著一張霍久天和楚蔚藍的合照,是中秋節那天拍的,兩人都笑得非常燦爛,那天霍久天還開玩笑說先把這張合照掛在客廳,等以后拍了婚紗照再替換下來。
楚蔚藍笑而不語,當時的雖然談不上喜歡他,可霍久天從眼里的得知,楚蔚藍至是不討厭他,對他有好的。
只要他愿意耐心地等下去,不要糾結楚蔚藍和霍北庭的往事,或許他們就這樣相到他生日的那天,他就能等到一個全心全意為了他而綻放的楚蔚藍。
可惜,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又一次失敗了。
霍久天閉上眼,腦海里浮現的是他的親生母親,那個向來臉上沒有微笑的人,此時他甚至有些責怪那個人,如果不是那個人心理扭曲,他也不會變這樣。
但凡得不到的,都只想著毀滅。
當時想著反正楚蔚藍也不會再他,干脆讓恨自己。
可如今卻發現,恨不過是折磨,如果楚蔚藍對他什麼也沒有,那便是無亦無恨……
來接楚蔚藍的是鄭修和肖沁沁。
接到楚蔚藍求助電話的時候,兩人正在市場買菜。
商場超市雖然環境干凈,但很多類和海鮮比不上市場新鮮,肖母說想吃大閘蟹,正好鄭修今天休假,便搭著肖沁沁上市場去了。
兩人剛買完大閘蟹,準備看看有什麼新鮮的蔬菜,楚蔚藍的電話便打了過來,直截了當地問:“沁沁,我能到你家住一段時間嗎?”
“蔚藍姐,發生了什麼事嗎?”肖沁沁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沒什麼,就是跟他吵架了,想搬出去冷靜一段時間,你可以收留我嗎?只是暫住,等我找到合適的公寓,就會從你們那搬出去的……”楚蔚藍道。
肖沁沁看了鄭修一眼,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畢竟現在他們一家三口住的是鄭修的公寓。
不過還有一間房是空著的,收留楚蔚藍并不是什麼難事,稍微收拾一下就好了。
鄭修微微點頭,“我沒關系,你決定吧。”
“沒問題,那我們現在過去接你?”肖沁沁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
等鄭修的車差不多到別墅的時候,楚蔚藍已經穿著一襲白站在門口等著了。
肖沁沁陪著楚蔚藍坐在后排,“蔚藍姐,你們怎麼了啊?”
楚蔚藍瞥了坐在前面的鄭修一眼,知道鄭修是霍北庭的發小,霍北庭和霍久天又是那樣的兄弟關系,楚蔚藍疲倦地閉上眼睛,“等我心好點再說吧。”
肖沁沁點了點頭,識相地沒再多問,可一偏頭,卻眼尖地發現楚蔚藍的脖頸上有一個很明顯的咬痕,現在已經淤青發紫了,可見當時下的人有多用力……
肖沁沁趕轉過頭,心里猜著到底咬楚蔚藍的是霍久天還是霍北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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