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有些猶豫,“但是你吩咐買了這麼多月餅材料,不是要我給你們做月餅吃嗎?月餅以前在鄉下我倒也做過,不過已經許多年沒做了,也不知道……”
“不用了,您回去跟家里人過節吧,待會兒我自己做月餅跟小月過節。”霍北庭看了正扮著鬼臉的霍涯月一眼。
“你自己做?這……”林姨非常震驚,在眼里,像霍北庭這樣的世家公子哥應該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從小生活優渥,不需要沾人間煙火氣,似乎只有賺錢值得他浪費時間。
“嗯,我自己做,雖然不一定會一次功,總能吃吧。”霍北庭笑道。
他也想在中秋這天,跟楚蔚藍一樣的經歷,做了月餅跟霍久天分,他便做月餅跟霍涯月過節。
正是因為有家人,這個節日過得才有意義,霍北庭已經想不起來,他到底有多久沒在中秋這天回家吃過飯了。
林姨沒再堅持,一開始以為霍北庭今天不打算給放假,本來心里不太舒服,現在霍北庭讓回家過節去,恩戴德都來不及了,趕點了點頭,準備走人。
“等等,小月一直很麻煩你照顧,這是一點心意,祝你和你的家人中秋快樂,闔家團圓。”霍北庭將事先準備好的紅包塞給林姨。
“哎呀,霍先生你真是太客氣了,謝謝,謝謝,這是我的分工作,又怎麼能麻煩呢?而且小月這麼乖,一點兒也沒給我添麻煩。”林姨笑道。
“回去吧,好好過節,過兩天再來。”霍北庭點了點頭。
林姨跟霍涯月打了聲招呼便揣著紅包走了,一直到離開別墅群,的角還是咧開的,見周圍沒人,林姨趕打開紅包看了一下,果然,霍北庭出手非常大方,紅包里裝著足足三千塊人民幣。
林姨心里滋滋的,想著要買些孩子們喜歡吃的零食回家去,也盤算著以后要對霍涯月更好點。
霍北庭剛進廚房,又聽到了門鈴聲,便探頭去問:“小月,是誰來了?”
霍涯月歪著腦袋看著監控里的一男一,想了好一會兒,大喊道:“爹地,我不認識。”
霍北庭想了好幾也沒想出霍涯月不認識的人到底會是誰,便走到玄關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看到自己的父母站在監控里。
霍北庭手僵了一下,外面的霍山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手表,霍北庭深吸一口氣,按了開門按鈕。
很快,霍山和霍北庭的母親吳華便出現在了霍北庭面前。
“爸,媽,你們怎麼有空過來了?”霍北庭有些意外。
因為他搬出來獨自居住的這些年,父母上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吳華只會在他生病的時候過來,但是霍北庭搬出來自己住后,就算生病也沒辦法第一時間知道,再加上不好,所以霍山一般不讓出門。
而霍山只會在霍北庭犯了什麼大錯的時候才會上門將霍北庭罵得狗淋頭,這種節日的時候,一般兩老都是不會出現的。
原本霍北庭也有想過要帶霍涯月去父母家過中秋,但是他一直不喜歡自己跟父母的相方式和氛圍,霍涯月的病又沒有完全治好,他擔心霍涯月會不適應跟他們在一起過節,所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們本來就很有空,過來一下不行嗎?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既然你今天沒在公司加班,怎麼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我跟你媽?”霍山冷冷地瞥了霍北庭一眼。
吳華拉了拉霍山的手,“難得來兒子家一次,拉長個臉做什麼?”
被吳華這麼說了一下,霍山表反倒有些不自然起來,像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怪怪的。
“今天過節,我特意休假在家陪陪小月,所以沒上班,小月,跟爺爺打聲招呼。”霍北庭喊道。
吳華和霍山這才發現,有個漂亮的小孩畏畏地跟在霍北庭后,探出小腦袋瞄了他們一眼,又飛快地了回去。
“這就是趙嵐湘生的兒吧,一下子長這麼大了,我們都還沒見過呢。”吳華笑了笑。
確實是個有資本的人,哪怕是現在差不多六十歲了,也還是風韻猶存,看起來就跟四十多歲的人差不多,吳華的皮狀態非常好,如果不注意看的話,幾乎看不到幾條皺紋,并且一直是個溫如水眼里帶笑的人,霍北庭想,他那一生驕傲自滿的父親或許就是喜歡這種繞指吧。
其實在霍北庭的印象中,霍久天的母親格潑辣凌厲,長相艷,其實在氣質和樣貌上一點兒也不輸吳華,如果說吳華像公主,那麼霍久天的母親就是王類型的,格外要強,這種格或許男人一開始會覺得新鮮,但時間長了卻會越來越厭煩。
而吳華,一輩子都讓霍山覺得自己是被被需要的,或許這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霍山想要的覺。
白月和朱砂痣都很好,有人選了白月,而有人喜歡朱砂痣,霍山對白月吳華確實是深似海,可對霍久天的母親來說,霍山其實又是一個非常狠心的男人。
他沒有妄想坐齊人之福,可他錯就錯在本不霍久天的母親,卻利用霍久天的母親得到了太多利益上的東西,最后又將人一腳踹掉,直接害得霍久天的母親抑郁自殺。
“對。”霍北庭點了點頭,將霍涯月從自己背后拉了出來。
“爹地,兒園老師說,爺爺就是爹地的爸爸媽媽,對不對?”霍涯月地問道。
“是的,小月的爺爺就是我的爸爸媽媽,雖然第一次見面,但爺爺是特意來看小月的哦。”霍北庭輕聲道。
霍山有些詫異,自從許聽雪死后,他就覺得霍北庭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比以前更冷漠更郁了,明明是個活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個活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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