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助理幫拍了兩張照片后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送的這束不拍一下嗎?”
“不了,原路給他退回去。”楚蔚藍收起因為拍照出的笑意,淡淡地道。
臨時助理的頓時張了‘O’,“啊?蔚藍姐,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楚蔚藍輕聲道,“把花原路送回去,你就下班回家吧。”
“可是,老板讓司機過來接你了,就在外面呢……”
“那正好,把花給司機,讓司機走吧,你也下班吧,我自己坐公車回去。”楚蔚藍堅持道。
臨時助理沒有辦法,到底還是抱著那束開得妖艷的玫瑰花走了,司機將楚蔚藍的原話帶給了霍久天,霍久天頓時頭疼了起來。
要命,哄人怎麼這麼難。
楚蔚藍看著明明是溫溫很好說話的人,可自從他將楚蔚藍壁咚強吻后,那人竟然就忍著沒再跟他說過一個字。
派人送去的午餐原封不送回來,派人送去的花也原封不地送回來,除了工作上的事,其他大小事楚蔚藍概不接安排,令霍久天哭笑不得。
“花不收就扔了,送回來給我有什麼用,不愿意上車就算了,你看著上公車,一路跟著公車,一定要護送平安到家。”霍久天吩咐道。
司機連聲道‘好’,便將車停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等楚蔚藍出來。
楚蔚藍在劇組關燈前走了出來,雖然現在還沒紅,但為了避免有人不小心拍到的照片放到網絡上去,所以還是非常自覺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一個人往公車站走去。
正在編輯微博,打算把剛才那張抱著滿天星百合的照片發到微博上。
文字刪刪減減,最后還是發了一句最樸素的話:首次殺青,謝謝大家。/【圖片】
照片里,卸了妝的楚蔚藍素出鏡,雙手捧著滿天星百合笑容燦爛。
微博一發出去就被不點了贊,尤其是的頭號忠,一個微博名為‘你是我的白月’的第一個留言:【恭喜藍藍殺青,越來越棒啦!】
楚蔚藍心頗好地翻了的牌,回復道:【謝謝。】
這個‘你是我的白月’每次都會在發微博的第一時間出現,點贊評論加轉發,從出現在大眾眼里開始,這個死忠就陪伴著了。
楚蔚藍覺得,估計是個可得扎著辮子的初中生吧,說話也萌萌的。
接著,楚蔚藍又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殺青大吉,加油。】
雖然楚蔚藍沒有備注這個號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見過一次這個號碼的尾數,就莫名記了下來,就算沒有備注,也知道發短信來的人是霍北庭。
電火石之間,楚蔚藍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除了霍久天,估計沒有人知道今天是請假去拍了要殺青的龍套角,誰還會送花給?
唯一的可能就是霍北庭送的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楚蔚藍便抱著那束滿天星百合往垃圾桶走去。
不遠的霍北庭見狀頓覺不好,下一秒,楚蔚藍居然收到了‘你是我的白月’發過來的私信:【藍藍藍藍姐姐,我托了人給你送的花看來你很喜歡,我很高興。】
楚蔚藍十分詫異,回復:【花是你送的?你認識劇組里的人?】
你是我的白月:【是啊,姐姐喜歡就好,以后我也會接著送姐姐花的,我要看著姐姐走花路。】
好家伙,霍北庭眼見著楚蔚藍下一秒就要自己心挑選的花送進垃圾桶,結果最后又抱回了懷里,他探手一,撒謊的后癥就是嚇出一冷汗。
他這輩子都沒做過裝小孩這麼糗的事,可是除此之外,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楚蔚藍發微博的第一天,霍北庭很想用自己的微博賬號評論點贊,但是又怕被一些火眼金睛的注意到,也怕楚蔚藍本不愿意搭理他,于是鬼使神差之下,他又注冊了一個新的微博,頭像和個人介紹都弄得像個萌妹子,唯一關注的人就是楚蔚藍,還設置了特別關注。
只要楚蔚藍發微博,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混眼,漸漸的,楚蔚藍真的注意到了他,偶爾也會跟他聊兩句。
雖然楚蔚藍當他是萌萌小,可對于霍北庭來說,能夠得到楚蔚藍的回復,不管是一個字還是一個表符號,對于他而言都是天大的恩賜。
他現在這種狀態就有點像是許多男生玩人妖號一樣,每次萌萌噠地喊楚蔚藍‘藍藍姐姐’的時候,霍北庭都覺得連打字的手指都得不行,可為了能讓楚蔚藍理會一下他,他也只能無恥地繼續裝下去。
楚蔚藍得知這束花是小送的,頓時不嫌棄了,又樂顛顛地抱回了懷里,走向了公車站。
霍北庭一直跟在后,也看到了一輛跟著楚蔚藍的車,他猜應該是霍久天的車,但是霍久天似乎并不在車上。
霍北庭眼神暗了暗,楚蔚藍沒上車而是轉去坐公車,估計是跟霍久天鬧別扭了,霍久天又不在想他們鬧了什麼別扭。
知道霍久天就是當年的霍離后,霍北庭第一時間打消了放手楚蔚藍的念頭,因為他太了解霍久天了,霍久天從小報復就特別強,他們倆一直看對方不順眼,小到一件玩霍久天都要搶他的,他現在對楚蔚藍表現出來的占有未必就是,楚蔚藍已經傷痕累累好不容易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霍北庭絕不允許霍久天利用他為借口傷害楚蔚藍。
眼看著楚蔚藍上了公車,公車開得并不快,霍北庭像個頭小子一樣,快步跑到下一站,去等。
公車如愿停了下來,霍北庭上了車。
車上有幾個生看到英俊的他都臉紅了,紛紛坐到靠窗的位置上希霍北庭坐到自己邊,畢竟霍北庭的穿著打扮一看就像是有錢人家的爺,哪個灰姑娘不想遇到高貴的王子呢。
然而霍北庭目不斜視,一直走到了最后一排,坐到了一個手里抱著一束滿天星百合的人邊,那個人還戴了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
楚蔚藍并沒有留意到是霍北庭坐在的邊,抱著花著窗外,耳里還塞著白的耳機,聽著最近新出的一首很安靜的歌曲。
霍北庭并沒有打擾,他只是默默地坐在楚蔚藍旁邊,偶爾看。
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著不握住抱著花的手,他一直知道楚蔚藍偏好百合,前幾年,他每次去看許聽雪的時候,都會帶上百合花和滿天星。
霍北庭十分慶幸,今年清明,他總算不需要在小雨紛紛中站在許聽雪的墓前向訴說思念了,他再也不需要對著那冷冰冰的墳墓,失而復得的快樂經常讓他從夢中驚醒。
一首歌結束,楚蔚藍正想掏出手機換一首歌曲,結果手了一下,連著耳機線的手機差點兒掉在了地上。
一雙屬于男人的養尊優的手剛好接住了的手機,楚蔚藍抬頭對那個人說了一聲:“謝謝。”
接著,看到了霍北庭那張英俊的臉,雖然臉上還帶著一點約的傷,霍久天的臉上也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你跟蹤我?”楚蔚藍不耐煩地道。
“不是,我……偶遇,偶遇而已。”霍北庭尷尬地道。
楚蔚藍擰著眉,“霍總,你是要我相信你放棄豪車不開特地公車就是為了跟我偶遇嗎?”
霍北庭低下頭,沒有說話。
楚蔚藍起想走,霍北庭拉住的手,“你還沒有到站呢!”
“關你什麼事?你怎麼知道我要回哪兒?”楚蔚藍冷聲道。
霍北庭頓了頓,“我知道你現在跟他住在一起,在淺水灣的別墅群。”
“喲,消息還靈通,讓開,我要下車。”楚蔚藍一聲冷笑。
視線瞥到了窗外,楚蔚藍突然看見一輛車牌號極其眼的車一直跟在公車的左邊,不快不慢地開著,整個人頓時哭笑不得。
“蔚藍,你不公平,你還說我跟蹤你,難道霍久天就沒有讓人跟著你?”
不知道是不是楚蔚藍的錯覺,竟然從霍北庭在高高在上的大男人的臉上看出了一委屈的覺?
簡直像是日了狗一般。
“你們兩個姓霍的能不能別那麼稚?”楚蔚藍咬牙切齒地道。
但是還能怎麼辦?
車上有霍北庭,車下又是霍久天的車,要麼待在狼窩里要麼下去虎里,哪個都一個鳥樣,討不著半點兒便宜。
更何況,回到家還得看見霍久天那張臉,已經夠了。
思及此,楚蔚藍僵地想往下坐。
突然,霍北庭眼尖地看到了楚蔚藍的白牛仔布料的子上有一片紅,他面容沉著,極度保持冷靜地扶住楚蔚藍的腰,擰著眉問:“你……是不是傷了?”
楚蔚藍見霍北庭盯著自己的屁看,頓時臊得不行,沒好氣地問:“你是不是變態?我今天拍了一天都是龍套,怎麼可能會傷?而且還是那麼尷尬的位置!你有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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