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沉默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奪運煞是極為兇惡的手段,哪怕是單獨出現,也不只會影響被奪者一家的氣運。”
蕭長珩聽出的言外之意,神一凜: “你是說,整個帝京氣運都在下降,是有更多的奪運煞出現?” “沒錯……”云清清語氣凝重,緩緩開口,“奪運煞大量匯聚,天煞將……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蕭長珩倒吸一口氣: “是天煞劫?!” 他清楚地記得平州天煞劫那場暴雨,那雨若是一直不停的話,必然洪災泛濫生靈涂炭。
哪怕當時云清清及時出手阻止了大劫,暴雨的影響也持續了小半個月,是他給平州知府下了死命令,及時賑災止損,才把傷亡損失控制在了最低。
若是天煞劫發生在帝京的話…… 蕭長珩下心頭的憂,低聲問道: “我能做些什麼?” 云清清說道: “大劫將至,民間必生異象,你先安排盡可能多的人手待命,一旦事態控制不住也好及時應對。”
“……好。”
蕭長珩攬在腰間的手了,言又止。
兩人此時已來到了小鏡湖上空,云清清察覺到他的緒,遲疑了片刻,說道: “你若憂心皇上,稍后我制一個護玉符,這幾日讓他隨佩戴,可避邪解煞保平安。”
蕭長珩從后輕輕擁住,低頭將臉埋進的肩窩,悶聲開口: “嗯……辛苦你了。”
云清清心口微,握住他的手,劍在半空停住,有一會兒沒說話。
蕭長珩靜靜地擁了一會兒,整理好心,抬起頭回歸正題: “找到了嗎?” 之前明承說國公夫人在小鏡湖一帶聽高僧講經,兩人往這個方位來的時候,蕭長珩就已猜到了的意圖。
云清清收回思緒,點點頭,劍朝一個方位降下去。
那是小鏡湖南面的一座山莊,周圍綠樹蔭風景秀,幽靜非常。
唯有山莊一院落,聚集了數十人,整整齊齊在團上正襟危坐,聽著最前方一個
僧人誦經,幾名沙彌在他后侍立。
僧人盤膝而坐,面容清癯顴骨微凸,眉目間著慈悲,耳垂上掛著一枚古樸的銅環,披金邊袈裟,一手持著佛珠,一手穩穩地敲著木魚,低眉誦經,神專注,全然是一副得道高僧的作派。
蕭長珩卻一眼看出問題,低聲說: “不對勁……這莊子里的氣息很古怪。”
云清清眸微,他對氣的覺察越發敏銳了,但卻始終沒發現這人的骨有復蘇的跡象。
眼下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云清清拉過蕭長珩的手,在他掌心畫了個咒: “這是清靈咒,可保你心神不干擾。”
說罷,劍悄然無聲落在那院中。
僧人后的沙彌沒想到會突然有人從天而降,紛紛出戒備的神,但又似乎不敢打擾僧人誦經,一時間也只能干瞪著兩人不敢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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