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城低頭看了一眼顧楠,顧楠的眼神里充滿了靈氣息,沐青城了顧楠的頭:“傻瓜,你在胡說什麼?”
沐青城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以南的病房,以南現在需要顧楠,以南不愿意見到的人是自己,并不是顧楠。
沐青城看著顧楠,笑了笑:“你趕上去,孩子需要你。”
顧楠看著沐青城,點了點頭,轉朝著病房走去,走了沒幾步,便猛地回頭,直接撲進了沐青城懷里。
沐青城笑的很甜,抱住顧楠,閉上眼睛,這一刻的溫馨。
“怎麼了,傻瓜?”沐青城說著,抱著顧楠的手越發了。
顧楠也說不上來,就是覺這件事瞞著沐青城,心里過意不去的。
沐青城一向對自己很好,自己卻在最要的關頭,只能選擇瞞著沐青城。
顧楠很不愿意再和沐青城之間產生隔閡,但蕭然的事,顧楠還是不愿意擅作主張。
顧楠閉上了眼睛,不顧及什麼,等到沐青城到時候知道再說,也是來得及的。
“過段日子,我要帶著以南去國姑媽家,想我們了。”顧楠的聲音很小。
沐青城聽到顧楠說,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臉上便浮現出笑容。
沐青城選擇尊重顧楠的決定,不過就是去國探親罷了,這段日子,沐青城也可以解決掉自己的事。
沐青城笑著顧楠的頭,看著笑了笑:“好,注意安全,我等你們回來。”
沐青城越是對自己好,顧楠就越是覺得對不住他,去國本就不是探親,而是為了見蕭然。
顧楠原本是不愿意瞞著沐青城,但是又不得不瞞著,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顧楠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跟沐青城告了別,便獨自一人朝著病房走去。
顧楠剛走到病房門口,顧桾走了出來,示意顧楠小點聲,顧楠從窗口探過去,以南已經睡了。
顧桾和顧楠一起坐在走廊的板凳上,顧楠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很是煩躁。
顧桾看著顧楠:“孩子的病,跟沐青城講了嘛?”
顧楠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愿意讓沐青城分心,不愿用這些事煩他。
雖然以南是沐青城的孩子,但顧楠還是說不出口,顧楠了手,搖著頭,示意自己什麼都沒講。
顧桾看著顧楠,有點無奈:“孩子的病,父親應該有知權,骨髓移植,需要沐青城的骨髓,你應該告訴他的。”
顧楠聽到這里,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手捂住,盡量不讓以南聽到,顧楠哭的很是傷心,看向顧桾:
“哥,我真的瀕臨奔潰了,以南為什麼偏偏就得了白病,我現在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怕,有我陪著你,有我們大家陪著你,不是嘛?”
“蕭然醒來了。”顧桾泣著說道。
顧桾原以為自己聽錯了,蕭然醒來了?蕭然昏迷整整大半年,這個節骨眼上,卻醒來了。
顧桾起初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醒來了?這是好事,你怎麼知道的?”
“葉霖瑾告訴我的,說蕭然醒來之后,緒失常,希我去國,勸勸蕭然。”
顧楠看了一眼顧楠,不知道顧楠現在心里面是什麼想法,想必也是不好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
“很快,我要和葉霖瑾去國,我想去看看他,畢竟是因為保護我,變了現在這幅樣子。”
“你放心去,孩子我來照顧。”
顧桾知道,蕭然一直都在等顧楠,顧楠才是他最的人,也許顧楠去了,蕭然的病真的會有所好轉。
顧桾知道,顧楠和沐青城起初在一起的時候,蕭然就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郁癥,這四年,是靠著藥維持的,現在病算是徹底惡化。
抑郁癥是這個世界上最溫的病,也是最難熬的病。
顧桾雖然沒有患上過這種病,但抑郁的緒還是有的,生氣的時候,都會覺得不了,更何況是生病。
顧桾知道,顧楠的心里一直都有蕭然,只是錯將沐青城當做蕭然,這樣的錯誤,一再延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顧楠不否認,這四年一直都是蕭然照顧著自己,但并不知道,這四年,已經為了蕭然的救贖。
蕭然的病,一直都纏繞著他,很多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這種病,一旦纏上,就是一輩子,想擺也是擺不了的,隨時都會有復發的可能。
“哥,謝謝你。”
“傻丫頭,我是你哥,以南的舅舅,照顧外甥是應該的,有什麼好謝的?”
顧桾想了想,看著顧楠,開始猜忌:“你這次去國,待多長時間?”
顧楠自己也說不上,這一切都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只能視況而定。
“還不知道,看況。”顧楠拿出紙巾,拭掉了自己眼角的淚水。
顧桾看著顧楠,笑著了的后腦勺:“我的妹妹,終歸是長大了,了一個有擔當的大人。”
顧楠笑著看向顧桾,到多有些無奈,這個顧桾,夸贊起自己來,還真是有點矯。
“我現在都是當媽的人了,自然是長大了,理應有所擔當。”
“哥對不住你,讓你盡了委屈,吃盡了苦。”
顧桾說著,眼角溢出了淚水,雖然沒有全部落下來,但顧楠看的極為清楚,眼角的淚水很是清晰。
“哥,這些年你為我們做的夠多了,要不是你,我和以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對我很好,我不許你自責。”
“傻丫頭,哥要是早懂事點,就好了,也不至于讓你們苦。”
顧楠倒不覺得有什麼,更不認為自己吃苦了,顧桾給他們的安全,很足。
顧楠朝著顧桾笑了笑,拿出自己的手,比了一個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顧桾看著顧楠這個樣子,不忍心再說什麼,顧楠的確是一個很看得開的人,顧桾看著顧楠笑了笑:
“不過,以南的事還是要盡早跟沐青城說,他是孩子的父親,骨髓也需要他的。”
“好,等我從國回來,就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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