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顧涼之的目,寧臻轉順著約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傅尋站在病房門口。
那一刻,寧臻的臉瞬間一沉,冷笑了聲:“傅總,葉小姐的病房在隔壁,你走錯了吧?”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是肯定的,他的臉上似乎明擺著寫著:這兒不歡迎你。
“醫生怎麼說?”
傅尋仿佛聽不到寧臻的話,走進來的同時問道,問的自然是靠在病床上的顧涼之。
原本不打算理會他的顧涼之卻在聽到他語氣里的那一抹擔心時,最終心:“不勞傅總關心,我沒什麼大礙。”
頓了話,又說:“葉小姐在隔壁,你還是……”
話音未落就被傅尋打斷,他站在床尾,居高臨下的盯著,似乎在那一刻無視了病房里的其他人,直接問:“你覺得我會更加擔心?”
顧涼之一愣,沒料到會聽到傅尋問出這個問題,深吸了口氣緩緩偏開頭,很低很低地說:“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
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說起來像是在撒跟抱怨。
路晨瞪大了雙眼看著,察覺到病房里的氛圍不是能待下去的,于是悄無聲息的離開。
病房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時,寧臻起給顧涼之倒水的同時似不經意地說:“涼之傷得并不算太重,但剛才說了是葉安將推出去的,這件事……傅尋是不是要給一個代?”
說著,他偏頭看向傅尋,眼神冷冽至極。
在所有人的眼里,葉安本來就跟傅尋有關系,跟他要代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然而,傅尋的目一直停留在顧涼之的包著紗布的額頭上,眼神黯了黯,再一次無視寧臻,問道:“除了額頭,還傷到哪兒?”
“這跟你沒有關系!”
寧臻說完,拉著他離開病房,“砰”一聲關上病房的門,不愿意讓顧涼之聽到他們倆的對話。
走出病房,寧臻就甩開了他的手,握著拳,仿佛隨時能夠手打他。
尤其是看到傅尋那張跟他一樣擔心的臉時,他更是覺得諷刺無比。
“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出現在涼之的面前,要不是你,本就不會傷這樣。”
幸好沒有傷到臉,否則顧涼之的事業就算是被毀掉了。
寧臻的咬著后槽牙,抬手指了指病房,惡狠狠地說:“傅尋,你知不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資格關心的人。”
“我沒有資格,你就有?”傅尋冷笑了聲,對上寧臻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在沒有做出選擇前,我都有資格參與競爭。”
“不會再選擇你的。”
當下的傅尋并沒有意識到寧臻說了個“再”字,只以為寧臻要把他踢出局。
可寧臻越是阻止,他就越是不服輸。
“寧總認識顧小姐那麼多年,如果對你有覺,你覺得我能趁虛而?”傅尋面無表地說,“但現在的事實卻是——不喜歡你。”
一句“不喜歡你”對寧臻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他當然知道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只要顧涼之不喜歡他,一切就都是白瞎。
可就算顧涼之不喜歡他,甚至是永遠都不會接他,他也不愿意再看著顧涼之步火坑。
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涼之再重蹈覆轍,不可能看著再一次回到傅尋的邊被傷害。
“就算你跟葉安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寧臻丟下一句“你死心吧”后重新回病房。
關上門的作顯然是不打算讓傅尋再進來。
病房里的顧涼之雖然聽不到他們剛才的對話,但是能察覺到他的臉不大對,知道他們的談話肯定是不愉快的。
而且傅尋顯然是占了上風,否則寧臻的緒不會這麼低落。
“如果他不是繼承傅氏,說不定會是一個很好的律師。”
言外之意,傅尋皮子很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吵得過他。
寧臻先是一愣,回神后笑了聲:“我不是跟他吵,我只是告訴他,有些事不是他想要就能有的,有些人……不是他能靠近的。”
寧臻意有所指,顧涼之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緩緩的深吸了口氣,好幾秒才低聲說:“我有分寸,不會重蹈覆轍。”
原來過的傷,比誰都記得當時的痛疼,既然知道痛,當然就不可能再去做同樣的事,時同樣的傷。
寧臻安靜的坐到沙發上,沒有接下的話茬,陷久久的沉默中。
打破病房的沉默的人還是路晨,給顧涼之買了晚飯,察覺到病房的沉默,把到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生生的換:“涼之,我給你買了粥,你先喝點吧。”
本來是帶出去吃晚飯的,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最后晚飯沒吃上,但總的給點吃的填填肚子。
路晨在給盛粥的時候,顧涼之輕聲說:“你明天還有工作,先回去吧,這里有路晨照顧我就行。”
話當然是跟寧臻說的。
“我傷得不重你是親耳聽到醫生說的,就算你留在這兒也不能讓我一夜就恢復。”后者張了張,正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打斷,顧涼之接著說,“錦沂還在家吧,你不應該丟一個人的。”
總是很清楚怎麼勸說寧臻,寧錦沂是他真正的,他站起的同時說:“我明天帶錦沂一塊過來看你。”
“不用。”顧涼之下意識地拒絕,察覺到寧臻的臉不大好后,才繼續解釋,“我不希錦沂擔心我。”
如此,寧臻只能點頭。
如果寧錦沂知道傷,一定會大哭,甚至是非要留在醫院陪在的邊,這確實是一件麻煩事。
寧臻離開前不忘提醒:“不要再讓其他人進來打擾你休息。”
顧涼之一怔,聽出了他口中的所謂的“其他人”,指的應該是傅尋。
輕笑了聲,倒是沒能答應他這個要求,畢竟只是個病人,如果傅尋非要進來,本就沒法兒阻止,也拒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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