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并沒有很快被接通,沈璃著急,一次又一次撥了過去。
可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沈璃回想起剛才做的夢,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早上臨走之前,他都沒有告訴去杉磯的目的,以及昨天就覺得他魂不守舍。
“沈璃,你冷靜一點。”紀景賀拍的肩膀安。
抿了抿泛白的,最后給齊甜打了通電話。
......
杉磯醫院。
傅雍乾站在手室外面,能明顯從他蒼老的臉龐上看到震驚以及憤怒的神。
這個瘋子!
居然妄想用自己的命抵消他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傅雍乾看著齊甜在手里不斷響起的電話,他冷冷地側目看了眼,“是誰?”
“沈小姐。”
“知道了?”
齊甜抿了抿,淡淡搖頭,“不清楚,應該是沒打通傅總的電話,便打我這里來了。”
“川的事,你別告訴,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川,等他醒來,我會為你指婚。”
“傅老......”齊甜俏麗的小臉出現幾分為難,“我不想當那個壞人。”
話音落地,傅雍乾冷冷地看著,沒出聲,而后轉離開。
......
沈璃一直聯系不上傅川,甚至連齊甜的電話都沒有打通。
沈恩昌死了,傅川又聯系不上,痛苦和無助涌上心頭,不想往壞的方面想,可是一閉眼,全是夢里傅川倒在泊的畫面。
沈璃只能求助紀景賀。
讓紀景賀先回蘇城了解況,待聯系上傅川、安頓好溫傾后再回去。
紀景賀最后什麼也沒說,帶著白桃桃登上最早的一趟飛機。
沈璃在紀景賀離開后,便前往溫傾的醫院。
剛上出租車,就收到齊甜的來電。
還是沈璃先開口問,嗓音有些沙啞,“你跟他在一起嗎?”
倆人心照不宣,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是。”齊甜清冷溫淡的嗓音從那邊傳來。
沈璃深吸一口氣,紅潤的眼眶著窗外的景,“能不能讓他接個電話。”
齊甜聽出的哭腔,頓了幾秒,“傅總他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沈璃眼睛驀然睜大,“這不可能。”
“傅總他不是沒接你電話嗎?”
“那他什麼時候才肯跟我聯系?”
“他讓你先回蘇城理好你父親的后事,時機到了,自然會回去”
沈璃咬了咬,原來他也知道沈恩昌死了,那他當初為什麼信誓旦旦說理好事就來新加坡找,現在又連的電話都不愿意接。
是回杉磯見到齊甜后,又后悔當初做的決定嗎?
沈璃吸了吸鼻子,低低道:“他現在躺在你床上嗎?”
齊甜看著做完手后躺在床上睡的男人,沒有否認,陳述事實,“他躺床上睡著了。”
沈璃愣了一下,雙眼幾乎無神,駕駛室的司機提醒醫院到了,都沒聽見。
下了車,后卻傳來刺耳的汽笛聲,差點從后面撞了上去。
其實心底還是愿意相信他的,如果他喜歡齊甜,大可不必讓跟傅雍乾見面,然后又在家族員面前宣布的份。
沈璃抬眸著烏云布的天空,突然開口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齊甜似乎被問懵了。
過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出事了,所以不愿意見我?”沈璃立馬抓住重要問題,“他傷了?”
還沒說要去找他,電話那頭的人立馬應聲,“沈小姐,你先回蘇城,不要讓他擔心。”
齊甜不否認,那猜想自然是正確的。
不想讓擔心,傷勢必定很嚴重。
他傷了,更不可能不去見他。
于是沈璃在跟溫傾說明緣由后,前往杉磯。
飛機上,沈璃已經預想過傅川傷的嚴重程度,也給自己做了心理準備。
可當在杉磯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后,眼淚還是止不住掉了下來。
傅川的是槍傷,槍傷距離心臟不過幾厘米,醫生告訴,如果槍法再準一些,那現在見到的可能就是一尸。
沈璃的哭聲也直接吵醒了做完手睡的男人。
傅川手了的臉,嗓音開口便是沙啞,“你怎麼來了?”頓了片刻,他又淡淡補充,“我就知道你會難過,早知道你這麼難過,怎麼也不讓齊甜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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