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上,穆鈞就過來了。
蘇晨聽著蘇媽媽在跟他說話,睜開眼,看到穆鈞到了床前,睡意全無,“你怎麼來了?”
“我今天不去公司,過來陪陪兒子。”
蘇晨心里一驚,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專程過來的。
小薯片剛喝完,睜著眼咿咿呀呀的,穆鈞的眉眼和下來,他彎腰將孩子抱起來,“寶貝,聲爸爸。”
蘇媽媽看著一家子在一起的畫面,很是,悄悄退出了房間。
穆鈞坐向床沿,手指著孩子的小臉蛋,“我聽月子中心的人說,你水好的,孩子到現在沒有喝過是嗎?”
他覺得這樣的討論很正常,蘇晨嗯了聲,別開臉。
小薯片微微睜著眼,很快又閉上,角牽兩下,似乎即將睡。穆鈞看著他濃的睫像是兩把小扇子在扇,有些話題他不想重新挑起,但蘇晨想要的似乎越來越多,穆鈞必須掐斷的妄想。
“昨晚說要回穆家的話題,是你主挑起的。”
蘇晨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穆鈞肯定會來興師問罪。“是。”
“你不覺得荒唐嗎?”
“我不覺得,”蘇晨毫不猶豫回道,“這是你媽提出來的,我覺得說得很對,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穆鈞側過,目微冷,落在蘇晨面上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皮都繃了起來。
“所以,你是想去穆家?”穆鈞話里面帶出了冷嗤。
蘇晨輕握下手掌,“穆鈞,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如果我去了穆家,我就不用跟他分開……”
“蘇晨!”穆鈞打斷的話,“我要是再不打斷你的癡心妄想,你是不是還真想著做穆家的大?”
“難道不可以嗎?你媽已經接納我了。”
穆鈞被的一句話堵著了,蘇晨滿荒唐,他不得不重新看了眼跟前的這個人。在懷孕期間,表出的不爭不搶應該都是假的吧?
也是啊,誰會放著穆家的位子不要呢?
他給的房子、他給的錢,跟他背后的穆家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蘇晨,我相信你的領悟能力應該不會太差,有些事不需要我說第三遍。我媽怎麼想,那是的意思,但我絕對不會接納你進穆家的。”
蘇晨面上出些委屈,“為什麼?就算你對我沒有,為了孩子也不行嗎?”
“為了孩子,委屈我自己?”
蘇晨真想直接罵出聲來,委屈的究竟是誰?為了要掩飾想帶著孩子逃跑的目的,只能將所謂的野心放大,只有像現在這樣,穆鈞認定了是想要進穆家的,那他就沒有其余的力去想著,是不是會因為不舍得小薯片,而帶著他的兒子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那……我先去穆家,陪小薯片一段時間好不好?”
“等他滿月過后,我會帶他回去,至于你……”穆鈞的話里面沒有給蘇晨毫的余地。“你可以在月子中心再住幾個月,把徹底養好,費用方面你不用擔心。”
“但孩子還這麼小,應該繼續以母喂養他。”
“我可以給他安排個人,只要出得起錢,這種事都不算事。”
蘇晨一聽到男人這樣說,更加接不了,“穆鈞——”
“好了,我們沒必要在孩子面前爭吵,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事,我希你不要越界。”男人說完這話,抱著小薯片起,他走出去幾步,目看向不遠。
蘇晨躺回了床上,滿腹心事,知道,月子中心外面說不定還有穆鈞的人,日子在一天天過去,可是想要帶著孩子溜出去,卻比登天還難。
如果到時候出不去,那就只能跟穆鈞撕破臉,將他告到法庭上了。
皇鼎龍庭。
老白抱了不資料走進屋,許深剛跑完步,大汗淋漓地準備上樓。
蔣遠周朝招下手,“老婆,過來。”
“怎麼了?”
“蔣太太,婚禮的事都籌備的差不多了,就差一些細節問題需要問問您的意見,比如說新娘捧花,您喜歡哪一款?”
許深用干巾拭著臉上的汗,走上前,看到茶幾上攤著好幾本畫冊,各式各樣的捧花呈現在眼前。都長得差不多嘛,許深坐到蔣遠周側,“隨便。”
一聽這話,蔣遠周的臉都青了,眉頭蹙,“隨便?”
“嗯,都好看啊,每一款都喜歡。”
“深,”蔣遠周強調起來,“這是我們的婚禮,婚禮!”
他等了那麼久,籌備了那麼久!
“我知道啊,”許深笑道,“老白早就結婚了,難不我會以為他是在給自己籌備不?”
“我不管,你必須選一款自己最喜歡的。”
許深不是不想定下心來選,而是這幾個月以來,已經被折磨得快要瘋了。
今天是捧花,昨天是婚禮當天要穿的,前天是什麼來著?噢,是化妝要用的化妝棉,注意,是化妝棉的牌子!
許深呼出口氣,拉過一本畫冊,掃了幾眼,然后指著其中一束,“這個吧,好看。”
“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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