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這是拿皇帝來哀家嗎？”太后頓時怒了，猛地一拍桌子。

越婈很無辜：“臣妾并無此意，臣妾當真不知該聽誰的。”

“若是聽皇上的，豈不是讓太后誤會臣妾不孝。”

“可若聽您的，豈非浪費皇上的一番心意。”

越婈本就年紀小，生得稚，這副為難又無辜的樣子，倒真是讓人有些分不清是在裝還是真這麼想。

可無論怎樣，太后都被氣得一腔怒火。

“你簡直是毫無教養！”

“母后息怒。”皇后連忙起扶著太后，給輕拍著后背，還不忘責怪越婈，“元妃，看你把母后氣什麼樣子？”

“還不給母后賠罪。”

越婈有些氣悶也有些委屈，憑什麼要賠罪，明明就是太后自己找茬。

“元妃要賠什麼罪？”

一道威儀的男聲突然響起，越婈急忙扭頭朝殿外看去，便見一龍袍的君宸州負手而來。

他逆著，讓人有些瞧不清神，但他的話顯然是向著越婈的。

君宸州徑直走進殿中，他蹙著劍眉，語氣冷冷：“皇后要元妃賠何罪？”

皇后神微變，勉強扯了下角：“皇上，元妃年無知，不太懂規矩，沖撞了母后，臣妾這才想要元妃向母后賠罪。”

君宸州沉聲道：“看來皇后并未將朕之前的話放在心上。”

皇后頓時臉煞白：“皇上，臣妾并非為難元妃，今日也不是臣妾讓元妃過來...”

他無心聽皇后狡辯，對著太后道：“母后，元妃子弱，是朕讓不必來請安，母后有何怨言對著朕來便是。”

“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

太后面目鐵青，語氣也變得不善：“皇帝倒真是心疼，連請安都不讓來。”

君宸州直言不諱：“既然母后明白，何必和朕作對？”

“你！”

“好，哀家可以不計較不來請安。”太后話鋒一轉，“可是元妃承寵數月，一直未有孕，你又將選秀取消了，哀家如何能不擔心？”

一直沒出聲的越婈聞言，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肚子。

之前沒注意，但確實承寵了這麼久，怎麼一直沒有消息？

越婈咬著瓣，想著待會兒回去找太醫瞧瞧。

上方，太后這才進今天的話題：“皇帝膝下無子，你要寵著元妃，哀家也不好多言，但是宮中也要有能為你誕育子嗣的人。”

君宸州眼中閃過不耐：“這些事，不勞母后心。”

“皇帝！”

“太后！”君宸州一雙黑眸中著冷厲，“太后年紀大了，好好頤養天年便是。”

“朝中和后宮之事都不需要太后再手了。”

君宸州擲地有聲，前世他便是顧忌著孝道，讓越婈了不委屈。

可太后已經是宮中最尊貴的人了，已經著榮華富貴，而越婈卻什麼都沒有。

在兩人之間，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已經完完全全偏向越婈。

他再不想任何委屈。

殿一時雀無聲，君宸州牽住越婈的手，帶著直接離開。

坐上鑾輿，越婈先是察言觀了一會兒，見他確實沒有生氣的征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君宸州言語間維護，但是太后畢竟是他的生母，越婈也怕他覺得自己對太后不敬不孝。

“是朕不好，來得遲了。”君宸州將人抱在懷中，安般的拍了拍的后背，“朕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況發生了。”

他閉了閉眼，眸中是散不開的墨，在他來壽康宮的路上，腦海中總是浮現著前世。

那時越婈找了宮中的畫師在上刺青，他喜得不行，蒹葭閣中夜夜笙歌，一些閑言碎語就傳到了太后耳中。

那日他忙著和大臣議事，直到傍晚才知道越婈在壽康宮罰。

等他趕到的時候，便只見子跪在院中，弱的軀像是風中吹落的樹葉一般搖搖墜。

他永遠記得子面慘白，鬢發散的狼狽模樣。

他曾經讓過委屈，這輩子就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了。

君宸州抱著，緒被回憶左右，越婈到有些難，在他耳邊小聲喚了句：“皇上...臣妾沒事的...”

男人這才從回憶中，他放開越婈，看見眼前人鮮活的模樣，一顆心才重新落回膛之中。

“沒事就好...”他低聲念著，“是朕考慮不周...”

越婈不想他自責，連忙撲到他懷中，雙眸亮晶晶地看向他：“臣妾很厲害的，可沒讓自己吃虧哦。”

聽這俏生生的話語，君宸州輕聲笑了：“對，杳杳真厲害。”

回到昭宮，越婈卻拉住他的袖子，言又止地著他。

“怎麼了？”

子小臉上有些糾結，湊過來小聲地道：“臣妾想請太醫來看看。”

君宸州一聽就著急了：“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的。”越婈搖頭，有些難為地瞥他，“今日太后說，臣妾承寵多日，卻一直沒有孕，會不會是臣妾子不好？”

聽到是這事，君宸州稍稍放心下來：“你別聽胡說。”

“杳杳年歲還小，等過幾年，咱們再說孩子的事。”

他一點都不想越婈懷孕，前世親手打掉了越婈的孩子，這件事只要想起來就讓他覺得不過氣。

他再無法忍越婈有一一毫危險，哪怕沒有孩子也無所謂。

所以自打越婈承寵后，他就一直在服用避子藥，至如今他不想有孩子。

見越婈有些失落，君宸州拉著坐在了榻上：“沈院判說了，你自小子就弱，得好生調養幾年，杳杳別多心，好不好？”

越婈嘟起小：“臣妾還以為皇上不想要孩子呢。”

“怎麼會？但相比孩子，朕更喜歡你。”

聞言越婈臉頰有些發紅，地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呢？”

“怎麼是胡說？”君宸州低下頭親了親，“這世上，所有人都及不上杳杳。”

哪怕是他自己。

他比自己還要越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