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咀嚼著周楠說的每一個字，沉默半晌，頷首說：“我明白”

跟聰明人打道就是省事，一點就通。

周楠這次費盡心思，就是不想研發部再落馮寬之手，也不想落馮川的手。

要掌控研發部，掌控整個公司，為天路集團的話事人。

研發部有許多馮寬的心腹，也有馮川的老臣，借這次審計，讓徐文先斬后奏，直接報警，把研發部管理層一鍋端，讓他們的人，全滾出研發部。

不管是馮寬，還是馮川，都只能干瞪眼，接既定事實。

審計結果出來，徐文直接報警，引警方介，把所有貪污犯帶走調查。

一石激起千層浪，爭相報道，持續上熱搜。

研發部的事，再也不能部理，馮寬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本來已經收服研發部的副部長，讓他接任部長職位。

這回計劃泡湯，副部長貪污十幾個億，最起碼都是無期。

研發部的管理層，都被帶走，算是一鍋端，本找不到可以接手的人。

同樣氣急敗壞的還有馮川，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一步。

自己的計劃泡湯，選定接任研發部的人，涉及貪污，被帶走調查。

研發部整個管理層，無一幸免，一時本找不出來可堪大任，接手研發部的人。

總裁辦，總經理辦公室，同時要求急召開董事會。

周楠接到馮川的電話，被一頓臭罵，到總裁辦來。

當周楠匆忙走進總裁辦公室，馮川沉著臉，一旁站著的張，坐在馮川大上，笑說：“總裁，別生氣，夫人來了，有什麼事，問就知道。”

馮川呵斥道：“出去”

張撒說：“總裁，您好兇啊，又不是人家得罪你，誰得罪，您找就是。”

馮川一臉威嚴，冰冷的目看向，張覺到，這眼神似乎要殺死自己，連忙站起來，走到周楠邊，哼了一聲，悻悻離去。

周楠顯得很急促的樣子，連忙解釋說：“老馮，這事我也剛知道，沒想到徐文先斬后奏，直接報警。

事已如此，我們著急也沒用，還是想想補救辦法。”

馮川死死盯著周楠，語氣冰冷：“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他報警的，他可是你的人，沒有你的指示，他怎麼敢這樣做。”

周楠穩住心神，一臉平靜的說：“老馮，你想想，徐文是我提拔上來的，他這樣做，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我指使的，你覺得我這麼傻嗎？

這是有人挑撥離間，想挑撥我們的關系，從中得利。”

馮川冰冷的眸子，依然死死盯著周楠：“馮寬他又不是神經病，把自己的人送進去，來挑撥我們的關系？”

“兩虎相爭，漁翁得利。挑撥我們關系的人，未必是馮寬。

據我觀察，徐文跟朱一明走得很近，朱一明不用我說，是元老派僅有的高管，不管是對你，還是對馮寬，意見都很大。”

馮川收回冰冷的目，陷沉思，要是這事是元老派所為，不是沒有道理。

他們對自己當年袖手旁觀，看他們被馮寬打，一個一個踢出董事會，被提前退休，恨之骨。

趁這個機會，把研發部管理層一鍋端，不管是馮寬的人，還是自己的人，統統送進監獄，也算是出一口惡氣。

周楠見他容，肅穆說：“現在最要的是，推出一個能堪大任，接手研發部，不能讓元老派搶先，奪走研發部。

現在他們手里已經有人事部，再奪走研發部，恐怕就要卷土重來，占領董事會，搶奪公司話語權。”

馮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手上的人，能用的，都已經被警方帶走調查，涉及貪污。

他突然想到一個人，先讓他穩住研發部，不要讓元老派得逞。

一個新人，沒有什麼基，后面要換他，容易得多。

語氣平和說：“新進董事會的劉榮，我看不錯，先讓他接手研發部，代管一段時間，到合適人選時，再換。”

周楠思索一下，連連點頭：“現在也只能先讓他代管一段時間，不要讓元老派鉆了空子。”

馮川站起來，走到周楠邊，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

“董事會要開始了，我們走。”

周楠出一笑容，上前攙扶著他的手臂，一起走出辦公室。

董事會氣氛凝重，寂靜無聲，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馮寬面無表，看著走進來的總裁和總裁夫人，臉驟然大變，怒視兩人，恨不得撲上去，將他們撕咬齏。

苦心經營多年的大好局面，一去不復返，已經了孤家寡人。

跟隨自己的一些高管，見勢頭不對，紛紛遠離，董事會員里，已經沒有聽自己指揮的人。

心灰意冷，已經沒有力量跟他們搶奪研發部，這個總經理，早晚就是一個擺設，被罷免，只是時間問題。

輸了，徹底的輸了，馮寬在心里喊著。

馮川和周楠坐下來，董事會正式開始。

周楠看了一眼馮寬，見死死盯著自己，好像是一條瘋狗，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輕蔑一笑，是在告訴他，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你除了憤怒，還能做什麼？

收回輕蔑的目，朗聲說：“急召集大家開會，想必你們都已經收到審計組發的郵件，研發部竟然了貪污重災區，養的都是吸的蛀蟲。

貪污金額目驚心，沒有一個管理層不貪的。

這些年投上千億的研發，沒有一項拿得出手的研發果，也沒有人提出對他們審計。

一年一審的制度，既然連續五年沒有審計過，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回答周楠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掃視一眼眾人，續道：“現在當然不是追責的時候，你們都知道，徐文直接報警，警方介，整個研發部管理層，都進看守所。

他也許是出于憤怒，也許是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經過董事會批準，就擅自報警。

現在也不是追究他責任的時候，而是警方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研發部已經癱瘓，要重組研發部，提名新的部長，穩定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