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沈南枝又跟著老爺子出去“玩”了半天,回來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睡了一下午。
去看最后一位老友時,老友家里正好有一群剛滿月的小狗,老爺子相中了這些小家伙,讓人抱了一只拎了回來。
沈南枝喜歡狗,尤其這種才滿月、嘟嘟一小團的小家伙。
周一上午專業課的老師請了假,那節課調到了下周補,上午不用再去學校,周一清晨看完群消息,一從床上起來,沈南枝就直奔了庭院后面近千平的大草坪,去找那只小家伙準備抱懷里rua兩把。
小家伙是薩耶犬,白白的一團,在偌大的草坪中氣球似的撒歡很是顯眼。
沈南枝剛過來,就在一片綠草茵茵的綠中準確無誤瞧見了它。
只是走過去,剛舉著小家伙站起,還沒來得及上手rua兩把過過手癮,就冤家路窄地見了從后樓過來的江庭旭。
草坪另一側,江靳年和盛宥燁正從庭院進來去書房,后面還跟著周林和盛宥燁的書。
剛走到大廳外那一大片四季海棠前,一轉眼,江靳年瞧見草坪中央,和沈南枝站在一起,拉著一只手臂,背對著這邊正說些什麼的江庭旭。
江靳年眉頭微蹙,停下進大廳的作,往那邊走去。
漾著微風的空氣中,留下一句:
“你們先去,我稍后來。”
盛宥燁正跟江靳年說著即將要定的一個項目,說到一半,人卻走了,他順著江靳年離開的方向往那邊看,一眼就看到了草坪中站得極近的和江庭旭。
盛宥燁“嘖”了聲。
談合同的心思瞬間變為八卦。
一邊遠遠往那邊看熱鬧,一邊好奇地問周林:
“你們二怎麼回事?自己拒了聯姻,這是又后悔了?”
周林:“……”
盛宥燁似乎也沒想他能給出個什麼答案。
往旁邊走了幾步,越過眼前那株遮了一半視線的四季海棠,找了個最佳的八卦角度,邊靠著大廳門,邊看著那邊輕“嘶”了聲,猜:
“這要是江庭旭真后悔,就他和南枝之間這麼多年的分,這江、沈兩家的聯姻……怕是得有反轉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周林,聽到這句話,默默抬眼往草坪那邊看了眼。
就以他這些年在他們江總邊工作的經驗看,聯姻組的婚事方面,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出現‘妻子’變‘弟媳’的況。
草坪中央,沈南枝一只手抱著小薩耶,另一只手用力想掙開他的鉗制,掙扎之間,許是不小心稍微弄疼了小家伙,懷里的小犬低低喚了聲。
沈南枝聽得直皺眉,怕傷了這麼小的狗崽,正忍不住想罵人,后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冷寂的嗓音:
“庭旭。”
江庭旭對沈南枝解釋蘇霧事的話音一滯,他下意識往后看。
在及到他哥盯著他抓著沈南枝手腕的眼神時,江庭旭手肘一抖,不自覺松開了手。
沈南枝了把被他抓疼的手腕,沒往后看,直接就地蹲下了,將小家伙放在地上查看它剛才有沒有被勒到。
江靳年踩著草坪一步步走過來。
漆黑的目掠過蹲在地上蹙著眉的姑娘,視線上抬,落在江庭旭上。
“喜歡狗,還是找你嫂子有事?”
江庭旭莫名有些不敢直視江靳年黑沉的眸子。
他對這個各方面都出類拔萃到無人可及的哥哥,始終有一分敬畏和懼怕在。
雖然這份懼怕在江靳年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中逐漸被到心底,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尤其,昨天剛被親哥警告離南枝遠些之后。
他余瞥過那只尾搖得歡快、親親熱熱往沈南枝上撲的狗,手掌蜷,在江靳年深黑的目下,口比心快地開口:
“聽爺爺說,抱回來一只狗,想來看看長什麼樣。”
江靳年:“看完了?”
江庭旭著呼吸點頭,“……看完了。”
江靳年視線往下,在沈南枝上定格一瞬,“我聽周林說,你最近有意進公司?”
話題跳躍的有點快,被江靳年當眾撞見他私下來見沈南枝的江庭旭心口的神經還沒緩和下來,就聽到這句話,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但如實點頭:
“是有這個意向。”
江靳年:“想名副其實坐上公司高層的位子,需要好好歷練,天晟總部有個和國外華裔公司對接的項目,是集團這個季度的重點項目,既然要歷練,那給你去對接。”
江庭旭猛地抬頭看向江靳年。
眼神中盡是不愿。
“哥……”
但江靳年一個眼神睇過來,他生生不敢再吭聲。
“有問題?”
江庭旭強咽下即將口而出的反抗,艱難搖頭,“……沒問題。”
江靳年再道:“這個項目趕得急,周林會發給你相關的資料,今天就去。”
“……好。”
江庭旭走后,蹲在地上揪著狗崽的,始終沒起的沈南枝,知到江靳年如有實質的視線落在上。
低著頭,指尖一揪揪擼著掌心下狗子的,怕他誤會,抿著角、聲音難掩郁悶地率先解釋:
“不是我找他的,是他自己過來的,我只是想來找狗玩會兒。”
聽著委屈又氣慍的語氣,江靳年生生下眼底的緒,著聲應:
“嗯,我知道。”
見這姑娘還蹲在地上不起來,他試著哄人:
“喜歡狗?”
“我讓人去買一只,養在山公館。”
沈南枝有些心,真的很喜歡這種小家伙,心不好或不高興的時候,只要看著它們歡歡快快地在院子里溜達一圈,那種沉郁不好的心就能神奇地散去大半。
只是怕沒有太多的時間養。
也怕過段時間實驗和學業一忙起來,養不好它。
于是想了想,點頭之前,迎著晨后明的,扭頭向上朝他看去:
“誰養?”
“我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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