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顧慎年先主找要聊。
現在同意了,顧慎年求之不得,就定在榕城比較雅致的會所。
也是程酌最不喜歡的那個會所,不過還是答應了,而且準時到達。
就是臉上明顯不悅,一副不太搭理人的樣子。
顧慎年稍微到的有點晚,反正他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程酌涂著紅指甲油的手單手撐著臉頰,抬頭看他,然后又看了眼時間,“晚上十分鐘。”
“顧慎年,故意的吧。”
兩人從讀高中開始就不對盤,已經爭斗了這麼多年,互相口氣沖說話似乎已經變習慣,真的很難緩和。
說出口的話多半都是想懟死對方。
顧慎年坐到對面,很隨意的翹起二郎,“事實是真的有點事耽擱了,當然,你要是覺得故意,那就是故意。”
程酌惡狠狠的白他一眼。
顧慎年卻當沒看見,“怎麼樣,你考慮清楚了,也同意解除婚約?”
程酌沒立刻回答,先給自己點了一煙,吞云吐霧的,活像個大佬,事實上,也確實是。
“老實說,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有你當我的未婚夫,平時辦事確實也算順利。一旦解除婚約,這些便利就沒了,所以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又沒有著急要結婚的對象。”
顧慎年皺了皺眉,看來,還真以為他談了,有了固定朋友才會這樣做。
“你現在不著急,以后總會遇上。總不可能一直這樣肆無忌憚玩下去。程酌,你可是個人。”
還搞上別歧視了。
程酌冷笑,“人怎麼了,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人一大堆,我就不能有很多男人,你別給我來這套,真惡心。”
顧慎年一直不理解為什麼變這樣。
至以前不是。
“要是你真喜歡那些男的,而不是為了玩玩就包他們,我不會這麼說,你捫心自問,你玩他們的時候,難道他們不是在玩你?”
長得這麼漂亮,氣質又好,又是個千金大小姐。
他也是男人,他太知道男人的心理,說是在包養那些男人當玩,可事實上,占便宜也是那些男人,被玩的或許不是他們,反而是這個金主。
程酌卻因為他說得話很氣憤,甚至氣到想打人,“顧慎年,你又發什麼瘋?”
“你說這些話,無非就是輕視人,即便我拿錢砸他們,他們在我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你還是覺得我是在被他們玩,是吧?”
“惡心的大男子主義,你朋友可真是眼瞎!”
程酌脾氣,容易一點就著,也就跟蔣博川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還算格溫順,現在兩人分了,又變這副樣子。
顧慎年是個不喜歡聒噪的人,尤其不喜歡對方大聲跟說話,他當下也開始煩躁,著眉心說:“誰告訴你,我有朋友?”
程酌怔了怔,明顯有被驚訝到,“你……沒有嗎?”
“沒有。”顧慎年一臉溫漠看著,“必須有了朋友才能解除婚約?”
倒也不是。
“那你著急解除婚約做什麼?”
顧慎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我不喜歡拖拖拉拉,既然后面也會解除,那不如就現在。現在就看你的想法,你要是也這麼想,我們現在就去找老爺子說清楚。”
“要是他老人家同意,也正式對外宣布一下,你覺得?”
“呵,我覺得不怎麼樣。”程酌說得也直接,“我剛才說得很清楚,跟你解除婚約對我不利,所以我不同意。”
顧慎年覺得是真有自信,也是,程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沒自信?
不然,當年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
“好都給你占盡,那我有什麼?程酌,我們都是生意人,既然你舍不得我未婚妻的頭銜,那你總要付出點什麼才行。”一臉機關算盡的表。
程酌看著他那張臉,不心里想,又來了,他每次要算計別人,就會是這副臉。
“可以,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你說吧。”
顧慎年從上到下將瞟了幾眼。
瞟得程酌莫名有種不好的預。
“難道你想……顧慎年,你別太無恥!”
顧慎年原本倒也沒想怎麼樣,至不是腦子里想得那樣。
看反應這樣激,就想逗逗,“怎麼了,跟別人可以,跟我就不行,我比他們差?”
程酌直接罵人,“神經病,能聊就好好聊,不行就算了。”
撂下狠話就要起走人,卻又被顧慎年喊住,“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對你沒那方面興趣,放心。”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別扭呢?
讓程酌覺很不爽,對沒興趣?
搞得好像對他有興趣似的。
“那你想怎麼樣?”
顧慎年松了松脖子里的領帶,說:“最近我家里的保姆正好請了長假,缺個洗做飯的人,你來?”
程酌從小到大都是養尊優的大小姐,別說洗做飯了,就是平時穿個鞋,都不需要親自彎腰,這男人竟然想當當保姆使喚。
“顧慎年,你瘋了?”
男人早料到這個反應,二話不說就起,“可以,那我現在就去跟老爺子說。”
程酌死死咬著,應該說,更想咬顧慎年那個混蛋。
就在顧慎年真要走出包廂的時候,連忙住他,“等等,你說得那個……我同意。”
不就是洗做飯嗎?
現在先答應下來,到時候自由辦法。
這倒是讓顧慎年震驚的,他相信肯定猜出來了,他是想故意整。
可為什麼還要答應?
當他未婚妻真有那麼多便利?
與此同時,傅景跟周落那邊卻一切都和諧,結束后,傅景就幫周落洗了個澡,之后他才自己去洗,洗完兩人就躺在床上,周落窩在他懷里,整個人上去綿綿的,手非常好。
但很快,這樣和諧的氛圍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
鈴聲是傅景的。
他原本是不想接的,但看了眼來電顯示,還是接了,“喂。”
是溫巧。
“傅景,我爸出事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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