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堯更直接，“以后不要破費了，你賺的也是辛苦錢。”

“……”林晴語怔在那里，臉難堪。

旁邊幾名醫護，一看陸君堯是這副臉，很識趣地趕開溜，生怕被波及。

陸君堯見沒人來拿早餐，便順手丟進了垃圾桶。

“哐當”一聲，好似掌落在林晴語臉上，讓氣氛更加尷尬。

好在，科室現在沒人了。

林晴語僵持了會兒，走上前直接問：“師兄，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自從我崗過來，你總是刻意跟我保持距離，那晚我還救了你人，可你對我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陸君堯很平靜淡漠：“我人不是對你表示過謝嗎？而且為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病人不謝，難道你就見死不救？”

林晴語連忙反駁：“當然不會，我只是覺得，你的刻意冷漠很傷人。”

“我格一向如此，你想多了。”陸君堯說著，手拉開屜，將那枚素圈戒指取出，當著的面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林晴語看著他明晃晃的提醒，僵在那里無地自容，一口氣悶在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覺得陸君堯就是格淡冷，不茍言笑，甚至覺得這樣很有威嚴，很酷，也很有魅力。

但自從見過他對他老婆溫寵溺的一面，便覺得整個認知都顛覆了。

原來這冰山榆木一樣的男人，也會笑，也會寵，也會似水。

從那天，就更加著迷，更加無法自拔。

可滿心不甘。

這麼好的男人，癡癡等待了幾年，怎麼突然就了別人的丈夫呢。

安靜的辦公室被急忙沖進來的小護士打斷，“陸教授，三床突然昏迷！”

陸君堯迅疾起，飛速離去。

林晴語原地站著，鬢間的發被男人形刮過的風帶起，又緩緩落下。

紅了眼眶，心如一片荒漠。

————

晚上，陸君堯準時下班，準備離開科室時，給顧傾城打了通電話。

顧傾城還在圖書館刷題準備最后沖刺，看到來電拿著手機起，離開閱覽室后才接通，“喂，你又干嘛？”

“還在看書？”

“當然了，明天考試。”

“嗯，知道，所以你今晚真的不回來？”

顧傾城很堅決：“不回。”

早就說好的事，他還要反復問，簡直就是擾軍心。

“哎……我已經獨守空房好幾晚，都快熬失眠了。”

顧傾城彎竊笑，“有那麼夸張嗎？你以前是怎麼睡著的？”

“以前沒有老婆，完全沒那念頭，當然不一樣。”

“……”顧傾城見他本沒正事，不想再聊，“行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周老太太生病，你們都辛苦的。”

“嗯，明天上午老太太出院，我把送回去安頓好，下午早早過去考點等你。”

“不用很早啊，等人最無聊了，你提前一會兒到就行了。”

“我在家里也是等。”

“行吧，隨便你。”

顧傾城真是服了他，覺得這膩膩歪歪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前幾天夸的“人間清醒”了。

果然有些人就是經不住夸，一夸就塌。

掛了電話，顧傾城繼續回去看書。

陸君堯也準備下班走人了。

不料出門時，迎面上林晴語。

因為今晨的早餐事件，這一整天陸君堯遇到都沒打照面，連同窗之都沒有了。

此時也一樣，他直接視而不見，而過。

可林晴語卻忍不住了，突然轉住：“陸師兄！”

陸君堯回頭：“有事？”

林晴語抿，點點頭：“嗯，關于你人的。”

關于傾城的？

這話引起了陸君堯的注意，“我老婆怎麼了？”

林晴語轉站好，雙手放進白大褂兜里，神似有猶豫。

但停頓片刻，還是很嚴肅地開口：“陸師兄，這些日子我聽到一些顧大小姐的謠傳，覺有心機的，還有那晚我跟短暫相，也覺得很擅長偽裝，人前人后完全兩副面孔……聽說你們是閃婚，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謹慎些，別被的值欺騙了。”

陸君堯還以為要說什麼正兒八經的事，沒想到就是這些誹謗謠傳。

“我就喜歡有心機，有值，還會偽裝演戲。”

“什麼？”林晴語目瞪口呆。

陸君堯神淡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林晴語表凌，“陸師兄，你……你不該是這麼淺的人，你分明就是被的臉迷了。”

“林醫生，你也不該是這麼越界的人，我的家事怎麼到你來指手畫腳？我父母都不敢管，你算哪蔥？”

陸君堯以為早上那樣諷刺后，應該收斂些，放下那不切實際的念想。

卻沒想到，竟是徹底惹怒，讓直接當面攻擊起自己老婆。

看來他最近確實太好說話，連這點威懾力都沒了。

“陸師兄，你——”林晴語沒想到他說話這麼狠，徹底心碎了。

正好有同事走來，陸君堯不想讓人看好戲，冷著臉轉離開。

林晴語站在原地，臉青白加，眼淚都快掉下來。

同事走近，不解地問：“林醫生，你怎麼了？”

“沒什麼……”林晴語慌地吐了句，倉皇地轉走開。

同事疑，看了眼陸君堯離去的背影，大致也明白了什麼，無奈地搖搖頭。

————

陸君堯回到家，跟兩只貓相對無言。

沒過多久，手機響起，周伽南打來的。

“干什麼？”

“下班沒？有空出來坐坐，大家都調侃你結婚后被老婆管得太嚴，退江湖了。”

周伽南跟陸君堯從小就認識，所以兩人有不共同好友。

從前陸君堯也不社，但喊他五六回，總會出來一兩回，靜靜地坐在一邊，淺酌幾杯，偶爾跟他們玩玩橋牌。

可最近幾個月，陸君堯在社圈銷聲匿跡。

但哥不在江湖，江湖依然有哥的傳說。

大家每次湊在一起，都在八卦陸君堯閃婚的消息，個個都好奇曾經的“第一名媛”到底有什麼魔力，能把冷面無清心寡的陸家三，迷得神魂顛倒。

周伽南絮絮叨叨啰嗦一堆，說今晚是誰誰生日，他給個面子。

陸君堯聽得不耐煩，想著一個人悶著也是悶著，出去坐坐也好，就問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