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站起來,把遠的茶壺端了過來,倒了杯茶,給陳總遞了過來,臉上依舊浮著笑意,“陳總,要不您先喝杯茶緩緩。”
陳總沒接,臉明顯拉了下來。
一旁的石老板馬上拽了許暉一把,許暉沒設防,一屁又坐回了椅子上。
“石老板,你們這業務員是怕我喝多了出洋相啊?”他扭頭,裝腔作勢地問旁的助理:“這位小姐讓我喝茶清醒清醒,我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石老板承諾,這筆項目如果談下來,許暉可以按照他們公司銷售部員工的待遇,拿到利潤的一個百分點,也就是二十萬。
許暉今晚已經喝了不酒了,沒想到這個陳老板肚子大,酒量也大,坐著的時候不覺得,剛才站起來那一下,頭已經開始暈了。
“陳總,真是冤枉我了,我剛才都提杯,提了好半天了,您都沒搭理我,那我重新再提一杯,預祝咱們兩家合作愉快。”
許暉又站了起來,再次端起酒杯,還把陳總面前那杯酒也端了起來遞到他手里。
“啪”一聲,他把那杯酒放回了桌上,冷臉道:“石老板,這酒是這麼喝的嗎?”
石老板眼珠子轉了轉,馬上站了起來,順手按住許暉的肩膀,將重新按回座位上,笑呵呵地道:“小姑娘不懂事,陳總,這杯酒理應我來跟您喝。”
說罷,他居高臨下地朝許暉使了個眼,“小暉,你今晚就喝點,坐好了,陪好陳總。”
許暉沒出聲,沒,微紅的臉頰被房間里的濁氣熏得像蒙了層厚厚的布,只覺得的面目越來越模糊。
坐在那里,卻覺得越來越離。
以前這些男人在眼里只有一個份,就是金主,沒覺得他們面目可憎,但此時此刻,突然惡心得想吐。
那只游走在手上的厚手掌,一點一點地往的大側試探,像是無數只臭蟲在一口一口地咬噬著的整個心臟。
突然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天晚上,他說,“我要你這個人,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
如果他看見此此景,他是不是要后悔死了?
心里某疼得幾乎上不來氣,猛得站了起來,抓起那只手狠狠甩開了。
桌上的人都驚了一下。
“你干什麼!”
石老板厲聲斥。
許暉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對不起,這筆生意不做了。”
石老板慌地看了陳總一眼,陳總靠在椅背上,拉著臉道:“石老板,這就是貴公司的誠意?你專程請我來看你們冷臉?”
許暉心里有強烈的念頭,想把那杯酒狠狠潑到這個男人臉上,攥了手指,忍住了。
從座位上撤了一步,轉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
石老板幾步上前攔住了,“你砸了我的買賣,說走就走,你以為你是誰啊,也有資格跟我這耍子?今天晚上,你不把陳總陪好了,我能讓你在整個北城圈里都混不下去!”
說罷,他把聲音低,渾濁的熱氣噴到許暉的耳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窯子里出來的?當了婊-子立什麼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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