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沉默片刻,許暉跟講述過過去的經歷。
許暉17歲高三那年沒畢業就跟著村里的打工妹一起來北城打工了,這些孩沒什麼學歷,干的都是力活。
許暉最開始是在餐館里干服務員,干了一年之后,認識了一位經常來餐館吃飯的大姐,這個大姐帶去了KTV,最開始是在里面賣酒水,生意好的時候,一晚上比當餐廳服務員一個月掙得都多。
但即便如此,掙的錢依然供不上一家老小的開銷,那時許巖才14,在電話里跟說,不讀書了,想來北城跟著一起打工養家。
那時候,許暉睜眼閉眼腦子里想得都是搞錢,人,被到窮途末路的時候,往下坡路上走是很容易的,更何況,那時候才18歲,眼睛只能看到擺在面前的那條路。
開始當KTV的公主,陪包廂里的客人喝酒,當然不僅限于喝酒。
后來遇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富二代,這人每次都來點,各種花言巧語地跟表白,送禮送花,后來,他哄著跟他回了家,許暉天真地以為遇到了能救贖的人,跟了這個富二代三個月,最后被富二代的父母找上門,狠狠辱了一頓之后被拋棄了。
這是許暉的初,想起來就讓恨之骨的一段經歷。
從那之后,許暉不再相信男人,學著在聲犬馬的世界里自保,想方設法地在那些醉生夢死的男人上撈錢。
年紀不大,但在會所里混得越發老練。
就是在會所的那段時間,為了救那個大學生,拿刀殺了人。
被從拘留所里撈出來以后,沒法再回會所干了,索憑著之前積累的一些關系,自己出來單干,慢慢開始把目放在了高端客戶群上,開始提供一些上得了臺面的服務,收費標準也抬高了。
跟以前比,也算有了出頭之日。
有人給這種質的工作起了個面的名號,公關。
許暉不在乎名號,也從來沒想過洗清過去,是一路從渾水里游出來的,臟水早就滲進的骨頭里,融進里,一輩子都洗不干凈了。
姜圓記得許暉說過,這輩子不會嫁人了,圈里不人選擇掙夠了錢最后找個老實男人嫁了,但許暉覺得這種事本質上跟詐騙一樣,明擺著欺負老實人,不會干這種事。
從放棄高考開始,就知道,的人生棋局已經輸了,早就放棄了,更不可能把一個好人拉下水。
,在這個年齡的孩子上或許唾手可得,但對來說,既不可也不可求。
姜圓攥著手機,許久,都張不開,許暉的命太苦了,比的還要苦。
還是勸了一句:“暉姐,你給川哥一個機會,你們再聊一聊,也許,他跟其他人不一樣。”
“他是不一樣,他很好,值得更好,我就算了。該說的我都跟他說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你不用管了,好好養胎。”
眼看許暉就要把電話掛了,姜圓趕忙又勸了一句:“暉姐,有的人一旦錯過了,恐怕會憾終生。”
對面靜了幾秒,隨后許暉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對我來說,能遇見,已經是撞了大運,我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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