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了良妃,眼神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懷疑。
良妃剛才分析,若真的想養五皇子,就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毒殺郝嬪。不然了五皇子的殺母仇人,直接就絕了養五皇子的可能。
眾人都覺得說的有道理,郝嬪所中的毒,應該不是下的。
沒想到……這居然是慢毒藥!
那麼良妃剛才的所有解釋,都被推翻了!
畢竟正常況下,就算給郝嬪下了毒,短時間也不會有人發現。
與郝嬪親如姐妹,等郝嬪在“奪魄”的作用下,悄無聲息地死去。養五皇子,不就是順理章的事了嗎?
以郝嬪對良妃的信任,說不定臨終時,還會主把五皇子托付給呢。
良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此時此刻,眾人看的眼神除了錯愕,還有濃濃的忌憚。
如果這些事都是真的,那良妃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不過那些過良妃恩惠,與好的宮嬪,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依舊對深信不疑。
良妃娘娘怎麼可能是這種人?說到底,這都是初兒的猜測罷了!
郝嬪的臉越來越不好了。
沒有再質問良妃,只是用哀求的眼神著南宮玄羽:“陛下,若不能討回公道,臣妾……臣妾死不瞑目啊……”
看著郝嬪這副模樣,南宮玄羽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放緩了語氣道:“你放心,此事朕一定會查明真相,不讓你……不讓你帶著不甘離開這個世界。”
隨即,他著良妃,冷冷地問道:“為郝嬪安胎的太醫,是你舉薦的。”
“是喝了你遞過來的茶,才變這樣。”
“若郝嬪因為中了慢毒藥,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你是宮里唯一合適養五皇子的人,又一向與郝嬪好,朕的確會將他給你。”
“種種證據都指向你,良妃,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沈知念不聲地往外面看了看。
雖說早就知道了良妃聯合徐太醫,對郝嬪做的那些事,但真相不能從里說出來。
要不然以良妃的手段,肯定能想到辦法翻盤,說這是心積慮污蔑。
也不好由郝嬪揭事宜。
否則別人問起,既然良妃要害,如此的事,是怎麼知道的?很容易就會查到沈知念頭上。
雖說徐太醫早就被慎刑司帶去審問了,沈知念對慎刑司的手段也有信心,可凡事都有例外。
萬一徐太醫就是那個例外,寧死也不代呢?
所以……沈知念早就把后手安排好了。
會讓慎刑司的人,順著徐太醫為郝嬪撰寫的脈案,查到徐太醫做的那些“好事”。在關鍵時刻,給良妃致命一擊!
算算時間……慎刑司的人差不多要到了。
果不其然,南宮玄羽的話音落下,良妃還來不及辯解,蘇全葉就匆匆從外面趕了過來。
他朝南宮玄羽行了一禮,恭敬道:“奴才參見陛下!參見諸位娘娘!”
南宮玄羽看向蘇全葉,冷著臉問道:“你這時過來,可是有什麼發現?”
蘇全葉看了良妃一眼,眸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為慎刑司總管,他在后宮什麼私沒見過。即便良妃偽裝得再好,蘇全葉也從未相信,真是菩薩般的人。
因為在后宮,真正善良無害的人,早就被一卷草席丟到葬崗去了……
然而蘇全葉也只是以為,良妃偽裝得悲天憫人,是為了得到陛下的信任,不至于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沒想到……看似仁慈的良妃娘娘,做起壞事來,手段比曾經的柳貴妃還要可怕呢!
蘇全葉出現在儲秀宮的那一刻,良妃心中就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
看到他的這個眼神,良妃心中那不好的預,越發強烈……
就連若離,一顆心也止不住往下墜……
蘇公公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徐太醫在慎刑司審,此事就是蘇公公負責的。
難不,慎刑司從徐太醫上查到些什麼了?
想想就不可能啊!
徐太醫全家人的命,都握在莊家手中,他怎麼敢出賣娘娘的?
蘇全葉并不在意,良妃和若離心中是怎麼想的,朝帝王拱手道:“啟稟陛下,奴才奉您的命令審問徐太醫。他一個太醫,居然比奴才以往審問過的許多人都。”
“最開始幾天,徐太醫什麼事都沒有代。與此同時,奴才帶人搜查了徐太醫在太醫院的休息,找到了郝嬪娘娘的脈案,以及平時喝的安胎藥藥方。”
“奴才讓其他幾名太醫,仔細確認那些東西有沒有問題。與此同時,又接到了您讓奴才調查,徐太醫與良妃娘娘關系的命令。”
聽到這里,良妃臉上依舊沒有多余的表。
因為徐太醫是舉薦的,陛下既然將他打了慎刑司,又怎麼可能不讓人調查,徐太醫與暗地里的關系。
這就是帝王,多疑且無。
哪怕是深他信任的青梅竹馬,一旦發生一些讓他不悅的事,他也會馬上懷疑。
但……莊家雖然掌控著徐太醫一家老小的命,卻并未限制他們的自由,更沒對他們做過什麼,只是讓他們住在莊家的宅子里。
慎刑司就算查出來了,又能證明什麼?
蘇全葉看了良妃一眼,才繼續道:“經調查,奴才發現徐太醫的家眷居住的宅子,是莊府管家名下的。”
管家往往都是家主最信任的心腹,管家名下的宅子,跟家主名下的,也沒什麼區別了。
春貴人用帕子捂著“嘖”了一聲:“徐太醫還真是良妃娘娘的人啊!”
“恕嬪妾大膽猜測,郝嬪娘娘變這樣,不會真是良妃娘娘指使徐太醫做的吧?”
良妃著南宮玄羽,道:“陛下,臣妾自宮以來,一直都是徐太醫在照料臣妾的子。”
“上次臣妾染了風寒命懸一線,也是徐太醫將臣妾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京城的宅子價值不菲,尤其是一些好的地段,不是太醫的俸祿能買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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