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斯然吃掉兩塊甜點，喝一杯咖啡后，他才像是緩過勁兒來，甚至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往椅背上靠。

簡穆看著他，蹙眉問道：“你是了多天？”

“我只是從昨天到今天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一下飛機就趕過來找你。”

頓了話，魏斯然又將簡穆面前還沒有喝過的果拿過來，一口吸了三分之一，咽下后才重新開口：“好不容易見到你，居然還要聽你們倆這些無聊的話題。”

簡穆臉上微微一變，沒想到剛才跟白檸的對話不僅讓余凜聽到，就連特地從國外回來的魏斯然也全都聽了進去。

不由得瞇起眼，不確定地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我全聽到。”魏斯然眨了眨眼睛，勾起一抹笑意，“怪只怪你們選錯地方。”

怪不得白檸要選在這看似安靜但并不高的咖啡廳聊這件事，白檸的本意就是要給余凜在旁邊聽到他們的對話，隨后再讓跟余凜直接面對面。

白檸想讓變得更加尷尬，卻沒想到自己的被發現。

聽到魏斯然的話，簡穆有些尷尬，有些不自然地說：“我是問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前幾天，在發現你不對勁的時候。”魏斯然勾起一抹笑意，趕在簡穆給自己找借口之前說，“你最近不是要忙你爸媽公司的事，我回來就是為了接手你跟肖恩合作的事。”

“不是說好了合作由我來談？”

“你先看看自己現在的狀況，你適合嗎？你有時間嗎？”

面對魏斯然的一連三問，簡穆臉有些尷尬，但比現在更加跟尷尬的人是在一邊全程像個明人的余凜，他仿佛并沒有聽得明白他們倆對話的容。

他們說的話里的每一個字落在他的耳里都是聽的懂的，但是合在一起的這一句句話里面，他卻沒能回過神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檸說你要進簡氏工作，這是真的？”

沉默好久，余凜這才開口說出第一句話，卻是一個問句。

簡穆一愣，隨后才仿佛緩過神來，余凜還在邊上坐著。

于是輕輕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我不確定，畢竟我前幾天剛把簡氏十幾個元老級別的員工得集辭職。”

余凜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識開口問的卻是：“是誰讓你背鍋的？”

余凜的反問倒是讓簡穆有些意外，畢竟，確實沒想到余凜會在完全沒有了解事的發展經過之前相信是無辜的，余凜對的信任可比霍北念強多了。

按理說，對只有信任且心的余凜才應該是的歸宿，可偏生嫁的是霍北念。

是造化弄人還是命該如此？

不，也許是人為的。

若是那年白檸沒有從海里消失，會為霍北念的妻子，而簡穆說不定也順應當時的狀況跟余凜在一起，哪怕心里對余凜并沒有任何友以上的。

深吸了口氣，簡穆將所有緒收斂起來，偏頭跟余凜再一次解釋：“簡單的來說就是白檸虧了霍氏八位數的資金，霍北念個人愿意補上這個，但他只有一個條件。”

說完，余凜瞇起眼：“讓你進簡氏，參與其中？”

后者點頭，臉上卻是見的平靜，就連魏斯然都覺得有些意外，畢竟他以為現在的簡穆應該會反抗才對。

“你能跟我說說看，他是用什麼方法讓你妥協的嗎？”

在魏斯然的印象里，這兩年的相中，他幾乎從未見過簡穆向誰妥協過，他認為就算對方是霍北念也不會有如此待遇。

然而，他自以為是了。

簡穆輕描淡寫的一聳肩：“他是霍北念，還用得找方法才能讓我妥協嗎？”

的話，聽似平淡，可只要往深了想，便能差距到語氣里帶著的無可奈何。

魏斯然看得出余凜仿佛有話要跟單獨跟簡穆說，他于是站了起來，朝著收銀臺的方向走。

“你又要干嘛？”簡穆一臉警惕的看著他的背影。

后者擺擺手，語氣輕松道：“這家咖啡廳的甜點不錯，我想跟老板認識認識。”

簡穆眼眸微瞇，魏斯然未必是去認識咖啡廳的老板，而是要以“”老板將門口的監控給他拷貝一份。

也許，只有魏斯然那樣的人才會對方剛才跟白檸說話的那幾個人到疑，從而要查清楚他們的關系。

簡穆倒是不甚在意。

“他是你在國外那兩年認識的朋友？”

簡穆點頭，收回看向魏斯然的目，又將目放到余凜的上，幾秒后輕聲開口。

“同事兼朋友。”簡穆并不瞞地說，“我在國外的這兩年沒到他的照顧，就連他這一次回國八都是因為我。”

余凜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往下問，并不是對簡穆之前兩年的生活不興趣，只是他看得出簡穆并不想聊過去的事，他識時務的沒再好奇。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簡穆突然又開口：“其實，我剛才跟白檸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心里喜歡的一直都是霍北念，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將來未知。”

簡穆自嘲的笑了聲，有些話還是得跟余凜說清楚的，但是卻在心里告訴自己，心里未必有多喜歡霍北念，只是要讓余凜死心。

說完，并不敢抬頭看余凜的臉，并不確定自己的話會不會傷到余凜，但是就算是傷到，這句話遲早也是要說的，兩年前或者更久之前就該說了。

“這些話……我雖然沒有直接跟你說過，但我想你應該都明白的。”簡穆又是自嘲一笑，“要不是喜歡霍北念，我怎麼會愿意嫁給他，至今都沒有跟他離婚？”

“兩年前你不是想過……”

余凜的話尚未說完就被簡穆打斷，輕描淡寫地說：“我是想過，但我未必真的舍得，到最后我不也沒跟他提出離婚不是嗎？”

說完，微微的抬起頭，發現余凜的臉確實變化很大。

簡穆對他，除了愧疚還是愧疚，但真的沒有喜歡過余凜，也從未給過他任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