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穆不是個喜歡欠人的人,尤其是陸離這種對而言不是很好的人。
因此,有恩必定是當場就要報答——請陸離吃飯。
飯桌上,陸離順勢問:“簡小姐那天是被陸繹騙了吧?”
簡穆切牛排的手頓了一下,隨后抬起頭看向須對面,臉上很巧妙的出一疑:“陸副總指的是?”
“如果你知道那是陸家的家宴,本不可能跟著陸繹出席。”陸離舉起酒杯晃了晃,有竹地說,“是陸繹騙了你。”
“我不知道陸副總的意思,難道陸家要追究我的責任?”
當時陸家家宴上知道簡穆真實份的只有幾個人,陸離跟陸繹以及肖恩夫婦,其他人確實認為陸繹正在追求簡穆,甚至是愿意將帶到陸家長輩的面前來的。
不過簡穆認為這件事已經過去,實在是沒想到再一次被提及,還是陸家人。
“簡小姐別誤會。”陸離忙著說,“簡小姐從來不以簡家千金跟霍太太的份出席過宴會,陸家人并沒有幾個人知道你的份。”
簡穆眉頭一挑:“然后呢?”
“他們以為你真的是陸繹的人。”
陸離說的這些話,讓簡穆有些聽不明白,但并不認為陸離是沒話找話說,一定是有某些并不知道的原因的。
瞇起眼,等著陸離接著往下說,隨后聽到他說:“陸氏是家族企業,跟簡氏不同,陸繹又是外姓人,他在陸家其實并不待見。”
他的陸姓是跟隨他母親的,按著中國人的傳統,陸繹確實算是外姓人,而非本家。
“我還是不明白,陸副總到底想跟我說些什麼?”
“不要靠近陸繹,這對你對他都好。”
這是陸離對的忠告,但是簡穆很想說但是,從未想過要靠近陸繹,相反的,是陸繹一直要想要靠近,攆都攆不走。
這一頓飯,簡穆吃得不是很好,不是菜品不合胃口,而是一塊吃飯的人不合胃口。
陸離給的覺并不好,跟陸離單獨在一塊時,覺得莫名的不舒服,但說不上原因。
在陸離提出送回家時被拒絕,說:“霍北念估計不會想要看到是你送我回去的。”
后者一聳肩,替打了車后識時務的轉離開。
陸離這個人,讓人有些猜不,他很紳士,對人也有禮貌,角仿佛帶著半永久的笑容,卻能讓簡穆對他生出莫名的警惕,在他面前總是放松不了。
這樣的人,大概是不會與之有深。
回到西灣小區,打開門的那一刻,便聽到江嫂輕聲的說:“夫人回來了。”
簡穆換了鞋,走進卻發現餐廳的飯桌上空空如也,不由得好奇:“江嫂,霍北念沒回來?”
想的是,要是霍北念在家,江嫂怎麼會不做飯?
然而,等來的卻是江嫂說:“先生早就回來了,說你在外面吃過飯,這才讓我不用做晚飯。”
聞言,簡穆心里一怔。
霍北念知道在外面吃過飯?!
深吸了口氣,吵著主臥的方向走,腳步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推開門,霍北念剛好從浴室走出來,正在拭著滴著水的發,看的眼神越發的淡漠。
簡穆心里一涼,霍北念肯定又誤會……無所謂吧,在心里跟自己說。
不重要的人的誤會,無所謂。
更加過分的陷害,早幾年就已經領略過,只是這一次很好奇霍北念又是從哪里知道的。
“你……”
“去洗澡。”
看到霍北念眉頭微微一皺,眼里浮現的是一抹嫌棄。
他在嫌棄,或者說,他一直都在嫌棄,不是嗎?
簡穆乖乖聽話,拿了換洗的服進了浴室,卸了妝,洗了澡再出來時,霍北念并不在房間,這無形之中讓松了口氣。
很累,幾乎是倒床就睡,卻在半夜中,睡夢中突然覺到有人抱了。
嚇得一瞬間便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推開錮著的雙臂,卻抵不住對方的力氣。
“別!”
突然,霍北念狠厲的聲音自頭頂上傳來,這才知道控制著雙臂的人是霍北念。
可是心里卻也只是松開幾秒,張再一次涌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黑暗中控制著的男人:“霍北念,想做什麼?!”
“你猜我想做什麼?”
酒氣?
他喝了酒?他怎麼會喝酒,他到底要做什麼?
當下,簡穆的心都要涼了,如果霍北念來的,本就沒法兒阻止,可是并不知道霍北念究竟想做什麼。
“當然是——做你該做的事!”
簡穆心里一涼,幾乎用盡所有力氣將在上的人推開。
嘭!一米八五往上的霍北念被一把推到床下,聽到一聲悶響后,房間的燈瞬間全都打開。
低頭看了眼整個躺在地攤上的霍北念,完全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會喝了酒?
甚至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忽而聽到躺在床下,一不的人突然傳來悶悶地一聲:“你不是一直夢想著要嫁給我嗎?這不是你最夢寐以求的事?”
霍北念從地上撐起子,重新爬到床上,后者往旁邊挪了挪,一臉警惕的看著并不知道是否清醒的霍北念。
“你就這麼不愿意讓我?”霍北念看著,“兩年前你既然離開,為什麼還要回來?”
“霍……”
剛要開口,隨之看到霍北念“啪”一聲,整個人趴在被子上,愣了。
“霍北念?”
趴在被子上的人沒有靜。
“霍北念?”再喊了聲,卻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于是抬手輕輕的了霍北念的側臉,卻發現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他醉了。
霍北念的酒量很好,認識霍北念這麼多年,從未見他醉過,在今天晚上之前,甚至認為霍北念是個不會醉的人。
沒想到……低頭看了眼跟死了一樣的霍北念,有些為難。
這個人仿佛是頂著霍北念的,做了這本尊不會做的事。
簡穆甚至懷疑,他真的是霍北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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