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將信將疑地看向他，這位爺的心思，我實在是不。

他看見我的眼神，臉微微一沉，說：“怎麼了？”

我連忙笑著說道：“沒什麼，那您先去忙您的事。我嘛，隨時恭候臨。”

秦世非嗯了一聲，沒再理會我了。

我看他好像真的放過我了，才放下心來，按了我要去的樓層。

我是先到的，電梯停下來之后，我看向秦世非，小心地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秦世非瞇起眼睛，說：“我又沒有攔著你，你想走就走，用得著跟我說？”

我了鼻子，不敢說其他的了，趕從電梯里面出來。

到了廚房，我看了一眼正在科打諢的那些學徒，里面并沒有林子豪的影。我問了一下，才知道林子豪剛剛說不舒服，去休息室躺著了。

我就又去他們的休息室去找林子豪。

廚房學徒的休息室跟蓉媽們的可沒法比，這說白了就是他們換服的地方，四周是一排一排的柜子，中間是幾張椅子，拼起來的話就是床了。

不過等我到那的時候，林子豪沒有在休息，而是正拿著一張紙在那里看，而且他的臉非常難看。

我喊了他一聲，林子豪聽見了，慌張地把那張紙放在后，然后才抬頭看向門口：“你來了。”

我點點頭，也沒問他那張紙是什麼，直截了當地跟他說道：“我想跟你談談我們的事。”

林子豪愣了愣，像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一樣，把臉轉向一邊，說：“我不想聽，可以嗎？”

我嘆了口氣，道：“我知道，自己答應過你了，但是剛剛蓉媽找我了，說了我們的事。我想你也明白，最近很多人都在議論我們的事，我是沒什麼，但是你的工作肯定會到影響的。”

他有些煩躁地站起道：“我對這個工作一點都無所謂，你以為我喜歡這個工作嗎？要 不是為了你，我早就 辭職了。”

我皺了皺眉，覺得林子豪今天有點反常，換了以前，他再怎麼樣，都不會這麼對我說話的。事實上，認識這麼久了， 林子豪一直都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像是今天這麼失控還是第一次。

是因為我的話嗎？

我知道這樣對他來說太殘酷了，可是這些話我必須要對他說。就算我不說，他也總得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

“子豪，你聽我說。”

林子豪把臉轉到一邊，道：“我不想聽，你說 的那些我都不想聽。原本我是還以為你是不一樣的，但是你現在跟其他人又有什麼兩樣？”

我聽見他那麼說，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我開口，輕輕地說道：“對啊，我跟別人本來也沒什麼兩樣。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我轉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我聽見林子豪在我的聲音，但是當我停下腳步仔細聽的時候，那個聲音卻又沒有了。

我忍不住搖搖頭，決定換個時間再來跟他說這件事。

第二天的時候，宿舍里一下子來了一大群人。包括跟我同批的人，還有春妮們，哦，現在春妮改名安妮了。

安妮因為現在了石榴姐手底下最看重的新人，所以是早就搬到了一個人住的那種房間的，不過說無聊，就過來幫其他人的忙，順便找我聊天。

不用搬東西，本來是該沒什麼 事的，但是因為好說話，誰都去找幫忙。我看忙了半天，腳不沾地的，就把給到我宿舍來。

我的宿舍還是只有我一個人，其他人要麼找自己認識的聊得來的一起住了，要麼自己找了一個宿舍住。這里空宿舍多，也沒規定要幾個人住一起，所以大家都是隨便住的。

關上門，我問安妮：“怎麼樣？現在還習慣嗎？”

安妮點點頭，現在除了皮還有點黑之外，完全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一樣，上穿的簡單卻漂亮，頭發尾端被弄了大卷，搭在肩膀上，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漂亮的小孩。

安妮 抿著笑了一下，說：“還行吧，石榴姐很照顧我，什麼都幫我想好了，而且不管干什麼，都帶著我去的，還給了我很多錢，我都寄給我媽了。”

我點點頭：“那就好，你要是什麼時候無聊了，就過來找我玩。”

安妮點點頭：“我以前就想過來找你的，那邊沒人跟我說話，們都看不起我。不過我想來找你，石榴姐不同意，說不許我跟你走的太近了。”

我想了想說：“那你還是的吧。”

安妮眨了一下眼睛，說：“為什麼啊？”

我笑著說道：“誰讓是給你錢的人呢，你還是聽的吧。”

哦了一聲，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那我要是想找你玩了，又該怎麼辦？”

我說：“那你就來，只要別總是來就好了，要不然會不高興的。”

安妮點點頭，又笑起來，跟我說從地下室出來之后發生的事，說石榴姐怎麼怎麼樣，說石榴姐手下的其他孩排的事，還有住進一個人的宿舍之后有些東西不會用鬧笑話的事。

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這麼說話了，所以還耐心地聽說這些事。可是等到安妮 走了之后，我卻發現一件事。

說了那麼多，全都是跟石榴姐有關的事，沒有一樣，是說客人的。

無論是蓉媽也好，還是石榴姐也好，們都算不上是壞人，但，們也算不上是好人。在這個地方生存下來，們肯定是有自己的手段的，們不為利益，絕不會對某個人好的。

石榴姐能對安妮這麼好，那絕對不可能說真的把安妮好好保護起來，不讓去見客人，還給錢。

可是為什麼，安妮一件都沒有說關于客人的事呢？

聽說話，覺好像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麼都不懂，但是要真的是什麼都不懂，會那麼聰明的不說一件關于客人的事嗎？

我沒接著往下想，我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 我沒法再去保護別人，更沒資格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讓別人堅持什麼。

沒點難事，誰會愿意到這個地方呢，這個世界對我們這樣的人，總是特別不友好。

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覺得太安靜了，但是人多起來了呢，我又覺得太吵了，每天無論早晚都睡不舒坦。

這里的隔音太差，要是有人從門口走過去，簡直就像是在自己床邊走來走去的一樣。而且幾乎是每天，都會有人吵架， 不就是因為誰先用了熱水這樣的小事，能吵一兩個小時，要是沒人攔著，會打起來也說不定。

就一天，我簡直都快要神經衰弱了。

好在沒兩天，就該我去跟老師學東西了。

蓉媽是塞了錢，讓我先去學那些東西，從舞蹈到音樂， 每天的課都排的比較滿。

我第一天去上課，有些張，還穿的十分正式，誰知道剛過去，教舞蹈的老師就說：“服了。”

我還楞了一下，然后才弄明白，是讓我穿上專門學跳舞的那種的服。

然后，老師就開始教我。

等到一上午結束，我差點沒能走出上課的地方。兩條就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樣，走在地上跟踩著刀子一樣。

跳舞當然是不可能這麼幾天速的，人家幾十年才能為一個舞蹈家，我們一個月兩個月的怎麼可能真的學呢。

但是學上一支舞，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