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紀展緋立馬轉頭看過去,卻在看清楚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之后,瞬間愣住。
愕然問道:“陸至臻?你怎麼來了?”
接著就看到了跟在陸至臻后的那位市局局長,紀展緋左手了右手的手指,用眼神向陸至臻表達疑問。
局長看到紀展緋這飽驚嚇的小可憐樣子,當場都要嚇得肚子轉筋。
他趕忙解釋道:“陸太太,陸先生是來接你回家的。”
前后待遇天差地別,紀展緋覺自己人都有點發飄。
語氣里充滿不確定,又帶了一期待的對陸至臻問。
“我可以回家?”
或許是紀展緋明顯被嚇壞了,卻在看到陸至臻的瞬間出了擔憂的表,或許是紀展緋此時滿眼的無辜和期待,總之,陸至臻心里像是被什麼的東西了一下。
有點酸。
這讓他對紀展緋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自覺的和了許多。
“當然可以。”
陸至臻走到紀展緋跟前,修長干凈的手指幫把散落在臉頰的頭發捋到耳后,角勾起一抹溫暖的輕笑。
紀展緋有點不相信。
“可是,那份機資料……”
剛剛被陸至臻溫神驚呆的局長迅速回神,對紀展緋和悅說道:“既然是陸先生的夫人,那當然不必去市圖項目盜取資料,這件事是我們的調查不夠詳細,讓陸夫人驚嚇了,抱歉。”
紀展緋有點聽不明白他這個邏輯是怎麼來的,不過,今天能回去,自然是最好的。
看著一向冷靜的紀展緋被繞得有點小迷糊的樣子,陸至臻嚨間溢出一聲輕笑。
等紀展緋朝他看過來,陸至臻才忍不住手在額頭上敲了一下。
有點重,紀展緋立馬皺眉捂住了額頭。
本來就因為被人污蔑、誣陷,又被拉到警察局當做嫌疑人而滿腹委屈,這會兒看到了陸至臻,知道沒事了,緒一下子就有點收不住。
紀展緋很是委屈的口道:“你這是在警察面前家暴我嗎?”
話一出口,紀展緋自己是第一個到尷尬的。
主要是這話實在太像是之間打罵俏,可偏偏……和陸至臻不是那種關系。
陸至臻對這話毫無反應,只是冷下臉教訓。
“一開始被人污蔑的時候為什麼不找我?”
語氣沖,可是這回紀展緋不敢再傾瀉委屈,只能低著頭,小聲咕噥。
“我沒想到會被警察帶走啊。”
陸至臻被氣笑了,想再打額頭一下,但是看到白皙的皮上已經被敲出一個紅印子,抬起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
他沒好氣的問:“那警察要帶走你的時候,怎麼也不知道找我?”
紀展緋繼續咕噥:“你管的是陸氏,又不是警察局。”
陸至臻簡直懷疑紀展緋這是嫌棄三年的協議婚姻時間太長了,所以想提前氣死。
平素最是沉穩的男人,是被紀展緋這事兒給弄得說話都帶幾分咬牙切齒。
“現在知道,就算你被人帶到警察局,我也能撈你了嗎?”
紀展緋看看他,又看看旁邊笑瞇瞇看戲的局長,不得不點頭。
事實擺在眼前,總不能不承認。
更不能當著市局局長的面說,陸總,不好意思,其實我是不想麻煩你。
看紀展緋蔫蔫的樣子,陸至臻不知怎麼的,覺得自己心里更堵了。
他朝著紀展緋出手去,疏冷的眉宇間帶著點無可奈何的味道。
“走了,回家了。”
紀展緋試探著握住那只溫暖有力的手掌,覺到屬于陸至臻的溫度過相的皮源源不斷傳過來,之前被一連串事驚嚇得高懸在空中的那顆心,就像是被一片羽托著,晃晃悠悠的,安安穩穩的落了下來。
只是,剛跟著陸至臻往外走了兩步,紀展緋就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停住腳步。
陸至臻簡直服了,回頭問道:“又怎麼了?”
“我有點事!”紀展緋看向跟在他們后的局長,神滿是鄭重,“局長,我作為這件事的涉案人員之一,想要給專案組提供一點線索,可以嗎?”
“這當然是可以的,我還不得趕有點線索,免得他們無頭蒼蠅似的轉。”
局長心道,萬一等會再抓錯了人,那可真是正事兒沒解決,麻煩一大堆了。
“是這樣的,我之前因為傷和參加比賽的原因,一直沒在項目組,直到前幾天才回來。”
紀展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事的開頭,然后把中間各種詳細的細節都和局長說了一遍。
為市局局長,辦案經歷自然是異常富。
紀展緋推斷出來的那些事,不需要再說一遍,局長就能想到了。
一開始還以為紀展緋可能是因為被人實名舉報,所以有點夾帶私怨的意思,可是等全都說完,局長對這個事立馬重視起來。
“陸太太,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我立刻就讓他們去查,謝謝你!”
紀展緋反而是非常慎重的對局長說道:“我希案子可以盡快偵破,也希你們能仔細調查,不要冤枉了別人。”
因為這句話,局長更是對高看幾分。
“陸太太放心,一切都按證據說話。”
……
出了警察局,上了陸至臻的車。紀展緋第一件事就想先給林頌心打電話,告知對方自己已經從警察局出來。
可手機才拿出來,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把手機給拿走了。
紀展緋抬頭看向冷著臉的陸至臻,不明白他這是要干什麼。
“你想給誰打電話?”陸至臻沉聲問道。
“林設計師啊!”紀展緋理所當然道,“我要跟報個平安。”
說完,還對著陸至臻攤開手掌,示意他趕把手機還回來。
陸至臻卻無視了紀展緋的作,并且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他那一側的車屜里。
他用有些恨鐵不鋼的眼神看著紀展緋。
“如果陷害你的人知道你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那個人只會更加警惕,還可能會提前想辦法銷毀證據。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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