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錚什麼份,軍區醫院的一把刀親自刀,手功得不能再功了。
眾人松了口氣的同時,看向嚴老爺子,以及軍區來的幾位重量級大人。
嚴錚是手功了,那罪魁禍首怎麼理,是當家事不了了之還是當刑事案件重點查辦,這其中的區別就大了。
“老爺子,我們幾個想去您那邊坐坐。”一人開口說,神態很是恭敬。
“嗯。”嚴老爺子點頭,隨后看向嚴漠九,“小九,一起過去。”
“我就不去了,這里需要人陪護。”嚴漠九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但他不需要這個,他從的是商。
這麼多人在,嚴老爺子也不好訓他,說了句:“還算你有孝心。”
然后就帶著軍區那幾位走了。
幾個大人一走,手室外的氣氛就松了一些。
嚴錚傷勢不重,局麻合之后人還是清醒的,被推到病房后,他視線淡淡瞥過連嬰似的嚴漠九和孟明萱,神沉默著看不出在想什麼。
“在回憶殺?”
嚴漠九一開口,嚴錚瞳孔就震了震。
孟明萱擰了嚴漠九一把,“九哥!”
嚴部怎麼說也是傷患,干嘛這時候傷患心窩子,等出院了再不行嗎。
“老公談正事,你坐著乖乖別。”嚴漠九把孟明萱拉到一旁的沙發上,將按著坐下,又把手機遞給,“玩我手機。”
“……”
又不是沒手機玩。
“慢慢查崗。”他拍拍腦袋,轉回病床前。
孟明萱無語地看了看他手機,有什麼好查的,出軌他都不會出……啊呸呸,也不會出軌。
嚴漠九拉開病床邊上的椅子坐下,手指抬起,朝門口的便勾了勾,“你們過來。”
“……”
兩名便同時輕吸一口氣,又同時老老實實走了過去。
“你們向來是寸步不離跟在嚴部邊的,今天怎麼讓他被親兒子給捅了?”嚴漠九問。
嚴錚下顎繃,面前這個親兒子不也在捅他。
只不過那一個捅真刀子,這一個捅刀子。
而刀子比真刀子痛多了。
“嚴部說要和那位單獨說話,讓我們站到門口去,我們發現那位手時就第一時間沖進去了。”一名便回。
“你們聽到什麼了?”嚴漠九又問。
“……”便沉默。
“你們什麼也沒聽到,是吧。”嚴漠九語氣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兩名便三秒反應過來,一起開口:“是的!”
他們什麼也沒聽到。
不知道嚴部和那位是怎麼起的爭執,也不知道那位怎麼突然拿水果刀刺傷了自己的親爹,他們站在門口的,只知道嚴部被那位給捅了。
嚴漠九點頭,“出去把門帶上,我和嚴部單獨說兩句。”
“是。”
病房門被帶上后,嚴漠九看向嚴錚,“他們不說,不代表嚴翔不說。”
“當犯罪行為為板上釘釘的事實,被害人又居高位,犯罪嫌疑人說什麼都會被當狡辯。”嚴錚語氣淡極了。
嚴漠九聽他吐字清晰,“看來分寸把握得很好,沒傷到腹腔。”
“……”
嚴漠九也沒想嚴錚親口承認什麼,這比上了封條還,“你不會想讓嚴家出一個罪犯,所以,你鬧這一出,是想讓徐雨禾來求你。”
在徐雨禾見到嚴翔之前,徐雨禾不會想到嚴翔被設計了,畢竟嚴翔從小到大就這麼無法無天,什麼都干得出來。
而嚴翔是徐雨禾最后的籌碼,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這個兒子。
有求于嚴錚,要嚴錚高抬貴手放過嚴翔,就得做出相應的犧牲。
一旁沒玩手機的孟明萱:“……”
以為嚴部是在向九哥示好,為九哥鋪路,把嚴翔送到牢里去,誰知道真相是這樣?
果然還是九哥更懂嚴部。
“我這人,心比石頭還,嚴部可不要期我會。”嚴漠九語氣含著淡淡的諷刺。
“你出去。”嚴錚閉上眼。
他又不是鐵打的,他傷口疼,聽這混賬說話就更疼了。
“那不行,我得留下來陪護。”
“不用。”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
孟明萱實在聽不下去,起走上前打圓場:“嚴部,您剛過手,不如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吧。九哥,你別再說話了,讓嚴部好好休息,一切等養好傷再說。”
“你我嚴部,是想到我手底下任職?”嚴錚看著孟明萱,兒子不認他就算了,兒媳婦也不認?
當年他也不認老爺子,可夫人回老宅都是一口一個爸。
老爺子還是很喜歡夫人的,雖然上從來沒說過。
孟明萱正要開口解釋,被嚴漠九站起摟住,“他說得對,你應該直接嚴錚。”
“……”才不要,這太沒大沒小了。
“護這樣,不覺得辛苦嗎?”嚴錚冷聲,他讓人去臨城打聽的臨城九爺,可不是這麼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沒您27年相思病辛苦。”
“!!!”
孟明萱往嚴漠九懷里一砸,“九哥,我有點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好。”嚴漠九腦袋,摟著往外走,“就不給您帶飯了,單漢吃不慣我們吃的餐。”
“……”
孟明萱加快腳步把嚴漠九帶了出去。
嚴錚輕輕捂住傷口,深呼吸幾口,好在麻藥還沒全過。
軍區醫院有食堂,孟明萱和嚴漠九坐在食堂里吃飯,看著給自己夾菜的男人,孟明萱小聲說:“你怎麼攔都攔不住。”
“攔什麼。”嚴漠九頭都沒抬。
“嚴部是傷患……”還是為了九哥的傷。
“他這點疼算什麼。”嚴漠九語氣微嘲,“我媽那時候多疼。”
想起嚴媽媽遭的一切,孟明萱心像被針扎,頓時說不出什麼勸的話來了。
“別想太多,媽那十多年也很幸福,爸的治愈了。至于嚴錚,嚴家男人沒這麼容易被打垮。他再疼,都會熬下去的。”嚴漠九橫空手,了的臉,“吃飯吧。”
“嗯。”
孟明萱和嚴漠九在軍區醫院陪護的消息,孟明憂和秦長安自然收到了。
“我得去跟小九坦白。”孟明憂了眉心,“我沒想到嚴錚會鬧這麼大。”
好像,刺激過頭了。
秦長安摟住,“我陪棠棠一起去,就跟小九說,刺激嚴錚那些話是我說的。”
反正嚴錚是個鋸子,不會跟小九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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