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見狀,急忙沖上去想要護主。
裴玄卻一把扯住云卿的領。
眼底劃過一抹狠絕之。
青蘭驚呼出聲,“姑娘。”
卻是不敢繼續往前,生怕那渣狗再做什麼別的舉,傷了自家主子。
云卿死死咬著牙,強忍著意不讓眼里的淚水掉下去。
怒火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那一瞬間,眸子里涌出了瘋狂的殺意。
總有一日,會百倍千倍的向這畜生討回來的。
屏風的帝王也猛地攥了拳頭。
最后一理智尚存,他著自己冷靜下來。
那人應該不希外人看到這副狼狽模樣。
這個時候闖出去,他的份就會曝,到時候讓何以堪?
裴玄……
慶國公府……
他想南蕭了這麼個家族,應該無關痛。
裴玄眸暗沉的看著。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真想就這麼要了。
圓了房,應該就老實了,不會整日里將和離掛在邊。
最好再生個孩子,永遠的困住。
云卿對上男人雙眼,澎湃的怒火都不住。
猛地抬手,狠狠朝他右臉甩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裴玄的腦袋都被給扇歪了。
云卿順勢從他懷里掙出去。
青蘭見狀,急忙撲過去摟住,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嘩的往下掉。
“姑娘……”
云卿還算鎮定,冷著眼睨向裴玄。
“還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瘋狗。”
扔下這句話后,搭著青蘭的胳膊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主要是擔心再這麼糾纏下去,他會發現屏風后的墨公子。
裴玄看著玲瓏的背影,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被打得發麻的后槽牙。
不讓他?
呵,這可由不得。
總有一天他會奪了。
云卿離開后不久,裴玄的小廝石巖從外面走進來。
“世子,您怎麼又跟夫人吵起來了?眼下咱們急需銀錢打點軍中的關系,得哄著些夫人啊。”
裴玄理了理袖子,淡聲開口:
“等我得到了,自然而然就向著我了,又何須我放下段去哄著,回府。”
“……”
腳步聲漸漸遠去,蕭痕推開屏風走了出來。
他的耳邊一直回著裴玄剛才那句‘等我得到了’,薄勾起一抹嗜的笑。
自登基以后,他一直修養,很殺戮。
這裴家,將會為他即位后第一個被除名的家族。
“主子。”
暗衛首領冥起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后。
將云卿代余掌柜去辦的三件事稟報給了他。
蕭痕聽罷,眸中的殺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淺淡的笑意。
他就知道那人不會白白讓裴家欺負了去。
瞧,大招都在后頭呢。
“你去查查裴玄想要籠絡軍中的哪些人,全部都查一遍,任何將領都不放過,尤其是北境那幾個。”
朝臣賄賂邊關將領,罪名可大可小。
若那邊將有謀反之心,那這朝臣就會同罪論。
如果裴玄上趕子找死,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冥起應了聲‘是’,又悄無聲息的躍出了窗外。
他剛離開,余掌柜便匆匆走了進來。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姑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讓我過來知會您一聲,
說咱們可以聯手做這筆買賣,后續事宜由我來跟您對接,以后您有何吩咐可以直接來找我。”
蕭痕微微頷首。
早在沖出暖閣的那一刻起,他便猜到不會再來見他。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相機會,就這麼被裴玄那狗東西給攪黃了,真是掃興。
“好,我會安排我的掌柜過來跟進,勞煩你了。”
余掌柜聽罷,一連說了幾個‘客氣’。
“……”
蕭痕從玉品坊后門出來后,徑直朝候在巷子里的馬車走去。
守在外面的程霖見主子沉著臉出來,心里咯噔了一聲。
陛下不是去見云姑娘了麼?
為何還板著一張龍臉?
難道是不歡而散了?
或者是……沒嘗到甜頭?
咳咳,他連忙掐滅腦子里那七八糟的念頭,小心翼翼湊了上去。
“主子,咱們是回宮還是?”
蕭痕頓住腳步,沉了片刻后詢問,“你妹妹跟是不是手帕?”
程霖眨了眨眼。
陛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眼看帝王臉上出不耐之,他急忙回答:
“們未出閣時的確常常走,后來嫁了人,也半月一小聚。”
蕭痕的腦海里浮現出匆忙離開暖閣的背影,眸深了幾分。
那一刻的,應該很脆弱很無助吧?
或許此刻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
那兩個丫鬟雖然與親厚,但畢竟出卑微,眼界不高。
“讓你妹妹明天去陪聊聊天。”
程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連忙開口:
“臣妹剛懷孕,正是孕吐最嚴重的時候。”
眼看帝王的臉又沉了下來,他急忙轉移話鋒,
“臣擔心婆母康寧長公主不讓出門。”
蕭痕斜睨了他一眼,“朕相信你有法子。”
程霖:“……”
不是,這麼為難他真的好麼?
他已經冒著被太后砍頭的風險安排陛下與世子夫人私會了。
這下又讓他去得罪大長公主,主子的心不會痛嗎?
…
國公府的馬車上。
云卿替青蘭了眼角的淚水,順勢在額頭上了一下。
“哭什麼,我這是被瘋狗咬了,難道還咬回去不?”
青蘭破涕為笑。
可剛笑兩聲,不知想到了什麼, 臉上又出了擔憂之。
“小姐,當時房里還有那位談買賣的公子,您與裴玄的談都被他聽了去,他不會往外宣揚吧?”
云卿收手的作一滯。
那般恥辱不堪的一幕,竟被他瞧了去,以后還有何面去見他?
原本打算將墨公子的份告訴青蘭的。
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和他,余生恐怕不會再有集了。
“那位公子是個明事理的,不至于在背后論他人長短,你別擔心。”
說完,又連忙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雅雅現在怎麼樣了,孕吐還嚴不嚴重?
我這樣也不好去長公主府,平白的惹跟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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