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顧府的那半年,幾乎每一次下浴池,都是他抱著來的。
如今已經學會鳧水,也不怕這淹不死的浴池了,可仍舊無法單獨下水。
不知從何時開始,顧凜忱養了事后為清洗的習慣。
男人步伐沉穩,就這麼抱著了浴池。
浴間里有壁燭燃著,還有夜明珠照明,亮非常。
帷幔垂著,影躍上,帶著些微氣。
浴池里水汽氤氳,溫熱舒適。
孟筠枝上未著寸縷,卻是已經十分疲累,沒有心思去害,只是懶懶地窩在他懷里。
下了浴池,熱水包圍過來,緩解了些許疲勞。
顧凜忱仍是坐在池邊的墊上,被他按坐在大上。
男人的手落水下,握住的后腰,替輕輕按著。
浴池岸邊放有皂角、花瓣,有淡淡的芳香彌漫開,卻遠不及上獨有的香氣。
他低下頭,吻落在耳尖,沿著耳珠一路往下,那些他適才留下的紅痕又被加重。
孟筠枝渾一抖,本能地掙扎,“好累...”
“嗯,”顧凜忱聲線低啞,帶著明顯的慾,又用下的胡茬去蹭。
孟筠枝整個人一僵,床榻之上那些荒唐的記憶瞬間回襲,原本就染著的臉頰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腦袋一歪,往旁邊躲,卻被他扣住腰往回拉,兩人之間的距離沒被打開,反而得更加。
“躲什麼。”
“沒什麼,”孟筠枝不敢說自己想起什麼。
“不誠實,”他湊過來親的,姿態親昵,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上。
“我猜猜姎姎是想起什麼了...”
他一邊說,一邊抬眸去瞧的表,狹長漆黑的眼眸殘留著慾,足以蠱人心。
孟筠枝偏過頭,抬手直接捂住他的,“你別猜了。”
顧凜忱就勢親上的掌心,,漉漉的。
“舒服嗎?”
他的聲音有些含糊,可孟筠枝卻聽得分明。
赧不已,收回手,故意冷著語氣,“不舒服。”
“不舒服嗎?”他語氣正經得過分,像是在同探討什麼大事一般,低首在耳邊輕語。
孟筠枝臉頰紅,不滿地拍了下水面。
這人...怎麼了婚后越發口無遮攔。
“生氣了?”
他又湊過來親,將肩膀遞送到邊,“這里給你咬。”
話落,他又加了句,“像剛才那樣,咬得用力些。”
孟筠枝順著他的話去看他的肩膀。
健碩流暢的理上邊確實有幾個深淺不一的牙印,還有好幾道指尖抓出來的印痕。
抿了抿,“還不是你太過分了。”
婚于他而言,像是解開了某道封印一般,讓他在床榻之上越發瘋狂沉悍。
孟筠枝故意他肩上的牙印,暗罵了句,“流氓...”
“嗯,”他從善如流地應下,輕拍了拍的后腰。
抬眸去看他,被他扶著腰坐好。
紅微啟,靠趴在他肩上,呼吸都變得急促。
的氣息比這浴池里的水還要熱,帶著勾他魂魄的香。
顧凜忱脊背一僵,結上下滾,那只原本按在道上的大手四游移,一點點輕撥過的。
他轉過頭去親的耳珠,低聲哄著,“再來一次。”
孟筠枝睜圓了眼,“你騙人。”
說好了只是沐浴。
果然男人的,騙人的鬼。
“不騙你,”他扣住的下,吻勢漸兇,“輕一些。”
“你...唔...”孟筠枝還想再說什麼,可瓣已經被他堵住。
男人舌的力道霸道蠻橫,卻又極為知曉如何能讓沉淪。
孟筠枝哪里抵擋得住他這樣的攻勢,迷離著眸子在他懷里。
“唔...”
青水,在水中飄散開來,縷縷輕繞著的細腰,和他的手腕。
池水激,水映著燭火,搖曳生姿。
孟筠枝被他攬在懷里。
不夠。
怎麼樣都不夠。
他俯下,吻住的。
“顧凜忱...”
“我什麼?”
顧凜忱吻去眼尾的淚珠。
孟筠枝幾乎要抓不住理智。
“顧凜忱...”
他低頭,“我什麼?”
“夫君...夫君...”
夤夜時分,浴間里的這所有荒唐才逐漸平息下來。
孟筠枝已經昏倒在他懷里,小臉通。
顧凜忱拉過里給穿上,抱著人出了浴間。
寢屋里的紅燭燃去大半,燭淚堆疊在燭臺上,燈芯閃爍,亮跳躍。
他抱著上了床榻,仔細掖好被角,盯著的臉看了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然而他力旺盛,心澎湃,眼睛才閉了不足半刻,便又睜開,繾綣的目再度落在臉上。
低頭,像是捧著珍寶一般輕輕落下一吻,這才重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