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逐漸適應,顧凜忱帶著往稍稍深一些的位置走去。
孟筠枝興得很,全然沒有了在溯風院浴池時那般小心害怕的模樣。
一雙纖細白的腳在水中好奇地踩踩這兒,踢踢那兒。
瞧著不像是來學鳧水,倒像是來玩水的。
待玩得盡興了,顧凜忱這才一把扣住的腰肢,將人攬進懷里。
“扶著我。”
孟筠枝眨了眨眼,明白過來他是要開始教了。
抿著,神都嚴肅了些,“好。”
瞧這表,顧凜忱便知心中所想。
他抬手了的臉頰,“認真學是好事,但莫要太過張。”
過于張反而適得其反。
“哦,”孟筠枝悶悶地應了句,乖巧地按照他說的,雙手搭在他肩膀上。
下一瞬,腰便被他這樣單手摟抱起來。
“你...”
“扶了,”顧凜忱大手掐住的腰,不讓有一因為在水中晃而有可能產生的害怕出現。
他指了指不遠的大石塊,“就將我當做那石塊,用力扶住。”
孟筠枝是知曉這男人的力氣有多大的,嘗試著按照他說的去做。
察覺到肩上的力量,顧凜忱微微用力一提,雙腳離開湖底,陡然騰空,下意識抓他抓得更。
“放心,”顧凜忱空著的那只手在脊背上輕,“我在這兒。”
“不用害怕。”
“若是累了,就抓住我。”
男人的聲音低磁沉穩,不斷安著。
兩人靠得極近,雙懸著,努力讓自己適應在水中漂浮的覺。
慢慢的,便也不那麼害怕了。
顧凜忱在額間落下一吻,“姎姎很棒。”
仰首看著他,眼底被水珠浸染,桃花眸亮得驚人。
“顧凜忱,我是不是學得很快?”
“是,”顧凜忱從善如流地夸。
話落,又在上親了親。
孟筠枝,“你別老親我,我會分心。”
顧凜忱抱著,腳下不聲地挪著,就著這個姿勢,帶著緩慢地在淺水區走。
清澈的湖水一眼便能到底,兩人相依偎的軀看得分外清晰。
那雙瑩白細的長藏在水中,因為他的走,雙下意識地擺。
甚至不用他出言教導,便本能地劃水和踏水。
顧凜忱收回視線,又將人抱了,邁的步子也更大了些。
湖面水波漾,那雙長猶如鮫人長尾一般,輕輕擺間蜿蜒出長波逶迤。
有他在,孟筠枝格外安心,鳧水亦學得像玩水一般有樂趣。
轉過幾圈瞧見被自己拖出來的水波,彎著眸子笑得明。
水中的失重不再讓覺得害怕,反而有種輕似魚兒一般的覺。
雙擺的幅度逐漸變大。
驚詫抬頭,“做什麼?”
“真當自己這就學會了?”
他抬手的臉頰,語氣有些兇。
這還在湖中呢,就想著松開他。
膽子可真大。
孟筠枝扁了扁,心虛地否認,“我沒有...”
顧凜忱繼續惡狠狠地威脅,“學生若是不聽話,當師父的可得拿出些懲罰的手段。”
“啊?”孟筠枝本能地聯想到他大理寺卿的份。
“不...不至于吧...”
顧凜忱抬眸掃了眼周遭的環境。
湖水清澈見底,稍遠些碧波漾,山林間樹木繁茂。
這一靜謐,且不會有人來。
他俯下吻了吻的鼻尖,黑眸攥住,“若是不聽話,便在這里試試。”
他語氣兇狠冷厲,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曖昧。
孟筠枝瞪圓了眼,“你不能言而無信。”
那保證書上可寫了,鳧水就真的只能是鳧水。
顧凜忱扣著的腰,又帶人在水中走了一段,“姎姎莫不是忘了,那保證書上還寫了什麼。”
什麼?
孟筠枝努力回想。
他低下頭,在耳邊適時提醒,“鳧水時,需要細心聽從教導,若是不聽,便得接懲罰。”
“轟——”的一聲。
孟筠枝腦中猶如被驚雷劈過。
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被他鉆了空子。
耳子微紅,瓣抿又松開,抿又松開,最終還是認慫,抱住他,“我一定聽話。”
青天白日、天碧池。
想都不敢想,若是真在這里荒唐無度,會是多麼恥。
聽到他的回答,顧凜忱眉間的嚴厲稍稍松了些,帶著在水中又劃了幾圈。
“累不累,上去休息一下?”
孟筠枝點點頭。
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離開岸邊有一段距離。
顧凜忱環在腰間的手用力收,直接把人帶進懷里,“抱,帶你游回去。”
孟筠枝眸驟然一亮,“真的嗎?”
帶著游回去...
想想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又很厲害的樣子。
眼底的期待顯而易見,顧凜忱拂開被水洇在臉頰上的發,低聲說了句,“抱。”
孟筠枝連忙抱住。
下一瞬,便覺整個人被他帶起,猶如魚兒一般,在水中自由游行。
顧凜忱一手攬著,一手劃開水波,矯健的姿沒有因為多了個而有半點負累。
此時日正盛,山林間偶爾傳來鳥雀振翅的聲音。
湖山,靜謐安然,好似天地間只剩他們二人。
在這一汪湖水之中,兩人相依偎。
尚未學如何在水中呼吸換氣,顧凜忱小心謹慎地保持著位,讓腦袋得以在水面上自由呼吸。
確保不會被嗆水。
如此強悍又游刃有余的作,孟筠枝想不佩服都難。
直至兩人回到岸邊,甚至還未完全坐回石塊上,摟住他的手并未松開,興地夸獎,“顧凜忱,你好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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