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下意識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謝澤遇知道,肯定是他剛剛暴的樣子嚇到了姜言,所以現在姜言格外小心翼翼。
看到這副樣子的時候,謝澤遇的心里面就好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他這輩子都沒有過這樣的窩囊氣。
明明就對阿煜不爽,可是為了照顧姜言的緒,他又不得不做出了一副溫至極的樣子。
“言言,阿煜先生應該是還有事要跟你代,要不然你再跟他說兩句吧。”
謝澤遇說完了這番話之后,自己都快要吐了。
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極了一個棒打鴛鴦的老父親,而面前這兩個意綿綿的人才是那苦命的鴛鴦。
車窗搖了下來,阿煜眉頭皺,看著很是凝重的模樣。
“言言,如果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你就立刻給我打電話,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我一定立刻去帶你回來,好嗎?”
阿煜滿臉虔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搞什麼結婚誓詞宣誓。
姜言點頭,隨后出了一抹明的笑容,“阿煜,謝謝你,你放心,我只是暫時去那邊住,過兩天我就會回來的。”
阿煜聞言,這才會心一笑。
看著兩個人笑得跟花一樣,謝澤遇的心里面只剩下了一片廢墟。
不過好在這個意綿綿的告別流程并沒有持續太長,車窗慢慢搖了上來,車子疾馳而去,伴隨著一陣轟鳴席卷著地上的黃沙,謝澤遇總算是帶走了姜言。
早在他們出發之前,駱司就已經先一步來到鎮子上面,找到了最好的旅館。
而且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和住的質量,他還特地把這個旅館每個房間都給包了下來。
可就算如此,這里的條件對于謝澤遇來說還是夠嗆。
“里里外外都已經消過毒了嗎?”
謝澤遇進門之后格外小心地查看了一番。
不是他這個人矯,主要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就從來沒有告別過城市。
所以突然來到了這麼小的地方,他確實有些不適應。
“總裁放心,這邊的兩間房間都已經消過毒了,床上用品都是我去附近最好的商場里面重新買過的,你們可以放心用。”
駱司說著直了后背。
本來他以為自己這一趟應該也算是足夠心,可沒想到一抬頭的功夫就對上了謝澤遇的冷眼。
“怎麼了總裁是哪里打掃的?還不夠干凈嗎?”
駱司說話的時候,額頭上面的冷汗都快要出來了。
這個房間可是他親自打掃的。
他堂堂高材生,從來沒有干過跪在地上地板的活,為了他們總裁的好,他也算是不余力了。
“誰讓你準備兩個房間的?”
謝澤遇挑剔的點不是別的,正是駱司的太過于細心。
駱司一聽這麼個話,這才明白自己是好心辦了壞事。
“姜小姐應該還沒上樓,我馬上讓人把另外一個房間給收拾了。”
他慌慌張張地說了一句,結果都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對面傳來了姜言的聲音。
“這個房間應該也是打掃干凈了的吧,那我就住這邊吧。”
姜言說完,進門關門上鎖一氣呵,本就沒給兩個人留下說話的機會。
這下子謝澤遇徹底傻了眼,到了最后只能帶上了賀巖,過去敲響了姜言的房門。
“言言,我已經把醫生帶過來了,你能不能先開開門?讓他進來給你做一個基礎的檢查。”
謝澤遇故意把聲音放緩了一些。
結果站在他后面的賀巖突然就嘔了一嗓子。
謝澤遇一記刀眼看了過去,說話的語氣里面都帶上了幾分殺氣。
“你還沒緩過來嗎?”
賀巖沖著他擺了擺手,“不好意思,不是沒有緩過來,是被你惡心到了,謝澤遇,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夾子音那一套?”
謝澤遇哪里過這樣的調侃,正準備發作的時候,姜言突然就打開了房門。
“這位應該就是賀醫生了吧。”
姜言開口說了一句之后,出了大風而又得的笑容,然后謝澤遇就看見一直提防著的姜言竟然主沖著賀巖出了手。
“賀醫生,麻煩你跟著跑一趟,請進吧。”
姜言毫都沒有注意到謝澤遇的眼神越來越冷,只顧著一個勁地招呼著賀巖。
賀巖下意識攏了攏服。
明明這會兒就是春三月,可他卻到了一莫名的惡寒。
不過好在這種惡寒在他給姜言做檢查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賀巖可謂是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領,在沒有材的況下,用他所學到的知識給姜言做了一個盡可能全面的檢查。
直到檢查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失憶的原因?什麼時候能夠恢復?”
謝澤遇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旁邊的姜言也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賀醫生,我的應該沒有問題吧?”
賀巖仔細思量了一番之后,這才開口,“你的上還有不的皮外傷,雖然說起來是無足輕重,不過為了別留疤,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好好靜養,至于你失憶的問題……”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就目前的況來看的話,應該是淤迫到了腦神經,原因還是得等咱們回到揚城之后,用大醫院的儀做進一步的檢查。”
本來他是不想說后面這一段話的,可架不住謝澤遇的眼神威脅和暗示。
好歹兩個人也是多年好友,他幫忙說上一句,不算什麼過分的事。
謝澤遇聽著,立刻就來了個順桿爬,“言言,你聽到了嗎,賀醫生都說了,目前對于你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回去做個全面的檢查,揚城那邊的醫療資源我都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要不然我們明天就啟程吧。”
這番話打了姜言一個猝不及防,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看說得斬釘截鐵的樣子,謝澤遇的神之中不免閃過了一落寞。
“你是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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