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頓飯是讓所有人都覺如坐針氈的一頓飯,除了局長和副局長偶爾敬林澤辰一杯酒,其他人都低頭吃飯,基本上不流,恨不得馬上吃完、馬上離開。
終于熬到散場,大家都匆匆離開,包括宋錦書和羅易安。
可是林澤辰卻不想宋錦書走,喊住,“錦書,你不想聽一聽宋老師當年的風采嗎?”
宋錦書停下腳步,轉看著林澤辰,“林副市長,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麼,但是我不想聽你說的任何事。因為你所做的事,已經讓我對你的人品有了判斷,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站在一旁的局長和副局長都嚇壞了,他們都在想:這個小姑娘膽子也太大了吧!林澤辰可是J市的副市長啊,前途無量,怎麼敢這樣懟他!
林澤辰森森地笑了,“可是作為宋老師的學生,我一直記得他當年的風采。他那時候才二十幾歲,喜歡穿白襯衫,總是把袖子卷上去,一說話就帶著微笑,特別有魅力,迷倒了一片學生。”
一旁聽著的局長和副局長換了一下眼神:明明像夸獎,為什麼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宋錦書知道自己不走,他就會說下去,于是轉向外走,也表明了自己不想聽他說話的立場。
可是林澤辰笑了,“你不想知道宋老師為什麼從六中去了你說的那個鄉村小學嗎?”
“錦書不想聽,但是我想聽!”門口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宋錦書看著出現在包間門口的江儒風,愣住了,“大哥!”
林澤辰看到江儒風,也愣住了,“江儒風!”
“好久不見,林副市長!”江儒風縱著椅進來,對宋錦書說:“錦書,回家吧!”
宋錦書略一猶豫,還是拉著羅易安出了包間。
在門外,看到了江儒風的助理和兩個高大健碩的男人,知道他帶了保鏢,就沒再停留。
在樓梯口,又看見了自己的司機,就跟著他離開了飯店。
和羅易安告別后,宋錦書上了自己的車,車子一開,就給江勁風打電話,“哥哥,大哥去了我們吃飯的飯店,他現在和那個林澤辰在包間,他帶了一個助理和兩個保鏢,你要不要派人來?”
“你現在在哪里?”江勁風問。
宋錦書回答:“我剛離開飯店,在車上,正回家。”
“好!我派幾個人過去,我在家等你。”江勁風叮囑說:“小心點兒!”
掛了電話,宋錦書回憶林澤辰說的話。
爸原來是J市六中的老師,很優秀的老師。他還是江儒風和林澤辰的班主任,相比較而言,江儒風比林澤辰更老師的重視和喜。
那為什麼他突然離開了六中,去了那個鄉村小學呢?
不過,有一點林澤辰沒有說錯。他爸上課的時候喜歡穿白襯衫,也喜歡挽起袖子。但是看到的那件白襯衫越來越洗不白、越來越舊……
從最初的不相信,到現在已經相信,宋錦書相信林澤辰沒有說謊了。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J市的優秀的老師去了一個鄉村小學?
去支教還是被發配邊遠學校呢?
帶著太多問題,宋錦書回了家,了大、換了拖鞋就撲進已經在玄關等著的江勁風懷里,“哥哥,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啊?”
“你知道了什麼?”江勁風擁著往客廳走,兩個人都在沙發上坐下,他仍然摟著的腰。
宋錦書看著他,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而且大哥去了,還準地出現在包間門口。他和林澤辰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啊?”
“ 我也不知道!”江勁風有些為難,“我只知道哥和他是初中同學,高中,他們就不同學了。”
宋錦書嘆口氣,“看他們的反應,他們之間的恩怨深。”
“丫頭,你先不要想了,去洗個澡!”江勁風的臉,“乖!”
把宋錦書送進主臥,江勁風進了書房,然后撥了江儒風的電話。
“錦書到了家?”江儒風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
江勁風忙說:“回來了!哥,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江儒風冷笑,“我現在要是還能被他害了,那我還不如自殺呢!”
江勁風聲音提高了,“哥,你不要這樣說話!”
“好,不說!”江儒風從善如流,“我和他是初中同學,他總是考不過我,就妒嫉我比他優秀。”
江勁風頓時覺得無語了,“就這點事兒,他竟然記了這麼多年!”
“剛才,我跟他說開了。他以后不會擾錦書了!”江儒風說完又嘆氣,“但他講了宋老師在六中工作過的事,錦書可能會追問我真相。”
江勁風試探著問:“真相很難說嗎?”
“宋老師是被冤枉的!”江儒風似乎不淡定了,聲音都有些抖,“不然,他現在仍然活著,仍然是六中的優秀老師,錦書就會幸福地生活在他邊了。”
江勁風沒有追問,他覺得如果江儒風不想說,問也白問。
“主要是我不知道怎麼跟錦書說過去的事。”
江勁風就問能問的,“哥,你早認出錦書了嗎?”
“對!名字、年齡、容貌都讓我在第一眼就認出了。”江儒風笑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跟說有關爸爸的事,所以就裝作不認識了。”
江勁風哦了聲,“我知道了,哥!你早點休息吧!”
“好!”
等宋錦書洗完澡出來,拿著吹風機給坐在客廳里的江勁風,“哥哥,你幫我吹頭發吧!”
“好!”江勁風溫如水,仔細地給妻吹頭發。
等他關了電吹風,宋錦書靠在江勁風上說:“哥哥,我想了想,我不問大哥了!林澤辰特意折騰這些事,無非是想讓我調查過去的事,而且這些事肯定和大哥有關。我爸已經去世這麼多的了,我不想再因為他的事影響我們和大哥的生活了。”
“丫頭,你想好就行!不要難為自己!但是哥在我的認知中,一直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