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晚似懂非懂。
近段時間,陸硯書也沒閑著,以至于他答應給姜稚晚的平衡蜻蜓還沒有做出完的品。
但也快了。
今天姜稚晚從家里帶來了一幅簡易版象棋。
方老爺子是有名的棋道大家,主攻方向是圍棋,但他象棋也有一些淺范圍的涉獵。
作為方老爺子出場率最高的圍棋對手,姜稚晚下起象棋來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陸硯書有專門的棋藝課,其中也包含象棋。
兩人下象棋期間,陸祖父佯裝忙碌,來來回回路過好幾次。
棋局進行到白熱化的程度,因為陸祖父的原因,導致姜稚晚有些分心,一不注意就把棋子放錯了位置。
“唉,怎麼能下到那里!”陸祖父恨鐵不鋼的道。
陸硯書角輕翹,聲音淡淡的:“將軍。”
姜稚晚氣呼呼地瞪著陸祖父:“爺爺,都怪你。”
“你自己輸棋,還要怪我?”陸祖父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姜稚晚聲音脆生生的:“你影響到我了。”
陸祖父忍不住了了,坐在地毯上后,直接將小矮桌一拉,“我跟你來一把。”
姜稚晚順勢往陸硯書懷中一躺:“不要,我不想跟爺爺你玩。”
“你——”
別人怕陸祖父生氣,姜稚晚可不怕。
陸祖父也知道不吃這一套,輕哼一聲,改變了套路:“我和你賭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姜稚晚來了興趣。
陸祖父指后的陸硯書,饒有興趣道:“他。”
“哥哥?”姜稚晚不解。
陸祖父:“和我下一局棋,贏了我的話,陸硯書就歸你了。”
涉及到陸硯書,姜稚晚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規規矩矩地坐在小矮桌另一邊:“那我們開始吧。”
陸祖父的象棋技臭就不說了。
他的棋品更臭!
一會兒要悔棋,一會兒要姜稚晚不允許吃掉他的炮棋,說他的是鋼鐵大炮,姜稚晚的普通炮吃不了他……
下到一半,姜稚晚就后悔了。
可陸祖父再怎麼使小手段,這把棋還是輸給了姜稚晚。
陸祖父覺得沒面子的很,心中嘀咕道:也不知道讓著他老人家一點。
耍這麼多花招,還輸棋給了一個七歲的小孩,說出去別人要笑死他的。
“他是你的了。”
陸祖父冷著臉道:“你風雨無阻地在下午三點的時候來我面前打卡兩個月時間,就能把陸硯書領回家了。”
姜稚晚愣住了。
以為自己是在跟陸祖父爭有關哥哥的歸屬權而已。
沒想到……
反應過來后,姜稚晚立即小心翼翼地看向陸硯書:“哥哥,我不知道爺爺是這個意思。”
姜稚晚并沒有想把陸硯書當做是品一樣去爭奪。
話還沒有說完全,可在場的其余兩人都是再聰明不過的存在了,又怎麼能不明白呢。
陸硯書一不地著姜稚晚,了,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良久后,他略沙啞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我愿意。”
陸硯書心甘愿被姜稚晚當品去爭奪。
“帶我走好不好?”
他近乎是在祈求。
姜稚晚眼睫了,縱使心里清楚自己不應該答應陸硯書,可還是咬牙答應了。
想要帶走陸祖父心培養的繼承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換句話說,屬于姜稚晚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在春暖花開之際,距離陸祖父規定的時間僅剩下一個星期了。
“哥哥,你準備收拾行李吧。”
“再有一個星期,我肯定帶你走的。”
到時候陸硯書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再也沒有什麼東西會錮住陸硯書了。
“謝謝。”陸硯書低聲道:“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嗎?”
姜稚晚想了想,然后才一字一句堅定道:“我想要你自由。”
陸硯書嘆了一口氣,心中一片。
最完的一只平衡蜻蜓也完工了,在今日臨走之前,陸硯書親手給了姜稚晚。
原本,他是準備在跟隨姜稚晚離開陸家的那天送出去的。
現在看來,他需要準備一份更值得姜稚晚喜歡的禮才行。
姜稚晚拿著平衡蜻蜓站在陸家老宅大門口對陸硯書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哥哥,記得要開始收拾行李哦。”
陸硯書含笑著點點頭。
不過陸硯書心中也清楚,他并沒有什麼行李可收拾。
當初他被父母送來時,就什麼都沒帶,如今離去,陸硯書也沒有什麼東西是割舍不下的。
送走姜稚晚后,在往回走的途中,陸硯書與陸祖父肩而過時,停下了腳步。
“我贏了。”
年的聲音中,著平日中難以窺見的欣喜。
這場賭約,可以說陸祖父輸得一敗涂地。
陸祖父面淡然。
等陸硯書影徹底消失后,陸祖父才緩緩開口:“心絕佳,悟絕佳,心狠手辣程度也跟我當年無二,是個好苗子。”
站在陸祖父后的人立即附和道:“爺畢竟是你親手教養才的。”
對于他的馬屁,陸祖父不置可否,抬眸看向遠方,語氣變得惆悵起來:“只是啊,他還太年輕,不懂這社會險惡啊。”
為了陸家長久的興盛與榮辱,陸祖父將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注定陸硯書不能跟姜稚晚走的。
陸祖父后的人眼底閃過一憐憫:“陸總,那我們的計劃……”
“再緩緩吧。”陸祖父嘆了口氣。
這舒坦日子過得久了,他都還變得有些心慈手。
.
另一邊。
姜稚晚把玩著平衡蜻蜓,準備好好回去跟姜母展示一番。
快到家門口時,姜稚晚無意間發現一道影正鬼鬼祟祟地推門而。
那是……爸爸?
奇怪。
可這座別墅不是他們家啊,而是他們家隔壁。
姜稚晚記得這里住著一個很漂亮的阿姨和一個比大一點的姐姐。
剛準備喊姜書臣, 想告訴他走錯地方,這不是他們家時,姜書臣已經推門而了。
姜稚晚拿著平衡蜻蜓走過去,邁上一階階階梯,最后到達正門口。
為了方便孩子進出,門口擺放著一張凳子。
姜稚晚踩上凳子,摁響了門鈴。
大門過了一會兒才被從里面打開,一個小孩從里面走了出來。
對方在看見姜稚晚的那一刻,眼底的憤恨幾乎已經要從里面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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