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已經過去,為一個外人的姜稚晚也沒資格去評判是對是錯。
不過,只是有些心疼那樣好的陸先生,年紀還那麼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
鋪墊許多,陸母還是將自己最終目的說了出來:“所以,姜小姐,你能不能幫我修補一下和硯書之間的關系啊?”
神希冀,語氣懇求。
可還是姜稚晚不為所地搖搖頭,先不論究竟愿不愿意做這樣的事,而是本做不到。
從本質上來說,和陸硯書之間只是雇傭關系罷了。
“對不起,陸阿姨。”姜稚晚略帶歉意地回答。
陸母忍不住再度懇求:“我也沒那麼大臉要求你能在硯書面前替我說兩句好話,只求姜小姐你能在節假日的時候跟硯書提一下我和他父親。”
事到如今,姜稚晚也顧不得其他的了。
“陸阿姨,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其實我和陸先生的男朋友關系是假的。”
聞言,陸母懵住了。
不過,在姜稚晚說完后,自己也怔住了。
當初陸硯書找假裝朋友的時候,用的理由是應付父母。
可照今天陸母所說的,陸硯書和陸父陸母之間的關系這麼冷淡疏離,之前陸硯書用的理由就不立了。
這其中肯定有誰在說謊。
陸母緒十分激:“不可能!”
話能說假的,但日常的下意識行為卻騙不了人。
和硯書父親之間是真,正是因為過人,所以才更知道陸硯書這些下意識行為有多麼金貴。
陸硯書當真是把姜稚晚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
陸家再多的丑事陸母也告訴姜稚晚了,也不用擔心姜稚晚知道更多了。
“也不瞞姜小姐你了,硯書平日中對待你的態度,是我和他父親想都不敢想的。”
“他對自己的私人領域十分看重。”
陸家老宅那邊也有陸硯書專用的書房和臥室,只要他一離開,就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哪怕是日常打掃也不行。
有一年寒冬臘月,陸硯書和陸父一同出門應酬。
回來的路上,陸父的車拋錨了。
陸硯書寧愿站在路邊上和陸父一同吹著冷風等著陸家司機重新開車來接,也不愿意載陸父一程。
他表面上看起來對自己的父母恭敬又孝順,挑不出任何錯來,可實則本冷心又冷肺。
重新回到陸家老宅后的每一天,陸母其實都過得戰戰兢兢的。
姜稚晚不可置信地著陸母,心中早已是一團麻。
“我都不敢想象,你在他心底是多麼重要。”陸母長嘆一口氣,頹廢地低下頭。
.
陸母走了。
最終還是沒有強求姜稚晚幫忙。
姜稚晚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會客室中許久,腦海中不斷浮現陸母口中描述陸硯書的話。
那完全是和姜稚晚心目中截然不同的陸先生。
直至天黑,徐管家推門而,輕聲道:“姜小姐,該吃晚飯了。”
姜稚晚迷茫地看著他,不問道:“徐管家,陸先生在你眼里是什麼模樣的?”
人似得徐管家自然明白姜稚晚在究竟什麼事,當即回答:“爺他冷淡又疏離、溫又。”
無論是陸母描述的,還是姜稚晚親眼看到的,都是真實的陸硯書。
“姜小姐,想要看清一個人,是要用心去看的。”徐管家語重心長地勸道。
沒有陸硯書在家的晚餐依舊很富,每道菜都是姜稚晚吃的。
但姜稚晚只是潦草地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姜稚晚心中思緒萬千,其實能理清楚,但卻不愿面對。
明天還有早八,姜稚晚怕自己明早打不起神來,干脆當起了頭烏,一腦將所有事拋之腦后。
只是剛洗漱完出來,就聽見敲門的聲音。
姜稚晚以為是徐管家來問不的,一邊打開房門,一邊道:“徐管家,我真的沒有……”
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在對上那一雙溫似水的黑眸時,原本姜稚晚心中那止不住的思念也隨著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了。
不管如何,在這一刻,姜稚晚心中是無比開心的。
“陸先生!”姜稚晚眉眼間全是驚喜。
陸硯書溫地應了一聲,旋即又皺起了眉頭:“我不在的時候沒有好好吃飯嗎,怎麼又瘦了這麼多?”
姜稚晚自己都沒注意:“啊,有嗎?”
“我聽徐管家說,今晚只吃了兩口飯?”陸硯書沉著聲音問道。
這話說得確實是真的,姜稚晚支支吾吾不說話。
陸硯書又溫聲細語地哄:“再吃點好不好?”
不等姜稚晚回答,他又道:“我也才剛回來,就當是陪我一起吃了。”
姜稚晚答應了。
兩人一起下樓,徐管家像是早就得知今天晚上陸硯書會趕回來,早早就讓后廚備著熱飯菜了。
吃飯的途中,徐管家還忍不住調侃:“有爺陪著,姜小姐吃飯都要多吃一點。”
姜稚晚臉一紅。
陸硯書則是將用公筷夾著的蔬菜放在了姜稚晚面前的盤子中后,才慢悠悠回道:“是嗎?”
這會兒時間太晚了,陸硯書也沒讓姜稚晚吃太飽。
飯后,姜稚晚本能地想逃避和陸硯書單獨相的時候。
“陸先生,你還有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上樓了。”
陸硯書定定地著姜稚晚,也沒回答的問題。
姜稚晚不敢和陸硯書對視。
剛轉過,準備往前走時,陸硯書的聲音便傳來了。
“其實,國外的那一攤子事并沒有理完。”
在接到徐管家消息時,陸硯書幾乎是拋下一切趕回來的。
陸硯書知道事敗了,也知道姜稚晚不可能逃自己的手掌心,但他還是回來了。
“再有半個小時,我就必須要走了。”
姜稚晚愣住了。
一個想法浮現在姜稚晚的心頭,可不敢去信。
京這會兒才剛開春,夜里還有點涼,但陸家室卻依舊暖和得不像話。
“對不起。”陸硯書低聲道:“是我欺騙了你。”
“從來就沒有父母催婚。”
“我母親那場生日宴會之前的傳言,也是我親自讓人傳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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