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眉頭皺,看向手里的拿著的小東西,“怎麼來的?”
喬如意將布娃娃的事告訴凌澈,又說,“不過這個U盤被洗過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用。”
凌澈將手里拿著的U盤一把拿走,“進水了應該不能用了,我找人修修。”
喬如意突然就泄了氣,“那要是就這麼壞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凌澈好笑地看著,了的頭。
“這個東西這麼重要,要是壞了,那這背后的勢力永遠都查不清了。”喬如意說著又是嘆了一口氣,“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凌伯父留給你的。”
“好了,警察又不是吃干飯的,沒有這個東西他們也能查。”
凌澈說著,將拉到皮椅上坐下,而后半蹲在面前,拿起纏了紗布的手,眉頭皺起,“怎麼弄的?”
紗布纏了好幾層,倒是沒有滲出跡,看起來應該傷得不算深。
喬如意對上他清明又深邃的眼神,心虛地開口,“不小心劃傷了。”
“不小心?”凌澈眉峰一挑,而后了然地問,“我媽又鬧了?”
“媽只是一時失控,是我不小心弄到了手。”喬如意想到莊雨薇的樣子,就有些心疼,“凌澈,媽這麼多年都是這樣,也辛苦的。”
凌澈的視線看著喬如的手掌,指腹輕地在紗布上挲著,溫地問,“疼嗎?”
喬如意輕輕搖頭,“不疼。”
就著這個姿勢,喬如意抬手了凌澈的俊臉,“媽已經病了二十三年了吧,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
就算恢復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認得凌澈。
凌澈垂下眼神,用力了攥在手心里的U盤。
莊雨薇曾經神極度不穩定的時候有過自殘和自殺的行為,是凌澈一次次把救了回來,并且讓人24小時看護著。
他知道莊雨薇想死,但他不讓。
他總覺得死了哪有活著強。
何況,他已經沒有爸了,哪怕莊雨薇瘋著,他起碼還有一個媽在。
有媽在,他就不算孤兒。
......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一枚小小的U盤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男人坐在皮椅上,幽暗深邃的眼眸盯著那枚金屬U盤。
他找了個借口,讓齊水把喬如意送回了家,而后將那枚U盤進了電腦里。
電腦上的資料里,是從U盤里復制下來的文件,足足二十幾份。
“咔噠”一聲,打火機燃起火苗,點燃了一煙。
凌澈咬著煙,視線牢牢地盯著屏幕里的名字。
——金煥。
漢國財閥,墨西哥巨型人口拐賣團伙的頭號椅,易暗網遍布全世界各國,并在Y國、米國、印度、菲律賓等多個國家設有人口出境的中轉站。
而華國的暗網則是莊策名下的醫療慈善機構。
莊策和凌修德利用慈善機構在這幾年里向金煥輸送了三千多個殘疾人口,四百多個未年兒,以及一千多個。
華國近幾年的人口失蹤案大多都源自于這些暗網。
資料里,關于金煥這個人沒有太多的信息,更沒有照片。
唯有兩個字,吸引了凌澈的眼神——華裔。
凌澈咬著煙,香煙肺,侵占著他每一神經。
這些信息顯然是凌正卿留下的,也是他能掌握的最大的信息。
而他,正是因為掌握了這個信息,所以死在了莊策和凌修德的謀里。
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打斷了辦公室里的寂靜。
凌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后按下了揚聲。
“澈哥,我是于左。”
凌澈靠著椅背,將燃到頭的煙丟進煙灰缸,又點了一。
“說。”
“阿爾文局長來消息了。”于左說,“Y國有個巨大的人口易站,這背后的老板是個漢國人,金煥。您當時在Y國到的殺手襲擊,也都來自金煥手底下的人。”
“他花重金雇傭了這些是世界各地的死刑通緝犯為他辦事。”于左繼續說,“阿爾文局長還查到,金煥的祖籍在華國,但華國卻沒有關于他的相關信息,所以阿爾文局長已經親自聯系華國京市的警局局長,立了國際專案組。”
“知道了。”凌澈撣了撣煙灰,眼神晦暗不明,“你繼續留在Y國,配合阿爾文。”
“是,澈哥。”于左想了想又問,“澈哥,您前幾天說想把大嫂送到總部來,是真的嗎?”
凌澈吸了兩口煙,吐著煙圈,“再說吧。”
他是想把喬如意先送回倫敦總部,在那里會是百分百的安全。
但不用想他都知道,喬如意那犟脾氣一定不會同意。
凌澈覺得,這京市已經有一張巨大而無形的黑網籠罩了下來。
并且是沖他來的。
撕開這張黑網,才能重見天日。
他拿起手機,剛想給宋輝打個電話,號碼還未撥出去,一通陌生電話就打了進來。
未知號碼,未知地址。
但手機震一直在繼續。
他按下接聽,屏幕的通話時長開始跳,但對方卻沒有聲音傳來。
凌澈凜著笑意,指尖敲擊著桌面,數著通話的秒數。
十秒后,那邊傳來一陣低沉而又渾厚的嗓音。
“凌總,你好。”
凌澈瞧著那陌生號碼,嗤笑一聲,“金老板能把電話打到我這,有何貴干?”
“凌總果然聰明,比你那個舅舅更聰明。”電話那邊,金煥厚重的嗓音傳過來,“我最喜歡跟聰明的人說話,省心省力。”
對方一口流利的中文,可見在華國生活過多年。
凌澈的眼神看向電腦屏幕里金煥的信息,笑說,“金老板有話不妨明說。”
“我一直要找的名單,現在應該在你手里吧。”電話那頭,金煥低笑道,“怎麼辦呢凌總,看過這個名單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你也不了。”
“威脅我的人,也都死了。”凌澈笑道,“金老板,你也想威脅我?”
“凌總本事滔天,邊更是雇傭兵無數,自然沒人能得了你。”金煥笑呵呵地說,“但凌總別忘了,拖家帶口的獅子是斗不過腸轆轆的鬣狗的。你能平安無事,但你邊的人會怎麼樣?”
“讓他們消失,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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