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指節修長,拿起其中一個細小的攝像頭,隨意把玩著,讓人看不清緒的眼眸垂落在桌面上。
宋煙嗓音清冽:“明知道我是個中好手,竟然還在房間里藏這些小東西,還在我眼皮子底下給茶里加料,明閆晨小姐勇氣可嘉啊。”
那只注也被放在了傅硯辭面前。
明閆晨大步上前,略帶幾分哀求的看著傅硯辭:“硯辭,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本就是由Q引起的。”
“他無緣無故調查了大量人的資金往來,還有一些賬目明細,這可是機文件,他既不是接了別人的委托,也不是那些人都得罪了他,他只是想要調查某些事就這樣胡肆意妄為,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是一名黑客。”傅硯辭輕飄飄開口。
本就是做灰生意鏈的,所做的那些事都沒有辦法搬到臺面上去說,又何來對錯之分?
“那我維護自己的利益,也沒有錯對吧?”
傅硯辭點了一下頭:“我并不想評判你做的事到底是對是錯,告訴我這只注里面的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樣的毒?”
明閆晨的都要被咬破了,沒有立刻開口。
宋煙則代替出聲:“傅爺在京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想要查清楚這些藥,應該很清楚。”
“這里已經沒你說話的份了!”
“我是害人。”
一句話又把明閆晨給堵死了。
傅硯辭轉手將注收了起來:“ Q的話有道理,我會去查清楚的。”
明閆晨幾乎下意識出手去,卻并沒能到他袖口的布料,男人已經轉,像曾經許多次一樣,只給了一個冷漠的背影。
房間里的溫度開始往下降,不僅僅只是冷清,還有一些凄涼。
“今天讓我看了一場好戲,那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明閆晨沉聲發問。
宋煙從邊走過:“誰知道呢。”
當然是故意的!
就是要把這件事捅到傅硯辭面前,就是故意要激怒明閆晨,剛才兩人談話間,反復提醒,必須要有其他的籌碼才能跟繼續談判。
果不其然,直接抓了個現行。
不過這些計劃并沒有提前告訴傅硯辭,只是在后來覺得差不多了,把早就已經編輯好的短信發給傅硯辭,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不然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宋煙離開之后,悄無聲息的將喬張解除,回到了傅家,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傅硯辭給打電話,讓去一下傅白澄所在的醫院。
宋煙去的時候正好能聽到傅白澄在給明閆晨求,聲音里滿是信任:“哥,明姐姐從小到大對我有多好,你是看在眼里的,更何況我們雙方父母是有過命的,否則爸媽也不會把我托付給明家。”
“哥,明姐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出會危害我的事,只是跟對我下手那個人買了一樣的藥而已,這些藥又不是單單只出售給明姐姐一個人的!”
傅白澄自己的還沒有恢復過來,激的說完這些話,又差點要把臟都咳出來了。
明閆晨眼眶發紅,眼底蓄滿淚水,倔強的不發一言,只是在旁邊照顧著傅白澄。
傅白澄注意到了宋煙的存在,指著的鼻子對傅硯辭說:“都是因為,如果沒有出現,你肯定會和敏姐姐在一起,我們兩家本來應該可以為親家的,都是因為這個人!”
“傅白澄,說話別太放肆了,如果我和明閆晨真的有什麼本不需要等這麼久,我們早就會在一起了!”傅硯辭冷聲呵斥。
“可是你們曾經的關系很好啊!”
宋煙走進去:“你口口聲聲說兩家關系好,父母更是有過命的,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是關系很好的朋友難道不正常嗎?”
“傅白澄,只有心智不全的小孩子,才會把所有事的過錯怪在別人上,你都已經多大了,明家從小到大的確非常縱容你,但是不是把你教的太蠢了?”
傅硯辭眸子微閃,但是并沒有多說什麼。
傅白澄氣得差點從床上爬起來,嘶聲低吼:“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知道你是想要挑撥離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宋煙走過去,微微俯看:“所以我才說你蠢啊,連一個人到底對你是不是好都分不清楚,把一個人縱容到毫無底線,分不清對錯是黑白,就是真正的為你好了?”
“讓你行事任驕縱,即便是殺人放火也幫你兜底,一個作為人的基本底線都沒有,你憑什麼為人?”
傅白澄瞳孔擴張收,只剩下茫然。
明閆晨徹底慌了,眼淚開始往下掉,低垂著頭:“宋煙,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或者說你極其討厭我,但你也不用這麼往我上潑臟水。”
“以我們兩家的關系,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把澄澄養這個樣子,對我們能有什麼好?”
“那誰知道呢,這就要追溯到你們父輩那些事了,可現在是傅硯辭父母已然發生意外,現在想要追溯過往,恐怕也不簡單。”
“宋煙,你說話別太過分了,而且凡事都要講究證據,難不你現在想說叔叔阿姨的意外是我們家造的嗎!”
明閆晨站起來,目灼灼看向傅硯辭:“如果我們家有別的想法,當初早就想挾圖報了,大家都在說我們兩家有過命的,那你還記得是什麼樣的嗎?”
“因為你母親救了傅硯辭的母親,還落了一個終殘疾,至今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宋煙低聲道。
這就是傅硯辭對明閆晨有顧忌的原因,那也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而且還對明閆晨母親造了不可逆的損傷。
傅硯辭猜到傅白澄的事和明閆晨有關,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沒有追究,是不想讓事鬧大之后外界說他們傅家恩將仇報,更何況傅白澄還是明家養大的。
宋煙知道這一切,所以剛才才要站出來說那些話,傅硯辭說不合適,不好點破,不代表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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