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跟楚棠……”陸錦川猶豫著沒有把話說全，畢竟是不彩的事，點到為止就是。

“混賬東西！”老爺子然大怒，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陸應淮是他親自教導長大的，從小克己守禮，從不逾矩，年紀尚小時就展出在商業上的非凡天分，京圈里的人提到陸家，最先想到的就是他這個兒子。

雖然老爺子上不說，但他曾一度將陸應淮這個兒子視為驕傲。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冷靜自持，漠然世的人，竟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白盛萍跟在老爺子邊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老爺子發這麼大的火，心里暗喜，以老爺子的子，經此一事，定會斷了選陸應淮為繼承人的念頭。

到時候陸家就是跟兒子的了！

白盛萍虛假意地勸：“老爺，您別發這麼大的火，應淮做的事確實很讓陸家蒙，不過還沒到十分嚴重的地步，目前他還沒有公開跟楚棠的關系，想必也是有這層考量。”

“你替那個逆子說話！”老爺子拉開屜，倒了兩粒速效救心丸吞下，目鷙道：“此事我親自解決，但在這之前，若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就別怪我不留面。”

老爺子這話是說給白盛萍和陸錦川聽的，尤其是白盛萍，他再不好好敲打敲打白盛萍，不出兩日，全京城都會知道陸家的這樁丑事。

白盛萍聽老爺子這麼說，就知道老爺子還想維護陸應淮。

陸應淮那個野種到了這種時候還能給添堵！

白盛萍心里窩著一團火，越想越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不值得，無論做得再怎麼好，也走進不了老爺子的心，就連的兒子，從小到大在老爺子眼里，也是個只知道混日子的二世祖。

老爺子雖然從未說過，可知道，冷如老爺子，在心里也始終有個位置是專門為秦婉留出來。

今晚算是知道了，因著秦婉的緣故，只要陸應淮那個野種沒有大逆不道，老爺子不會把事做絕的。

白盛萍恨，秦婉在世時，就比不過秦婉。

如今秦婉已經死了很多年，還是比不過！

白盛萍強歡笑，“老爺放心，我跟錦川都不是說話的人。”

陸錦川心里五味雜陳，點了點頭，“爸放心。”

從書房出來，白盛萍沒好氣地拽住陸錦川的胳膊，“你跟我來。”

陸錦川知道白盛萍要說什麼，低著頭跟在白盛萍的后。

白盛萍把談話的地點挑在了無人的花園。

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嚇到了陸錦川。

“錦川，你父親太讓我失了，我們必須采取行。”

陸錦川腔里的那顆心臟鼓脹起來，跳的速度變得異常，黑暗中，他看不清白盛萍的面容，下意識的反應是這話絕不能讓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個人聽見。

“你別怕，出了事我會擔著，你是我的兒子，在我死之前，我會給你鋪好路。”

“媽，你瘋了？”陸錦川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白盛萍里說出來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被父親知道的話，你跟我都得——”

“閉！”白盛萍不耐煩地打斷陸錦川的話，“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被陸應淮一頭？難道你想讓人人都瞧不起我們母子？”

陸錦川沉默。

白盛萍低聲音，“錦川，我們不是沒有機會，下周的壽宴……”

“媽，這樣做真的可以麼？”陸錦川膽怯了，萬一事敗，他跟白盛萍的下場都會很慘。

“兒子，你別忘了，是你爸偏心在先，是陸應淮那個野種搶了你的人在后，你想當一輩子的懦夫？楚瀟瀟有一點說得沒錯，陸應淮一定會給楚棠名分，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幫他一把，至于你父親，明天起我會讓人在他的中藥里加點料，不出一個月，他一定會……”

陸錦川聽著白盛萍的安排，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

諸多緒盡數涌進他的。

憤怒，不甘，暴躁……

“媽，我知道怎麼做了。”陸錦川拳頭握得很，骨節發出響聲，他眼底浮現濃濃的恨意，“我不會讓陸應淮和楚棠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