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越發急了,樹木在狂風驟雨中搖搖墜,連帶著溫度都降了不。
室的高溫卻仍在持續。
楚棠很快就不上氣,兩只手捶打著陸應淮堅如鐵的膛,陸應淮抱抱得很,像要將按進骨里才肯罷休。
像被滾燙的烙鐵鑿開,疼得直掉眼淚。
楚棠用盡力氣去撓陸應淮的后背,邊哭邊罵,“王八蛋,狗男人!”
陸應淮附在楚棠耳邊,惡劣地說:“狗男人在……”
楚棠把腦袋埋進被子里,一張臉通紅,陸應淮這個壞人,太清楚的開關了。
心里窩著一團火,本想再罵陸應淮幾句,奈何陸應淮幫清理完,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楚瀟瀟囂張得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楚棠,你死了?代你的事怎麼還不做!你不是最擅長做核桃羹了麼?趕做一碗我嘗嘗!”
楚棠正愁火氣無發泄,楚瀟瀟倒好,挑這個時候撞上來,“你自己沒手?陸家那麼多傭人不知道使喚?”
楚瀟瀟一聽楚棠的語氣,氣得高聲尖,“你說什麼!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說話?!”
說完直接踹門,見楚棠裹著被子,走上前,冷笑著扯開楚棠上的被子。
然后看見了楚棠上麻麻的痕跡。
“好啊,我說你這個賤人怎麼安靜下來了,原來是跟野男人……!”
楚瀟瀟自認為又拿住楚棠的一個把柄,指著楚棠的鼻子罵了一大堆難聽的,然后故意扔了件夏天穿的薄子給楚棠,“你今天穿這件。”
楚棠不當柿子,否則楚瀟瀟只會變本加厲。
“楚瀟瀟,你腦子進水了?現在的溫度有多低你不知道?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連春夏秋冬都分不清了?”
楚瀟瀟聽見走廊上有腳步聲,立馬裝出大家閨秀的樣子來。
“楚棠,我不跟你計較你說的這番話,我現在就想喝碗熱乎乎的核桃羹,你趕去做。”
楚棠見楚瀟瀟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也警惕起來。
為了找母親,花了所有積蓄,上現在沒有錢,陸家勉強能算個容之。
不能被趕出去。
于是學著楚瀟瀟虛偽至極的模樣,點頭應下,“好,你要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前來聽的傭人聽見楚棠這樣說,趕回去復命。
楚瀟瀟以為楚棠真的妥協了,得意得不行。
兩個小時后,楚棠做好了核桃羹,楚瀟瀟看著致無比的餐,突然心生一個念頭。
一把從楚棠手里搶過核桃羹,顧不上燙手,端著就去找白盛萍。
彼時白盛萍正在護理手部,見到楚瀟瀟,眼里閃過一抹厭惡,但面上終歸是不顯。
楚瀟瀟乖乖巧巧地跪在白盛萍面前,“白阿姨,我聽家里的傭人說您喜歡吃核桃羹,這是我親手做的,希您喜歡。”
白盛萍連半個眼神都沒有給楚瀟瀟,“正好我也有些了,那就嘗嘗你的手藝。”
楚瀟瀟大喜,立馬打開盛核桃羹的瓷蓋,一心幾用,全程在看白盛萍。
怎麼白盛萍的命那麼好,每日都有一堆人上門伺候,哪像,陸家的傭人本不待見。
以后陸家的當家主母一定是楚瀟瀟,到時候一定要過得比白盛萍奢侈!
楚瀟瀟舀了勺核桃羹送往白盛萍邊。
不忘提醒白盛萍,“白阿姨小心燙。”
白盛萍正閉著眼睛護理師的按,心里埋怨楚瀟瀟不吹冷核桃羹就喂。
避免燙到,白盛萍故意等了幾秒才張。
楚瀟瀟一邊看白盛萍脖頸上價值不菲的祖母綠蛋面吊墜,一邊又舀了一勺核桃羹。
白盛萍突然睜開眼睛,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捂著臉就扇了楚瀟瀟幾個耳。
耳后才接過阿嫦遞過來的紙巾,把里的東西吐出來。
楚瀟瀟這才看見白盛萍吐出來的本不是什麼核桃羹,而是核桃殼。
“白阿姨,不是我……”楚瀟瀟搖頭,急忙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是楚棠,是楚棠那個賤人,今天我突然想喝核桃羹,就讓做,沒想到——”
楚瀟瀟眼睛一轉,突然止住話頭,而后撲過去抱著白盛萍的,“一定是楚棠那個賤人想害您的孫子!”
白盛萍的牙險些被核桃殼磕壞,怒罵楚瀟瀟,“蠢貨!”
楚瀟瀟還在哭訴,“白阿姨,您快讓人把抓起來,都是害我。”
白盛萍不能對懷孕的楚瀟瀟發火,可不代表不能收拾楚棠,立馬讓傭人把楚棠來。
楚棠清楚了緣由后,沒有先說核桃羹的事,而是冷漠地問楚瀟瀟:“妹妹哭得這樣傷心,是不是你爸媽死了?”
楚瀟瀟哭聲止住,跟白盛萍告狀,“白阿姨你看楚棠,想氣死我!”
白盛萍厲聲喝道:“閉楚棠!”
楚棠有把握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笑了笑,說:“白阿姨,這就稀奇了,您又想審問我,又不讓我開口說話。”
白盛萍一口氣堵在口,險些翻白眼暈過去。
這個楚棠簡直要氣死!
“瀟瀟說這碗核桃羹是你做的。”
白盛萍眼里劃過兇,若真如楚瀟瀟所說,楚棠要害肚子里的孩子,絕不會放過楚棠。
“不是。”楚棠否認得很干脆,側過頭反問楚瀟瀟,“妹妹,你不是說核桃羹是你親手給白阿姨做了麼?怎麼了我做的?”
楚瀟瀟心虛得看腳尖,急得滿頭大汗,總不能說自己想搶楚棠的功討好白盛萍。
楚棠太了解楚瀟瀟了,知道楚瀟瀟不敢承認。
“如果核桃羹真是我做的,為什麼你要撒謊說是你做的?白阿姨就這麼好騙?”
楚瀟瀟急得不行,突然想到什麼。
“白阿姨,有人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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