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吃羊
這話說出來。
聽的人自然覺得刺耳。
陸蘭序抿了抿,心中自然多了幾分愧疚。
作為丈夫,他是不稱職的。
見陸蘭序沒再吭聲,祝穗歲瞥了一眼,語氣照舊冷淡,“你放心,我已經習慣了,之前沒有指過你,如今自然也不會指。”
陸蘭序:“先下車吧。”
繼續這個話題,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既然決定了重新開始,那他就要學著該如何做好丈夫這個份。
之前沒做好的,他想以後都能補上。
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祝穗歲彎腰下車,瞧見陸蘭序用手擋在車頂位置,防止磕到腦袋。
心中到底有了一起伏。
從不敢奢過,陸蘭序會對這麽好,不是說覺得自己不配,而是陸蘭序這樣的人,在的心裏,就該是不可玩的存在,高高在上宛若冰山雪蓮。
這樣的他,不應該局限于這些事上,而是要在事業上發發熱。
所以不敢奢,也覺得這不是陸蘭序能做的。
這種小舉要是換做是以前,早就已經心中雀躍不已,恨不得把整顆心都剖出來給他。
畢竟這樣的對比太過于強烈了。
如今他真的這麽做了,竟然有些恍然。
隨後想,這也是自己應得的,是陸蘭序不願意離婚,現在是掌握主權的那方。
祝穗歲坦然的下了車。
東來順的前,是推車在街上賣羊的,因為手藝好分量又足,生意就開始變得火,後來還擺起了攤子來,再到後面就跟人合作,開了這家酒樓。
原先的二層樓,到如今的四層樓,連屋頂都賣座不已。
足以可見這裏的生意如何。
陸蘭序估著是提早找關系定了位置,報了包廂號後,就由服務員領著到了小包廂裏。
剛落座。
陸蘭序想和祝穗歲推薦菜式。
只是沒等他開口,就聽到祝穗歲和服務員已經聊上了。
“要一份羊油豆炒麻豆腐,一份炒假羊尾,一份他似,最後上一份涮羊,應該夠吃了。”
祝穗歲點的全都是招牌菜,和陸蘭序想點的幾乎沒差別。
這一下,倒是沒了陸蘭序的用武之地。
那服務員笑著道:“您倒是會吃,全都是我們這的拿手菜呢。”
祝穗歲笑而不語。
沒人比更清楚,四九城的每家酒樓小吃,有什麽招牌菜。
幾乎是樣樣都在心中,出口便是,不需要費心去想。
陸蘭序想了想,道:“要來一份烤羊麽?”
祝穗歲瞥了他一眼,“你吃得下,還是我吃得下?”
一共就兩個人。
祝穗歲是正常人的胃口,不是什麽大胃王,一份烤全羊,怕是要好些人才能吃的完,犯不著費那些錢。
陸蘭序本是想著讓祝穗歲吃個盡興,如今聽這麽說,便也沒再堅持。
他道:“那我們明日再來嘗嘗。”
烤全羊也是東來順的特,分文吃和武吃,味道一絕。
祝穗歲不願意想明日的事,淡淡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吧。”
點完單之後,服務員就出去了。
陸蘭序將碗筷清洗幹淨,放到了祝穗歲的面前。
見狀。
祝穗歲嘆了口氣,“蘭序,其實你犯不著這樣。”
現在冷靜了下來,沒有之前那麽怨氣深重了。
大概還是需要時間接,關于陸蘭序不自己的這一點,所以才會在嚴子卿那件事上,火氣如此的大。
可如今想想,陸蘭序也是害者。
他也是了父母之命妁之言,才娶了自己的。
要是換做是自己,嫁給一個自己不的人,不一定能做的比陸蘭序好。
這麽想想。
就覺得陸蘭序有些犯不著。
他是天之驕子,是高嶺之花,是自己手不可及的存在。
現在為自己做這些,看著也心裏難。
若是出自于,那一切都好說,可卻是違背心願,為了所謂的責任做這些事,就覺得很沒意思。
陸蘭序見這麽說,自然知道什麽意思,他卻是認真了幾分,“我說過,我會改,你先習慣習慣。”
祝穗歲便不再說話了。
等到菜上來。
陸蘭序又主為布菜。
祝穗歲沒再阻止,看他的意思是心意已決,那就趁早習慣吧。
嘗了一口炒麻豆腐。
味道著實不錯。
這雖然是一道普通的家常菜,卻被東來順做出了另一個味道來,據聞是因為羊油和豆腐,都是自家煉制的,這羊油一點膻味都沒有,吃起來跟豬油沒區別,而豆腐更是酸中帶了點兒甜味。
吃的興起。
以前只知道做好吃的給陸蘭序,這回倒是難得,自己能夠靜下心來嘗嘗這些地道食了。
見祝穗歲吃的眉眼舒展,陸蘭序淡淡的笑了笑,又給涮起了羊來。
好的羊果真是一點膻味都沒有,甚至還帶著甜味。
祝穗歲嘗了一口,就有些罷不能了。
陸蘭序道:“小心燙。”
“吃火鍋就得燙著吃,才夠味。”祝穗歲回了句,隨後見他都沒筷,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吃吧,不用管我。”
陸蘭序:“不著急,我們慢慢吃。”
服務員進出上菜的空檔,門是打開著的。
這邊的小包廂正好和大廳面對面。
原先在大廳裏吃飯的人,隨意擡眸一看,就瞧見了陸蘭序的側。
那人咦了一聲,“曼曼,那不是陸政委麽?”
聞言。
同行吃飯的人,立馬擡起了頭來,看了過去。
果真就看到了陸蘭序,不僅如此,還瞧見了陸蘭序正在給祝穗歲布菜。
于曼曼臉立馬變了。
而的同伴也是驚訝:“那是陸政委的妻子吧,沒想到陸政委在工作的時候如此穩重,對待妻子倒是夠溫,全然不像是他,要不是這張臉獨一無二,我都懷疑我認錯人了。”
于曼曼握了碗筷,冷聲道:“陸政委在軍區裏如此辛苦,回了家倒是還要伺候起人來,要我說他妻子到底是恃寵而驕,不知分寸。”
說起這個。
同伴低聲音道:“聽說是鄉下來的,兩家定了娃娃親,陸政委也是迫于責任才娶的。”
聞言。
于曼曼臉更鐵青了,“還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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