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恍惚,以至于邵熙宸推門回家都未曾察覺到。
直到對方走近,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
臉頰上的掌印記清晰可見,此刻已經有些紅腫。
可以想象的出,岑致遠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邵熙宸雙眸微睜,出手想要去被打過的那半張臉。
岑瑤下意識別開,眼前的視線逐漸變的模糊,但不愿意為這種事流淚,于是就拼命的忍著。
“我沒事。”
“你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像是沒事的嗎?”
邵熙宸一把拽住的胳膊,但又不敢太用力,生怕把給弄疼了。“誰打的你?”
岑瑤沉默著,不回答。
“......”
“岑致遠?”
能讓岑瑤出現在這副表的人,除了岑致遠以外,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選。
雖然上說著同岑致遠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但對方畢竟是的親生父親,哪能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你不要再問了。”岑瑤掙開他的手,沖進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
邵熙宸抬起的腳又慢慢放下,這種時候,應該是需要時間獨的。
整整一個晚上,邵熙宸一直都守在臥室門口,直到看見岑瑤房間的燈滅了,他才休息。
......
翌日一早,岑瑤睡了一覺醒來,口的悶氣已經消散了不。
推開門出了房間,已經不見了邵熙宸,只有他留在桌上還溫熱的早餐與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容沒有提及有關于昨晚的任何字眼,只是叮囑如果醒了的話就趕快把早餐吃掉。
莫名其妙的,心里劃過一抹負罪,昨晚不該用那樣的態度對邵熙宸,畢竟他什麼都沒做錯。
掏出手機撥通了邵熙宸的電話,想要約他一起吃個午飯,但對方的電話卻沒人接,想來應該是正在忙工作。
“哥,怎麼這種時候突然要取消跟岑家的合作,出什麼事了嗎?”
眼看著就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雙方的合作就到期了,到時候合同自然也就不做數了。
可如若現在解約的話,免不了要賠上一筆違約費。
雖說這筆錢對邵氏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想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邵柯宇想不通邵熙宸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直接讓人把合同給他們發過去就可以了,至于其他啊,我自有安排。”
盡管心里有所疑問,但沈子皓還是照做了,當即就找人擬定合作。
當天下午,解約合同就被送到了岑致遠的手中。
莫名其妙的收到邵氏送來的解約合同,岑致遠有些措手不及。
他連電話都沒打,直接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趕往邵氏集團。
......
幽暗的辦公室沒,邵熙宸雙手環,泰然自若,似乎接下來的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似的,
“是合同上還有岑總不明白的地方嗎?以至于要親自跑這一趟。”
“邵總這是什麼意思?”岑致遠一揮手,直接將解約合同丟到了桌子上。
邵熙宸攤了攤雙手,理由很簡單,他就是想幫岑瑤出了這口氣。
總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挨了一掌。
“上面不是寫的很清楚,我想要跟岑家解除合作關系,至于違約金,該賠償多我會一分不的把這筆錢給你。”
“岑家現在所有的貨都還在邵氏的貨上,邵總現在要解約,船上的那批貨要怎麼辦。”
“那這就是岑總要考慮的事了,跟我可沒什麼關系。”
“你——”岑致遠被氣的啞口無言,想要反駁卻又說不出半個字。
人家都已經承諾要賠付違約金了,就解約這件事而言,他的確無話可說,更挑不出邵熙宸的任何錯。
不過邵熙宸如此明晃晃的刁難,岑致遠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下口的怒火。
“邵總,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
邵熙宸雙手環,眼底的瞬間暗沉下來。回想起岑瑤臉上的那個掌印,他口就堵的厲害。
“瑤瑤臉上的掌,是岑總打的吧。”
剎那間,岑致遠臉上的表又糾結又憤怒,不過他還是了下去,盡量表現的平靜。
“瑤瑤是我的兒,我教訓自己的兒難道還有什麼不妥的嗎?邵總為了這件事,就要跟岑氏節約。”
“沒錯,就為了這件事。”邵熙宸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直截了當。“你是瑤瑤的父親,父親教訓自己的孩子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那一掌理所當然的忍下了。但是我跟不一樣,岑總與我可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必被你們之間的父關系約束。”
岑致遠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本想不到可以挽回的理由。
他低估了岑瑤在邵熙宸心目中的地位,他竟然可以為了做到這種地步。
都說商人唯利是圖,但所有的利益在邵熙宸面前,都比不過一個岑瑤。花這麼大的一筆錢賠付違約金,僅僅只是為了幫出一口氣。
“邵總,你這個時候突然要解約,我又要到哪里去找新的貨來裝載這批貨。且不說短時間能不能找的到,就算找到了,裝卸這麼多的貨還要花費上很多時間,萬一不能按照規定的時間送到,那......”
“我說了,這一切都跟我沒關系。”不等岑致遠把話說完,邵熙宸就打斷了他。
岑家能不能找到新的貨,亦或是到底能不能按時把這批貨送到,那都與他無關,更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
豆大的汗珠從岑致遠額前止不住的冒出來,他攥雙手,差點快哭了出來。
開始后悔自己昨天打了岑瑤那一掌,如果知道最后會是這樣的結局,說什麼他也不可能這麼做。
愣在原地半晌,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邵熙宸面前。
“邵總,就當我求求你了,能不能等這批貨送到我們在談解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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