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羅子君開口問唐晶：“你知道賀涵打算跳槽到哪家去嗎？”

“不知道，賀涵說還沒打算好，我不信。”唐晶回道，明顯心里還帶著別扭。

唐晶心中想，賀涵此人，向來走一步，看三步，豈會毫無打算就辭職？

“那將來無論跳槽到哪家，想要更好的待遇，總是要拿出誠意來的。”羅子君狀似無意地點明。

“誠意……”唐晶順著子君的話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驚呼出聲：“卡曼！”

接著唐晶幾乎火冒三丈，拿起手機就要給賀涵打電話。

羅子君手將閨按住。

“干嘛攔我，我就說難怪上次在卡曼公司附近的西餐廳偶遇賀涵，他還騙我說，約的是朋友。我早該想到的！”唐晶風風火火地就要起去卡曼公司找亞當。

必須刻不容緩地挽回這個對比安提至關重要的大客戶。都不敢想，萬一賀涵真的從公司將卡曼帶走，自己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境。

雖說賀涵和卡曼的亞當是好友，雖說當初拿下卡曼這個大單，賀涵要占80%的功勞。但是資本家只看結果，才不管其中的彎彎繞，要是從自己手里，卡曼被搶走了，自己往輕了說是升職無，往重了說，被雪藏，被邊緣化都不是沒可能。

自己走到這一天不容易，堅決不能退，哪怕對手是賀涵，也要勇敢亮劍，這些年的殘酷的職場生活早就教會唐晶一個道理：“職場沒有溫，一旦涉及利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著唐晶激的樣子，羅子君起拉住唐晶，沖搖搖頭。

唐晶不解，疑地向子君，臉上焦躁未消。

“你賀涵嗎？”羅子君突然開口問道。

唐晶聞言一愣，很想沖口而出，那不是廢話嘛，但是一口氣堵在口。電火石間，突然意識到，自己也從來沒說過賀涵。

意識到這點后，唐晶漸漸冷靜下來，在座位上坐定，陷沉思。

“那我換個說法，你在意賀涵嗎？”羅子君接著問。

“那是當然！”唐晶想都不想地回道。

“那假如卡曼就是決定了跟賀涵走，你會怎麼做？”羅子君復又問道。

唐晶聞言，想了想，不知作何回答，煩躁地雙手抱頭，手指扎進頭發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以期想出解決之策。

但是失敗了。突然意識到，這本就是一場公平的競爭，并且拋開和賀涵的私人，認為賀涵這麼做也無可指摘。

只是，在意識不到的地方，對賀涵仍然抱有期待，這是心深所不愿意承認的，希賀涵看在的面子上，不要帶走卡曼。

子君的一句“你在意賀涵嗎”如一記重錘敲在了唐晶的心弦上，讓忽得意識到，自己從來就沒考慮過賀涵的境，例如，假如把卡曼讓給自己，賀涵如何在新公司立足？

想到此，唐晶不由得陷糾結，到底是自己的前途重要，還是賀涵的前途重要？

在此之前，唐晶潛意識里就覺得，當然是自己的前途更重要，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

一點都沒有考慮賀涵的境，最大的原因就是，心深認為賀涵是無堅不摧的，他這個人，老謀深算，不擇手段，無論于何種困境，他總是有辦法。

只是眼下，唐晶也猶豫了，要求賀涵為自己犧牲，因為賀涵不愿意為自己犧牲利益而憤怒，而自己，又是否愿意為賀涵犧牲利益呢？不苦笑，原來自己也是這般雙標的人嗎？

“可是，子君，卡曼，對我同樣很重要。”唐晶還是說。

接著，沮喪地嘆口氣，似是慨：“我該怎麼辦呢？”

唐晶問出這個問題，只是發泄緒，并未指得到答案。這本是一場零和博弈，死局何解？既不能說服自己放棄卡曼，也沒有信心說服賀涵放棄卡曼。

明白，不談人，自己本爭不過賀涵，但現在，亦不再想用人去賀涵，這對賀涵，也不公平。

唐晶很謝羅子君在這個問題上三言兩語就點醒自己。但確實不指羅子君能給出自己實際的解決方案。不是瞧不起子君，而是這確實是一個大難題。

“關于卡曼的事，你有沒有試著開誠布公地和賀涵聊一聊？”羅子君看閨陷苦惱，認真地開口問。

“開什麼玩笑？競爭對手之間怎麼開誠布公？”唐晶想都沒想，立時開口駁回了羅子君的建議。

“競爭對手是沒法坦誠地去談，但你和賀涵不僅是競爭對手。”羅子君繼續說道。

唐晶聞言一愣，出若有所思的神。

“唐晶，你可以試著信任賀涵，如果發現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那麼自然皆大歡喜，如果最終發現他不值得托付，那你也沒有損失。”羅子君繼續鼓勵閨道。

唐晶和賀涵，總有一個人要邁出這一步，所謂親無間，不止要展示自己好的一面，更是要向對方展脆弱。人也是哺，只有面對最親近的人時，才能放心地出肚皮，那是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在人面前還要逞強，那又如何配稱為人？

唐晶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賀涵，我想見你，對，有重要的事，一會兒見。”

“去吧。”羅子君帶著鼓勵的眼神看向閨，說道。

“謝謝你，子君。”唐晶真誠地向羅子君道謝。說罷唐晶起離去。

羅子君一臉欣。愿意真誠以對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心想。

唐晶開車來到賀涵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別墅區。

電話打過去，賀涵讓別墅區的管家指引唐晶來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