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從前,聽男人這麼說,遲笙一定會被他氣到,如今卻出奇的平靜,“我明正大,有什麼需要避諱的?”
一個有夫之婦,去給別的男人當伴,還明正大?
看著人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沈京洲眸冷冽,“喜歡宋聿白什麼?”
狗男人占有又開始作祟了吧。
他自己怎麼搞都行,正常際都不行,他憑什麼。
遲笙就是不想讓他舒心,想了想,一臉認真地回:“宋影帝待人溫和有禮,跟他在一塊很舒服。”
“你以為宋聿白對你好點就是喜歡你?”沈京洲愣了一秒,將人松開,嘲弄的低笑從間溢出。
“他有個妹妹,小時候失足掉進水里,沒撈上來,如果人還在的話,剛好跟你一邊大。”
“對差不多年紀的孩,他天然有一種想要照顧的心理,他對所有人都一樣,你沒什麼特別,別自作多了遲笙。”
“啪!”
男人話音落下,臉上不期然挨了一個掌。
現在真是能耐了,自從跟宋聿白打上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第二回打他耳了。
眸翳,沈京洲舌尖頂了頂腮,可他這個挨打的還沒發作,倒是打人的先發作了。
“我是自作多,但自作多這種事,一輩子經歷一次就夠了。”
從來沒想從宋聿白那里得到什麼,他們之間不過是禮尚往來,他為什麼非要用他的揣測來辱。
因為走投無路賣過自己一次,就要永遠被打上下賤的標簽嗎?
他總是懂得怎麼刺激。
“沈京洲,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上你。”
話音落下,遲笙扭頭便走,蓄在眼眶的淚,在轉間泛濫災。
說什麼?
腦海里回著人后面那句話,沈京洲愣了幾秒,快速穿上鞋跟了出去。
電梯已經開始下行,沈京洲不想等,索樓梯下去。
“遲笙。”
眼看人從小區出去,沈京洲快走幾步在后面追上,“你是不是說你我?”
遲笙:“?”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要是耳聾了就去買個助聽戴著。”
“你說你最后悔的事,就是上我,那不就是說你我嗎?”
剛剛一時緒激,口不擇言。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他是送給他嘲笑嗎。
更何況,縱使從前過,現在也不了。
遲笙淡漠扯了扯角,“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后悔遇上你。”
果然……
沈京洲嘲弄地低笑一聲,抓在人胳膊上的手卸了力道。
順勢將人拂開,遲笙轉頭了輛出租,上車去了劇組。
想趕暑期檔,導演為了趕進度,拍攝節奏可謂十分湊。
忙起來時間總是很快,轉眼兩個月過去,經過全工作人員的共同努力,《鸞鶯》終于在保證質量的況下,按時殺青。
“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辛苦啦,今天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補一覺,明晚我請客,咱們一起慶祝殺青大吉!”
隨著陸尋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沸騰。
不好好宰他一頓,都對不起他們這些日子以來挨的罵。
聚餐的地點選在了京城最大的娛樂會所,魅。
遲笙今日穿了件藕長款連,荷葉似的下擺,墜十足。
擺隨著的步子一一,仙氣滿滿。
十足的設計,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有些余墜。
這不,遲笙在過旋轉門的時候,隨著一陣風追過,飄起的擺不小心被夾在了門里。
好在只夾了很小的一角,遲笙一邊隨著旋轉門走,一邊用力拔出。
子質量過,倒是沒破,只是隨著面料從門被出,遲笙在慣力作用下,子一個踉蹌向前晃去。
“你沒事吧。”
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遲笙抬眼,何硯悉的面孔乍然映眼簾。
把手收回,遲笙笑著搖搖頭,“沒事。”
“跟朋友過來聚餐?”
“嗯。”遲笙點了點頭,如實道:“正在拍的一部劇殺青,劇組的同事一起出來慶祝。”
“遲老師這邊!”
聽到有人喊,何硯笑了笑,象征往人手臂上虛推了下,“你趕過去吧,祝你玩得開心。”
沈京洲站在不遠,將這副場景盡收眼底,墨眸微瞇,出煙夾在指間點燃。
-
由屏風隔斷的雅間里,大家點好餐,正其樂融融聊天間,忽然有不速之客走了進來。
“裴總?”
許是他有名氣,《鸞鶯》這部劇被裴家小爺注意到,在看過劇本后,直接以一點五倍的價格,對劇組進行全額投資。
王鵬昌和原來的其他幾個小投資方哪敢有異議,只能拱手讓位。
看到裴野過來,陸尋趕忙笑著起迎接。
視線落向隨其后的影,不由張大了些,“沈總也來了?”
自那晚大吵一架后,遲笙便重新住回了劇組,之后跟沈京洲就再沒聯系過。
最近這兩個月,也沒在熱搜上看到他,生活里好像完全沒有這個人一般。
白月回來了,果然是不一樣。
這樣倒是好。
可遲笙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撞到沈京洲,還有…許枝。
不期然對上男人覷過來的目,遲笙趕忙收起心緒,低頭喝著杯子里的茶水。
“其實,我哥……”
裴野快地想要接話,被男人冷颼颼瞪了眼,一句“我哥才是這部劇的真正投資人”在邊過,又咽了回去。
視線在席間掃過,沈京洲轉而看向陸尋,挑了尾音道:“不歡迎?”
“歡迎,當然歡迎,沈總和裴總大駕臨,我們倍榮幸。”
看見許枝,陸尋微不可察地頓了下,隨即接上下句,“還有許影后,三位快請坐。”
沈京洲也沒客氣,徑自邁步進去,尋了個位置坐。
許枝和裴野隨其后。
包間里的氛圍因為這三個人的空降凝結片刻,但很快就在活躍分子的帶下,恢復熱鬧。
聚餐哪有吃飯喝酒尬聊的,不得來點小游戲,吃得差不多,大家便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難得太子爺合群參與,有人轉到沈京洲,在八卦的驅使下,大著膽子提問道:
“沈總之前所有往過的友中,哪個最得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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