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尊對一個人好的時候，捧到天上也不為過。

笙簫坐在階梯教室的最后一排，手掌撐著下，若有所思，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

舒恬記著筆記，一抬頭就看見雙眼向窗外，趁著老師不注意，舒恬撞了下笙簫的手臂，“喂，思春呢吧？”

陌笙簫放下手，臉部微微有些紅，“里吐不出好話。”

“還狡辯，臉都紅了，嘖嘖……”

笙簫下肩膀，一腳輕在舒恬上，“快記你的筆記。”

下課后，人陸續朝門口涌去，舒恬拉著笙簫的手非要出去吃燒烤，二人走到學校門口，卻發現嚴湛青的車停在那，人靠在車窗上。

舒恬頓住腳步，拉了拉笙簫的袖，“要不我還是到店里去等你吧。”

嚴湛青抬眼看見笙簫，他將手里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舒恬抱著課本先去燒烤攤前坐下來，陌笙簫穿著件白泡泡袖T恤，走到嚴湛青面前，語氣頗為冷淡，“有事嗎？”

男人一怔，視線對上笙簫，他幾乎一眼就看出眼里的不同。

以往，哪怕再怎麼生氣，再怎麼對他失，眼睛里面都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漠然，嚴湛青聽得出來，笙簫口氣疏離，似乎已將他當了陌生人。

“笙簫。”事隔了這麼久，他猶豫再三，還是想見一面。

“嚴，其實，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了見面的必要，”陌笙簫分得很清楚，“你知道的，聿尊脾氣不好，我不想惹他生氣。”

男人聞言，見竟學會了替聿尊打算，“笙簫，難道你想一輩子這樣沒名沒分地跟著他嗎？”

“一輩子對我來說太遠了，”陌笙簫搖搖頭，一條黑鉛筆將的形勾勒得幾近完，“我什麼打算都沒有。”

嚴湛青深知自己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聿尊給不了的，他更加給不了。

“對不起，笙簫。”他說得很輕，陌笙簫卻聽得清楚，假裝沒有聽見，“你還有事嗎？”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你，真的，從來沒有。”

可是他做出來的事，卻每一件都傷至深。

“我知道的。”陌笙簫相信，哪怕是那次在千，他雖然對下了那麼重的手，可笙簫卻依舊能理解，但那僅僅是理解，接不了。

二人站在學校門口，彼此卻都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陌笙簫嘆口氣，“我去吃飯了。”

嚴湛青眼睜睜看著從邊走過去，微微漾起的清風和煦溫暖，他卻連的手都抓不住。

笙簫在前面走著，嚴湛青上了車，將車開得很慢，在后面跟著。

不遠的拐角，蘇開著紅寶馬跟在嚴湛青后面，他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影，即使回來，也都是凌晨。

今天一早就跟著嚴湛青出來，原來，他還是來找的陌笙簫。

舒恬在燒烤攤要了一大堆東西，見笙簫走到跟前，這才拉著坐下來，“他一直跟著你呢。”

“我知道，”笙簫喝了口冰鎮的可樂，“好涼。”這種天氣，還是適合一杯茶。

“笙簫，”舒恬將一串翅遞給，“別想了，糾纏下去對你沒有好的，他畢竟結婚了。”

“我知道的。”

嚴湛青過車窗向笙簫的背影，舒恬正對著他，卻并沒有給他好臉子看，當初在山上他英雄救，虧還花癡般地崇拜他。竟不想才幾個月，就了別人的老公。

“我們下午去哪？要不看電影吧？”下午沒課，呆在學校又太悶。

笙簫沒有等到舒恬的回答，抬起頭，只見舒恬滿臉憤憤不平的樣子，笙簫在眼前揮揮手，“喂，回神。”

舒恬拉下陌笙簫的手，“他總算走了，你剛才說什麼？”

“問你去看電影不？”

“不去，浪費時間浪費力，要不，去買服？”

“我不缺服呢。”

“切，這又不是舊社會，你以為有個兩套一替一換就行了？你得多打扮，抓不住聿尊的心，當心他哪天去找野人。”舒恬灌下一大口可樂，陌笙簫揚起的眉角微微下，聿尊不是桑炎，遲早有天，他們會分道揚鑣。

也許走在路上相遇，他會當是個陌生的人，甚至，忘記了曾經也是他眾多人中的一個。

陌笙簫緒低落，舒恬以為是遇上了嚴湛青，想起之前的事才會不高興。

吃過午飯，舒恬拉著回到宿舍，放了手里的書本后，才去逛街。

雖然桑炎和聿尊都不缺錢，向來也是出手大方的人，可舒恬和陌笙簫一樣，從來不舍得花太多錢在服上。

今兒，卻想破一次例，因為過幾天就是桑炎的生日。

陌笙簫被扯進店，里頭的服務員見進來兩個學生打扮的，態度并不熱。

估計就是只看不買，過過奢侈品的眼癮。其中一個服務員正在整理春季新款，一眼瞥過去，看見笙簫手里的包包。

正在整理的作特意停下來，忙迎了上去，“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想試下這款子。”舒恬指了指掛起來的連，服務員過去給找號，笙簫則坐在旁邊的休息區。

接到聿尊的電話，正好他就在附近辦事，他讓笙簫好好玩，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掛了。

舒恬從試間走出來，陌笙簫瓣淺勾，大牌就是不一樣，怪不得那麼多人追捧，“真好看。”

“是麼？”舒恬在試鏡前左右擺弄，方才已經看過價格，雖然貴得咋舌，但咬了咬牙，非買一件給桑炎放放不可。

門口，傳來服務員殷勤的招呼聲，蘇是這的常客，摘下手套，一眼就看見了笙簫和舒恬。

“有什麼好看的新款嗎？”

“蘇小姐，噢不，應該是嚴太太了，”服務員滿面笑意，示意另外幾人將剛進來的新款全部堆過來，“嚴太太，您材好氣質好，這些服就像是為您量定制的。”

蘇的視線并沒有落在服上，而是向了陌笙簫，“有男人著就是好，麻雀也能變凰。”

舒恬咬著牙，沖的脾氣又上來了。

陌笙簫拉住的手，“你不是看中了嗎？買完我們就走吧。”

蘇噙著冷笑，將注意力拉回到服上，一眼看中件白蕾花邊長，這個長度剛好，而且子下擺是層薄紗，正是喜歡的型，“把這個給我試試。”

“嚴太太，您真有眼，這個M號就只有這麼一件了，我們店總共就來了5件。”

蘇自信于的品味，服務員剛要將子拿給，卻被蘇一把搶過去，“笙簫，這件不錯，快去試試，你長得好材又好，穿別人上真是浪費了。”

“你……”蘇氣的臉大變，這是什麼人？搶服的事都做得出來。

舒恬笑著向，一副你能咋滴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