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試很容易便通過，陌笙簫沒想到，蘇竟會在大舞臺上出了一出和自己一樣的丑，一條手臂仿佛使不出力，琴音彈得稀松雜，當時就終止比賽，自棄了權。

嚴湛青接到電話后趕來接，蘇躲在走廊一個人哭了許久，笙簫心想著，可能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陌笙簫比完復賽，只待宣布結果，走出比賽大廳，想去洗手間，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一陣悉的聲音傳來。

“對……一定要趕在他下手之前除掉他，別告訴我，這點小事都辦不，對，就今天，馬上天暗下來，放心吧，聿尊出門不喜歡帶著人……”

笙簫大驚失，聽出是嚴湛青的聲音，陌笙簫忙掏出手機，轉過，邊撥打電話，邊要離開。

嘟嘟……

心急的就要跳出口，快接啊……

手機猛地被后的人奪去，嚴湛青先一步擋在跟前，他揚了揚手里的手機，“笙簫，你想打給誰？”

陌笙簫睜著雙眼，像是盯住一個陌生人那般他。

眼里的澤潤太過剔，嚴湛青生生被得不敢直視，只是重復了方才的話，“笙簫，你想打給聿尊嗎？”

“那，你想要聿尊的命嗎？”反問。

嚴湛青聽得口氣中帶著的冷冽，他面不悅，“你是在擔心他？”

“不管怎樣，你不應該害他的命。”

“笙簫，”嚴湛青將的電話塞自己兜，“我知道你并不他，他死了，你就可以重獲自由，笙簫，難道你不想嗎？”

冷著一張小臉，只是聽他說下去。

“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聿尊害的。”

陌笙簫搖搖頭，口無力地跳著，“你比誰都清楚，我們之間要是足夠堅固，任何人都手不進來，就算他死了又能怎樣，嚴湛青，你都結婚了，難道還想讓我做個名副其實的小三嗎？說穿了，你為什麼要害他，不就是上次盤的事，威脅到你了麼？”

笙簫一語說破，嚴湛青鐵青著臉，“既然你知道盤，難道就想看著他送我死嗎？”

陌笙簫沒有解釋，當初知道或者不知道盤的容，如今在他面前已經太過空，也不想浪費時間，笙簫轉就要走。

“你去哪？”

手臂被擒住，陌笙簫用力掙扎，“難道我去哪你都要管嗎？”

“笙簫，在明天之前，你哪都不許去。”嚴湛青五指握，索右手環住陌笙簫的肩膀，將他錮在自己懷中。

“你放開我……”

蘇正等著嚴湛青來接，可無意中卻看見他正拉著陌笙簫朝停車場走去，兩人幾度推搡，可笙簫哪里有他的氣力，走到半途便任由嚴湛青將拖拽向前。

“湛青，湛青……”蘇急忙追上去，嚴湛青顯然聽到了的喚，卻充耳不聞，一把將笙簫推進副駕駛座后，絕塵而去。

蘇又氣又急，彎著腰大氣，“嚴……湛青！”

“你想做什麼？”陌笙簫想要打開車門，“放我回去。”

嚴湛青一句話沒說，將車飚得飛快。

車子穿過林蔭大道來到一小區前，陌笙簫又被他拖出車子，上了電梯，一直到9樓。

這是個一百來平米的公寓，三室兩廳，這小區都是裝修房，里頭東西整整齊齊，倒像是空置的，不常住人。陌笙簫被嚴湛青推進臥室，而后便將門鎖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和綁架有什麼區別？

“笙簫，明天一早，我就放你回去。”

“嚴湛青，你真的要殺人嗎？”陌笙簫思想很簡單，實在想不通，這樣的法治社會，怎麼一條人命就能被他們掛在邊，如此簡單？

“不是他死，我遲早有天會死在他手里，笙簫，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出事嗎？”嚴湛青走到床邊，他右手住笙簫的肩膀，兩人同時栽倒在大床上。

陌笙簫雙手忙要推拒，卻被他更用力地摟向自己，嚴湛青下抵住笙簫的前額，眼里顯出的荒涼自然是看不見，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連他一點點的都要這麼抗拒？

陌笙簫不知道，嚴湛青，也不知道。

“笙簫，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陌笙簫角蠕下，想矢口否認，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嚴湛青見不說話，便以為默認了，“你忘記他怎麼對你的嗎？這樣的人，你還能喜歡？”

“那我要喜歡怎樣的人？”

嚴湛青摟住肩膀的手松了松，陌笙簫趁機用力將他推開，剛跑出去幾步，就被男人拽了回來，“他就那麼重要嗎？我不許你去！”

“你為什麼就是不懂？”今天，就算換了個立場，也一樣會拼命通知他的，只是不想看到出人命。

“對，我是不懂，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陌笙簫被他在床上彈不得，索閉起了不說話。

嚴湛青見這幅樣子，也就安靜下來，他一條手臂過去，笙簫見狀，背過去。

他作一僵，卻依舊摟住了的腰。

陌笙簫沒來由地一陣抗拒，閉上眼睛，沒有。

“笙簫，我留在這陪你，別害怕。”

“湛青。”

聽這麼喚，嚴湛青心頭一陣雀躍。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長得好，條件又好，而我，年紀輕，很容易就喜歡上了你。后來才知道，你有蘇，哪怕你把我當蘇的替，我也心甘愿挨過了幾個月。我一次次告訴自己，我留在這，就是為了賺學費的。開學后，我以為再也不會和你見面，可我更沒有想到，你會說喜歡我……”

陌笙簫雙手握拳放在前，“我曾經真的有那麼想過，我們說不定真的能在一起，為什麼別人可以，我就不行？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父母并不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我們最大的障礙，是我的過去。”

“笙簫，你別說了。”

“在千，你以為令我流掉孩子，就能抹殺我全部的過去嗎？”陌笙簫說到這，肩膀抖了下，“不可能的，我跟過聿尊的事實已經烙在了你心里……”

“笙簫……”嚴湛青用力將陌笙簫摟在懷里，“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重新，開始？

都結束了，還怎麼去開始？

“湛青，你會為了我離婚嗎？”

陌笙簫明顯覺到住后背的膛僵住，蘇嚴倆家聯姻，嚴父斷不可能讓他在這樣的節骨眼鬧起離婚，陌笙簫其實比誰都清楚，只是，嚴湛青讓他痛了，也要令他加倍痛回來。

“你別告訴我說，除了婚姻，你什麼都能給我。”

事實上，這正是嚴湛青想對說的。也是唯一能保證的。

他嘆口氣，手的勁道也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