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說這些話,沈薔并沒有再躲避他,而是抬起眼眸,略帶紅腫的勾起一抹譏諷,嗓音冷漠,字字誅心,出聲諷刺道:“太子爺怕是忘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喊他太子爺,是最最諷刺的稱呼。
世人都可以,唯獨不行,因為那是最疏離,最客氣的稱謂。
他們何時生疏到這個地步了。
“我發了脾氣,你就強吻我,這些就是你所謂的好嗎?”沈薔語氣微微抬高,沒了好脾氣,積已久的緒徹底發,“其實你所謂的對我好,你問過我需要嗎?”
宋泊禮薄抿,捧著小臉的手微微抖。
“你沒有。”沈薔冷笑,“我有我的自尊,我的人格,我的人生,而你不是尊重我的任何選擇,你只會直接干涉,你說你對我好,卻從不問我需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習慣了,自以為是,從來不考慮任何人的。”
“我真的很討厭你。”沈薔冷聲說:“討厭你的一切,包括你所謂的這些好。”
“我付出的努力,去陪領導喝酒,去做我的工作,換不來的一切東西,都因為你的一句話,輕松到手。”
“你以為我會覺得你很好,會覺得開心嗎?”
“我只會更討厭你。”
“我知道你強大,但是你的強大大可不必用到我這里。”
加工廠的廠長態度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喝醉,喝倒,換不來廠長的一句好話,好面,但是他的一句話,卻能讓廠長對點頭哈腰,卑躬屈膝致歉。
換做以前他的撐腰,只會開心。
可現在,除了厭惡,再無任何緒。
的緒抑不住徹底發。
這些肺腑之言,就像是站在遠方,遠遠開了一槍,子彈迎著晚風,直擊他的心臟。
他終于是明白,原來這麼討厭他。
原來他在心目中的印象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他承認自己的確是高高在上,他一直以來都覺得還是屬于他的,從沒有正視過二人已經是分手的狀態。
他依舊把視為自己的所有,所以他下意識的去做很多他認為對的事,手的人生,自以為是。
他手的生活,干涉的事業,頻繁的出現。
他讓陳書去找廠長,給撐腰。
他同意Urna的合作,怒砸千萬,只為了見。
他以為這些付出是對的好,幫解決了大難題,可沒想到,他自以為是的這些好,只會把越推越遠。
原來已經忍了那麼久的緒,抑了那麼久的不滿。
宋泊禮看向沈薔,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腦海中閃過很多以前和最近。
但好像還是遲了。
一不站著,除了輕慢的呼吸,甚至表都沒有變一點,像一灘死水沒有任何波瀾。
看出沈薔心如死灰,宋泊禮的心痛的厲害,眼眶也不知是被風吹得還是疼的,竟破天荒的紅了眼,垂眸語氣低微,祈求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他清楚的知道,他放不下。
真的放不下。
以前豪言壯志拿的起放得下。
現在他只想回到過去,回到第一天相識的時候,他會很認真的問,能不能做我朋友。
他想讓也到被。
再不忽略。
可沒有可能。
沈薔冷漠地出手將他推開。
他往后踉蹌兩步,心口還留有不大不小的力道。
轉就走。
一個眼神、一句話都不愿意給他。
夜空冷冷,寒風吹過,他的頭發被風吹起。
他眼眸晦暗。
一對走向終點,絕不是和睦的。
當面話都不想說時,就是走到最后的時候。
因為再無期盼,連面話都不想留。
-
沈薔頂著寒風,頭發吹到臉頰。
回到酒店的時候,正好是十一點五十八分,沒空去想宋泊禮,也沒空去回憶剛才的一切,包括那個吻。
只想趕搶到回蘇城的票。
十二點整,搶票開始,沈薔幾乎是立刻點進去,卡頓了幾秒,卻還是晚了一步。
全部沒票。飛機,高鐵,全都售空了。
看著全部已搶空的標識。
沈薔摁滅手機,心中的煩躁在這一刻盡數上升。
把手機丟在的床上,到底是在煩沒搶到票還是煩剛才的事,沈薔不知道。
拿起漱口杯,了牙膏,刷了十分鐘久的牙齒,直到香煙的味道,和酒的味道被沖淡,才肯作罷。
換了服,之后翻躺在床上,抱著枕頭企圖讓自己睡下去。但卻半睡半醒,怎麼都進不了深度睡眠。
沈薔干脆拿起手機百無聊賴的開始刷最新的資訊。
港城的新鮮事每時每刻更新。
可這種打發時間的辦法并不能讓的心平靜下來,手一頓,發現網頁上半夜頂起了一個熱搜,沈薔看著悉的場景,點開視頻,卻發現正是宋泊禮強吻的那一段。
兩人聊天的聲音不大,但若若現聽見了宋泊禮的那句“我給你撐腰,對你好,也有錯嗎?”
還有那句:“我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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