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形,只要宋屹霆稍微松下口,不把霍堇深往死里弄,還可以用錢轉圜。
如果宋屹霆鐵了心要讓霍堇深深淵,他恐怕再難翻。
跟霍堇深掛了電話,朝荷主聯系宋屹霆。
彼時宋屹霆剛從歐洲收拾爛攤子回來,賓利從機場緩緩駛出,后座人閉目小憩,面容冷肅略帶倦意。
專屬于朝荷的來電鈴聲響起,宋屹霆猛然睜眼,劃開接聽。
“喂?”
他的嗓音有點啞,朝荷聽出來了,“你平安落地了?”
“嗯。”
“是不是很累?”
宋屹霆:“聽到你的聲音就不累了。”
沉緩暗啞的字音著思念。
近來事多,心力瘁,都沒能好好跟說會兒話。
朝荷主給他打電話,宋屹霆很意外。
“你在做什麼呢?”
“我收下東西,明天去北京。”
男人目一提,“你要過來?”
“那我明天來接你。”
朝荷停頓了一下,開口:“也好。”
宋屹霆聽出語氣里的猶豫,問怎麼了。
“原本霍堇深說他來接我。”
宋屹霆眸里深沉晦暗,猜到霍堇深應該跟朝荷說了什麼,“我來接你吧。”
朝荷:“好。”
朝荷來北京看來也是為了霍堇深的事。
不主聯系他,破天荒地打電話過來竟也是為了其他男人的事。
電話里有片刻沉默,朝荷開口:“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最近拍攝任務輕,來看看你,你有想吃的特產嗎?我給你帶。”
宋屹霆看向車窗外萬家燈火,面龐在影里。大約三秒后才道:
“沒有,你平安過來就好。”
氣氛好像有點冷,朝荷想他應該是太累了,跟他說:“宋屹霆,明天見。”
不自覺放輕了語氣,男人嚨里溫聲:“好,明天到了給我發消息。”
“嗯,晚安。”
第二天下午一點朝荷到達機場,宋屹霆親自當司機來接的。
一上車,他給遞了糖葫蘆。
“剛剛在路上買的。”
“謝謝。”
宋屹霆俊龐上有些溫和笑意,從臉上看不出最近狀態,朝荷看向他后腦,濃的黑發下不仔細看傷口并不明顯。
“你的頭著還會痛嗎?”
“輕輕不會,但睡覺還是得側躺著。”
想也知道,傷的那麼重,傷口完全復原一點事沒有也要很久,現在雖然能正常生活工作,但那麼長的傷疤不小心著了肯定還是會痛。
“抱歉啊,我前段時間跟拍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你,現在才過來。以后任務輕些了就沒那麼忙了。”
“你傷本就是因為我,真的有點對不住你。”
朝荷說的是真心話,類似的話以前也說過很多,但親自見到他還是想當面說。
宋屹霆看一眼,輕笑:“怎麼還在說這個?那是突發況,又不是你愿意的。”
糖葫蘆酸酸甜甜,朝荷摘下一顆,問他要不要試試。
“好。”
朝荷將那顆山楂遞到宋屹霆邊,男人目看著路,張開吃了。
他應該有十幾年沒吃過糖葫蘆,長大后就不想吃了,今天買這還是想著朝荷吃。
裹了糖的山楂在口腔出酸甜適中的果香,突然吃到小時候的味道,他自己也頓了下。
他長大了就不吃這些了,而朝荷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小時候喜歡的東西。
……也不全是。
小時候依賴他,現在早已經不會了。
飯是在堂鶴樓吃的。
雅間環境清,燃香裊裊間,兩人都有點故作淡然。
朝荷有話要說,宋屹霆知道為何而來。
但兩人又清楚有些話說了氣氛不會太好。
太聰明的人有時候反而不能從容。
朝荷想了又想,覺得今天不適合談事。
那是宋屹霆和霍堇深的事,作為外人本就不好置喙,大老遠從云南跑來一開口就提這個,未免太沒有商。
宋屹霆最近已經夠心煩的了,又那樣,朝荷決定今天就好好跟他相——
作為遠道而來看他的朋友。
吃飯的時候宋屹霆的手機里也時不時有消息過來,他特意調的靜音模式,沒在跟一起的時候理工作的事。
以前的宋屹霆不會如此,他事業心與責任心都很強,不會在有工作的況下坐視不理。
見他斷了幾次電話,朝荷出聲:“要不你還是接個電話吧,萬一有要事。”
男人波瀾不驚,給夾了菜,“不缺這一時半會兒,我不在天也塌不下來。”
看來他最近被各種工作信息轟炸習慣了,從此形不難看出他這段時間的繁忙和勞累。
吃完飯,宋屹霆回了一趟公司,朝荷在垌園待著。
宋屹霆晚上到家時已經十點,朝荷沒睡,一直在等他。
“烏湯,喝點兒?”
宋屹霆一進門,朝荷抱著貓坐在客廳等他。
“家里其他人都睡了。”
朝荷起去廚房將湯端出來。
宋屹霆,“你做的?”
“你怎麼知道?”
家里有阿姨,宋屹霆怎麼猜得到是。
男人抿不語,目落在右手手背上。
朝荷一看,那是被燙到發紅的一小片。
收了收手,“作的時候不小心到砂鍋了,我及時冰敷過,沒事兒。”
宋屹霆拉過的手查看,的被燙這麼一下泛著不正常的紅,他輕輕嘆息,給找藥膏。
“怎麼不涂藥?”
“當時就盯著湯了,想著等弄完再涂,結果剛剛看手機太專注給忘了。”朝荷了手,“還好,都沒想起來這里還痛著。”
宋屹霆抿幫涂上涼涼的藥膏,“想喝湯讓阿姨做,你許久不進廚房,又弄傷了手不合算。”
“沒事了,你快喝點湯嘗嘗味道。”
朝荷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燙了一下而已,都沒當回事,宋屹霆一直問來問去,倒顯得有點故意了。
許久沒回來,想著宋屹霆也不缺什麼,就親自給他做湯補補子,正好宋爺爺和宋屹書也一起喝了些。
宋屹霆喝了半碗,朝荷問:“好喝嗎?”
男人低笑,微疑。
“你大概不知道,我最近食譜里最多的就是湯。”
宋屹霆喝了一碗,紙了不打算再喝。
這段時間他都喝怕了,家里不再讓阿姨做湯,剛剛一進來聞到味道時他就沒什麼食,可朝荷親手做的怎麼也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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