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宋屹霆把藥留給朝荷。
“你的冒好點了吧?”朝荷問。
昨天他病弱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宋屹霆襯衫扣子解了一顆,面龐線條堅毅,他特別適合穿黑。
讓人看不。
“晚上再吃點藥就好。”
宋屹霆咳了聲,“近兩個月有點不太順,上次傷到腰,昨天弱了一天,媽說過兩天給我們求個平安福。”
他素來不信這些,話到了就說出來了。
朝荷倒是覺他像是有意無意提起之前為護傷到腰的事。
“腰還痛嗎?”朝荷順著問道。
都快兩個月了,醫生說傷的不重,想著應該沒什麼事了,沒想到男人來了句:
“偶爾久坐會有點。”
朝荷點點頭:“那還是要多吃點滋補的東西。”
宋屹霆目掠過面容,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
朝荷聽朋友說,梁家出了事,梁波伯父涉嫌經濟犯罪,以公務之便利用宋氏銀行合作資源謀私利,現在已經被法院傳喚過去了,將面臨牢獄之災。
梁波父親生意上的大部分資金也人掣肘,很多合作商紛紛撤資說什麼也不跟他家有生意往來。
不出幾天,梁家上下已經作一團,梁波父親甚至為了還債找現金流把家里一套別墅抵押出去,梁波的幾輛車也被賣了。
明眼人都知道他家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以后再想起來怕是難了。
聽到這消息時朝荷有些匪夷所思,梁家再怎麼說也是有背景的家族,怎麼一下子就被擊垮了?
還有梁波伯父經濟犯罪的事,需要的那些證據可不是一天兩天能搜集到的,有人早就盯上了他們,就等著釜底薪一擊斃命。
這讓想起了幾天前宋屹霆在秀場后臺說的,梁波很快就蹦跶不了了。
知道他做事雷厲風行,但沒想到效率高這樣。
想來除了梁波平日作風囂張外,其伯父在宋氏也做了很多損害集團利益的事,宋屹霆早就想鏟除他們了。
廚房的耗子吃的流油,這種像寄生蟲一樣的人家,一旦沾上宋氏一點資源人脈,攥在手里也能過上非常滋潤的生活。
梁波這種小混混倚仗著家里,在國外都混得風生水起,他狂的底氣就是家里,現在家里生意垮了,他以后應該會消停了。
霍堇深在北京待了將近半個月,過兩天就要回州市,走之前約朝荷和姜歲去爬長城。
姜歲婉拒了,最怕爬山爬城之類的運,走到哪都一雙恨天高,立志做致人,實在爬不。
年后萬復蘇,柳枝在吐芽,瞧著天氣還行,朝荷就換上登山裝跟霍堇深去爬長城。
爬上好漢坡,一直往前又走了半小時,霍堇深不知從哪兒變出兩個墨鏡,一個給朝荷。
他把手機遞給一位路人大哥,請人幫他和朝荷拍合照。
“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
路人大哥見他豪萬丈背詩,高聲應和:“好!再換個姿勢。”
他攬過朝荷肩頭,好兄弟似地笑出白牙,瀟灑帥,沒心沒肺,讓朝荷跟他一起對鏡頭豎大拇指。
“六盤山上高峰,紅旗漫卷西風。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霍堇深高聲念完后面的詩,意氣風發,引得不路人看過來。
朝荷有些想鉆進地,卻也只是無奈地笑。
還好戴了墨鏡。
霍堇深總這樣,大大方方,從不怕尷尬,跟他做朋友朝荷已經習慣了。
“好嘍,男的帥的。”拍照的大哥將手機遞給霍堇深,熱說:“般配!”
霍堇深笑著:“大哥好眼,我朋友就是最的姑娘。”
朝荷搖頭,開始往下走。
霍堇深追上來,把照片拿給看:“拍的好的,確實般配。”
朝荷看了一眼,“發朋友圈把我P掉。”
“就不,這麼漂亮我把我截掉都不截你。”
男人收起手機,從斜登山包里掏出水給朝荷,“喝點。”
“我自己有。”
他擰開瓶蓋仰頭咕嚕咕嚕喝水,結隨著滾,一點也不拘小節。
朝荷爬了那麼久還是有點累,好奇問對方:“為什麼你每次來北京都必爬長城?”
發現幾次了。
“古抒懷,登高遠,你不覺得很激昂人心嗎?”
朝荷想了會兒,看向長城外的景象,點頭:“那我大概理解你的想了。”
霍堇深欣賞地看著,“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不愧是當導演的,共能力真強。”
所以他為什麼喜歡跟朝荷做朋友,跟說話特別舒服,不是恭維人的舒服,而是本的通和簡單,讓你覺得跟談就是。
“還走得不?要不要我背你?”
上山容易下山難,一級一級下陡峭的臺階,力一般的人都會。
朝荷扎著高馬尾,輕手輕腳,顯然不需要他幫忙。
下了長城,霍堇深第一時間給朝荷買了糖葫蘆。
“今天陪我爬長城,辛苦了啊。”
下完全部臺階,朝荷的有些打,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全程爬下來真的很累。
“你吃糖葫蘆,我開車。”
霍堇深到停車打開駕駛門,朝荷喊住他:“你的不酸?能開嗎?”
“我常年運,這種程度算不了什麼,安心坐著吧。你都在車上坐著呢,我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的。”
朝荷只好坐進副駕駛,霍堇深第一次開的邁赫,說:“你這車買的還可以,跟新車沒什麼兩樣。”
“那個宋屹霆為了討好你也是下了點功夫。”
朝荷:“他不會討好任何人,做事全憑心。”
所以不愿意去猜這段時間男人那些反常。
猜來猜去傷腦筋。
下午四點左右朝荷收到宋屹霆的消息,他說晚飯不回去吃了。
回復了個:【好。】
哪怕是這麼簡單的對話,之前也很,蒜皮的小事宋屹霆不會報備。
今天倒是知道提前告知了。
正好晚飯也不在南浮宮吃,便給阿姨發了消息說不用做飯。
霍堇深要走了,今晚幾人在一個園林式會所聚。
朝荷不知道宋屹霆也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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