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云說的零花錢,是刨去平時基本的早午餐之外的一切花銷。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半個月,裴致的消費就僅限于在學校吃飯時刷刷飯卡。
晚上睡覺前,裴晰有些不忍,去裴致的房間門口,趴在門邊看著他說:“哥哥,要不我把我的零花錢分給你...”
“不用。”裴致坐在床上,斬釘截鐵地拒絕。
“把我的零花錢停了,我轉過頭去花你的錢,算怎麼回事?”他看著裴晰,語氣鏗鏘有力,“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君子協定,無愧于心。”
不就是零花錢麼。
他不花就行了。
就算讓他連續半個月吃饅頭咸菜,他也能忍。
裴晰聞言皺了皺眉,然后斟酌著開口問道:“哥哥,那你還記得嗎,時琛哥后天要過生日了。”
裴致:“。”
臉上鏗鏘的表一下子就頓住了。
裴晰又說:“你之前不是說要送時琛哥一雙球鞋麼,那雙鞋好像不便宜。”
裴致:“。。。”
這個費治的,就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給他添!
他零花錢都沒了,上哪弄錢給他買球鞋?!
裴致臉上漫上一層難,意識到裴晰在看他,他咳了一聲,別開目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我自有辦法,禮肯定不了他的。”
裴晰眼中閃過一狐疑,一臉的言又止。
想說幫他買,但是轉念一想,裴致肯定不同意。
裴晰心里暗嘆一聲。
可惜頤市那個賣針織玩偶的孩現在不供貨了,說進度趕不上,不然的話,可以讓裴致繼承的“產業”。
裴致看著裴晰懷疑的目,走過來,抬手了頭發,“不用擔心我,沒錢我就出去賺,我還不信了,我連這點錢都賺不出來!”
江承都能賺,難道他不行?
“相信哥哥。”裴致看著裴晰,一臉自信加篤定。
裴晰抿了抿,“嗯”了一聲。
-
第二天一早,裴晰起床之后,發現裴致已經不見了。
他房間已經人去樓空,看起來像是早早就出了門。
裴晰一邊吃早飯一邊給他發了個消息,等了好幾分鐘,一直沒回。
不知道的是,裴致從早上出門開始,在路邊逛了快兩個小時,一份臨時工都沒找到。
此刻正垂頭喪氣地坐在馬路牙子上。
去工地,人家不僅要有經驗的,還說看他細皮,一看就知道干不來這些活,直接揮手把他打發走。
去飯店,人家不招臨時工,都是按月發工資的。
送外賣...他沒車啊,只有一輛不堪大用的小電驢。
裴致使勁抓了抓頭發。
昨晚上的豪言壯語他真想兌水喝了。
怎麼江承就能找著那麼多打工的地方,他一個都找不著?!
就在他唉聲嘆氣的時候,面前忽然路過一群大爺大媽,正興高采烈地說著什麼。
裴致敏銳地捕捉到了“日結”“管飯”這樣的字眼。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迎上前,直接發揮了社牛本,朝著領頭的那個大媽問道:“阿姨,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去果園摘蘋果啊。”大媽看著眼前的帥小伙,熱回答道。
看著五六十歲,臉上紅撲撲的,材壯,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
裴致手問:“能不能帶我一個?”
大媽有些驚訝,“你確定?我們現在確實正好缺人手,但是有個前提,你得能堅持,這活可累。”
裴致看著有譜,于是點點頭,“我確定。”
大媽笑了笑,又說:“一天兩百三,日結,你能不能接?”
“能啊。”裴致忙不迭點頭。
二百三雖然連他上這件服的一條袖子都買不到,但是這已經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活了。
大媽聞言豪邁地指了指不遠的公,“得嘞,那你跟我們一起上車,這趟車能直達果園。”
于是,就這樣,裴致坐在一群大爺大媽中間,顛簸著駛向了郊區的蘋果園。
到了果園,領頭的人清點了一下人數,然后兩兩一組,分了一下組,每組負責一片區域。
裴致和另一個五十來歲材壯的大媽分到了一組。
領頭的人介紹了一下注意事項,一個人負責踩在梯子上剪蘋果,另一個人負責在下面,把筐背在前接著。
裴致當仁不讓地選擇了當剪蘋果的那個人。
直到踩上梯子的那一刻,裴致才悲催地想起來一件事——他恐高。
但是看見大媽那麼大歲數,讓上來,自己下去,裴致又于心不忍,于是壯著膽子上了梯子。
他用剪刀剪下來,就遞給下面的大媽,然后大媽放在前背著的筐子里。
一來一回,倒是配合還算默契。
就是效率有點低。
裴致不練,再加上恐高,手就有點慢,眼看著別人都摘了滿滿一大筐,他們這邊才裝了一半,下面的大媽仰頭催促道:“小伙子,你快點啊,要是不行的話,讓阿姨去上面摘。”
裴致:“。”
他給自己鼓了鼓氣,揚聲道:“沒事阿姨,我行!”
只摘了兩筐,裴致就累得肩膀發疼,時不時就得放下胳膊歇一歇。
整個手臂都是酸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比打一上午球還累。
終于摘到中午艷高照,到了午飯時間,裴致坐在一堆大爺大媽中間,坐等雇主發飯。
他以為再不濟也得是最便宜的那種盒飯。
但是飯發到手里之后,裴致都驚呆了。
就是兩個大饅頭,還有一袋咸菜。
裴致差點都氣笑了,但看到旁邊的大爺大媽都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他也沒什麼可挑的。
于是拿著饅頭,撕開咸菜就吃了起來。
說實話,并不好吃。
饅頭是涼的,一點也不暄,吃起來都掉渣。
但是裴致純靠著的本能,把兩個大饅頭吃得干干凈凈。
從小到大,這是他吃得最簡陋的一頓飯。
吃完飯,還來不及休息幾分鐘,下午的采摘又開始了。
有了上午的經驗,裴致速度快了不,越來越練。
一直干到下午六點多,這一天差不多干了十個小時,領頭的給每個人發了兩百三十塊錢。
裴致回到市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忙活一整天,還沒吃好,裴致實在累得不行,一下車就找了個看起來很便宜的蒼蠅小館,要了一份炒面。
點好菜,裴致才發現屋里沒座位了,他走到角落的一張桌子,看到那張桌子上只有一個人,想著跟他拼拼桌。
剛走過去,裴致直接愣在了原地。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江承聽見靜,抬頭看著他,停頓了幾秒,臉上的表罕見地有些驚訝。
“你...造型別致的。”
裴致一怔,然后偏頭,從一塊玻璃上看見自己的倒影。
頭發得不行,上服也臟了,蹭的東一塊灰西一塊灰,帽子里還夾著幾片半干不枯的樹葉。
就跟剛逃荒回來似的。
裴致閉了閉眼。
...真是,臉都丟盡了。
他抬手了頭發,又把帽子里的樹葉抖了出來,最后拍了拍上的灰。
江承坐在那悠悠開口:“你別告訴我,你是去果園摘蘋果去了。”
裴致:“...”
“你怎麼知道?”他反問。
“我認識,那是蘋果樹葉。”江承淡聲道,“而且我也去過。”
裴致一時無言。
他知道江承打的工多,但沒想到他還真的什麼都干過。
江承看著裴致,端詳了幾秒,大爺肯定不是好日子過夠了,一時興起出來驗生活。
他猜測,應該是挨罰了。
他輕飄飄地看了裴致一眼,說:“你別在那干了,這不是你能干的了的。”
“誰說的?”裴致一聽他這話,有點炸,“你別太看不起人。”
江承定定看著他,“我只是覺得,如果你了什麼傷,第一個心疼的就是裴晰。”
裴致聞言頓了一下,然后沒好氣道:“裴晰心不心疼跟你有什麼關系?”
江承沉默不言。
當然跟他有關系,他不想看見裴晰心疼。
江承蹙了蹙眉,問他:“一天多錢?”
“兩百三。”
“比我那時候掙得多。”江承面無表,“我那時候一天才一百四。”
裴致愣了一下。
現在一天兩百三,那一百四的話,應該是好幾年前的價格了。
那時候江承才多大?
他心頭涌起一異樣的,還不待細想,斜方和肱二頭又傳來一難忍的酸痛。
他忽然很想問一下江承,既然你也干過,那肩膀疼得不行,該怎麼辦。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肩膀疼吧?”江承像是看了他一樣,忽然問道。
裴致頓了頓,然后如實點頭。
就在他以為江承要說什麼好方法的時候,他聽見他開口說:“沒辦法,忍著。”
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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