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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離婚,京圈太子爺跪著挽留》 第1卷 第167章 恐高

“參加同學會。”

詹挽月瞥他一眼:“邀請你了?”

況承止“嗯”了一聲:“牽頭人跟梁序一個班的。”

詹挽月想了想,還真是。

“……哦。”

短暫的沉默,詹挽月又說:“那你昨天不來。”

兩天的行程,今天已經周日了,全天自由活,傍晚返程。

哪有參加同學會聚餐結束都結束了才來的?

況承止含糊回答:“昨天有事。”

其實也不算說謊。

收到邀請是真的,昨天有事也是真的。

上周收到邀請時,他還在國外出差。

行程多,工作量大,按計劃這個周末是趕不回來的。

他連著熬了好幾個大夜,每天睡眠時間兩三個小時,幾個國家連軸轉,總算提前結束了工作,從波士頓往滬城趕。

飛機落地已經半夜四點了,他沒心思倒時差,直接往溫泉會所這邊趕。

快兩小時的車程,等到了酒店,山里這一片都停電了,又聽前臺提起有個客人天不亮就出發去山頂看日出,一問名字,是詹挽月。

來的路上天就亮了,知道詹挽月一個人困在山頂的時候,天已經烏云布,馬上就要下大雨。

他第一時間聯系詹挽月,結果本聯系不上,一直提醒對方不在服務區。

雖然前臺說這一片停電就伴隨停網,沒信號是正常的,他還是沒法安心。

他趕讓酒店準備雨、食還有熱水,裝好背上,等不及酒店安排工作人員同行,先一步上山找人去了。

懸了一路的心在看見詹挽月安然無恙那一刻才歸于平靜。

詹挽月聽完后說:“既然有事就沒必要來了,昨晚已經聚過餐了。”

“我想來。”再說下去又要不愉快了,況承止不想繼續,他看了眼保溫杯,“再喝點熱水吧,山里下雨還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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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挽月拿過保溫杯,遞給他:“我喝過了,你喝吧。”

況承止沒接:“不冷,不用,你喝。”

“剛才不還說冷的嗎?”詹挽月反問他。

前后矛盾,況承止陷詞窮。

杯蓋剛剛用過了,詹挽月擰開杯蓋和蓋,用手拿著,單單把杯子遞過去:“喝吧。”

況承止這才接了。

但他也沒有直接喝,而是把杯子舉高,隔空往里倒了一點。

到杯子。

喝了一小口他就不喝了,把杯子還給詹挽月:“一會兒了你再喝。”

詹挽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默默擰上了杯蓋。

雷聲停了,雨還是很大,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無話可說,無事可做。

忽然閑下來,積累的疲憊上涌,況承止覺腦子暈眩,竟然平地趔趄了一下。

輕晃了晃,及時用手撐住石壁才勉強站穩。

詹挽月余掃到況承止的異樣,出聲詢問:“你沒事吧?”

況承止本來想逞強說沒事,話到邊,又改了口:“頭好暈,沒力氣。”

詹挽月用手背況承止的額頭,有些燙。

“你發燒了。”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況承止抿抿:“不要。”

詹挽月看了看況承止這服,提議道:“要不你把T恤了穿雨?然后我們步行下山,一直在這里等也不是辦法。”

這個位置,與其回山頂等恢復通電坐索道,還不如自己走下去。

反正路程都差不多。

況承止應了一聲好。

他單手扯出領口往上扯,出半截瘦的小腹,詹挽月不自然地別開眼。

下T恤,況承止著上半,從背包里翻出雨直接穿上,T恤他擰了擰水,收進了背包里。

保溫杯也被詹挽月放到了側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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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承止背好包,看向詹挽月的后背。

詹挽月秒懂他的意思,也秒拒絕:“我自己背,不重。”

況承止又是一聲好。

兩個人并肩走進雨中,一路都很安靜。

沒走多久就來到了玻璃棧道。

這是下山回酒店的必經之路,也是徒步爬山的一個打卡景點。

天氣好的時候這里賊出片,現在暴雨如注,山谷又起了霧,頗有一些斷橋殘垣的蕭索

站在這一端往前看,對面都被水霧籠罩,山谷好像一個深淵巨口,將玻璃棧道吞噬了一大半。

職業病發作,詹挽月打量了一番玻璃棧道的結構,是科學且安全的。

除了視覺上帶來的懸空,它不存在什麼風險。

詹挽月沒多想,跟走之前的路一樣,踏上了玻璃棧道。

棧道不窄,三個人并行還有富足的空間,兩側裝了扶手,雨天路面,扶著走正合適。

詹挽月走了好幾步才發現周圍了點什麼。

停下腳步,偏頭一看,旁邊空無一人。

詹挽月回過頭,看見況承止還站在棧道之外,一步不曾踏出。

“況承止?”詹挽月奇怪地了他一聲,“走啊,愣著干嘛。”

況承止大概應了一聲,“嗯”或者“好”之類的,過了幾秒,詹挽月看他邁出了一步。

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再回頭,好的,況承止還在之前的位置站著不

太反常了。

詹挽月掉頭走回去。

雨點噼里啪啦打在況承止的雨上,順著帽檐滴落。

霧氣從山谷中升騰而起,將棧道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腳下的景象若若現,更添幾分不真實

況承止的手指攥住雨的下擺,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呼吸在雨中顯得格外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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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承止的得像一尊雕塑,只有不斷抖的手指和急促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詹挽月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輕輕況承止的胳膊,他名字:“況承止?”

“你是不是恐高?”

況承止瞳孔微,過了好幾秒才有反應,他一僵,頭像掉幀了似的轉過來,著詹挽月。

蒼白如紙,上卻說:“……沒有,我沒事。”

“你走前面……我只是有點累,走不快。”

詹挽月不由分說拽著他往回走,退到之前的路面上。

腳下不再是高空懸崖,況承止的呼吸都平穩不,臉上流出劫后余生的神

詹挽月不知道他在逞什麼強:“都這樣了還不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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