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好事?
詹挽月都不敢相信:“真的嗎?”
律師語氣篤定:“千真萬確。”
“您和您前夫的況屬于離婚司里面最簡單的一種。”
“沒子,也不存在財產分割,當然,后者是基于您自己的選擇,我剛才跟您分析過了,您是有資格分走男方的部分財產的。”
“其次,分居滿二年其實就視為破裂了,法院會判定離婚,更何況你們已經長達四年。”
“綜上,您前夫就算請離婚司這一塊的行家出手,他在這樁司里也是沒有贏面的,這一點,我相信您前夫的律師也會向他說明。”
詹挽月聽律師分析完,心里有了底。
接著問:“那打完這樁司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
律師:“最快三個月,最長要半年以上,甚至更久。”
三個月。
詹挽月皺了皺眉。
律師看出詹挽月神的變化,適時開口:“如果詹小姐您嫌打司的周期太長,可以跟您前夫商量協議離婚的,現在算上冷靜期,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拿到離婚證了。”
說到這個詹挽月就頭疼。
苦笑了一下:“他如果同意協議離婚,我也不會找律師了。”
“那是之前。”
律師不不慢地提議:“您前夫也是最近兩天才找的律師,像我剛才說的,你們這樁司的況,他的律師也會跟他說明。”
“他之前不同意協議離婚,說不定是覺得打司對自己更有利,人的想法是會變的,詹小姐,你不妨再找您前夫談一談,從我的專業角度來看,你們這種況其實沒有打司的必要。”
詹挽月被律師說服了。
況承止家大業大的,跟結婚又是出于報復心理,人和人之間既然沒有分,那就只講利益了。
他一直不答應離婚,說不定就是擔心自己財產被分走。
盡快離婚才是的目的,為了達到目的,不介意再找況承止談一談。
“好,我找他再談談。”
詹挽月對律師說:“那你據我的要求擬定一份離婚協議,尤其是我不分男方財產這一點,務必落實到條款上。”
白紙黑字,況承止應該就不會有什麼顧慮了。
律師“嗯”了一聲:“好的。”
第二天,詹挽月在工作時間給況承止打了一通電話。
況承止接電話倒是快,態度不咸不淡地問:“什麼事?”
詹挽月直奔主題:“你這兩天有沒有空?我們見個面。”
況承止混不吝地調笑:“干什麼?離婚前要跟我約個會,才能滿足你奇怪的儀式?”
“?”
這話怎麼耳……哦,想起來了。
前兩天這麼罵過他虛榮。
詹挽月:“……”
怎麼會有這麼稚又記仇的男人。
詹挽月無語地說:“見面聊離婚的事,我找律師擬定了一份協議……”
話還沒說完就被況承止打斷了:“不聊,沒空。”
詹挽月頓了頓:“律師應該跟你說了,打司你沒有勝算,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我們協議離婚。”
況承止聲音發冷:“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詹挽月搞不懂他:“反正結果都是離,早離晚離有區別嗎?”
“有啊。”況承止輕哂了一聲,“這麼耗著你,你難吧?”
“你難我就舒服了,詹挽月。”
詹挽月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扭頭給律師發了微信:[我前夫還是不同意,按流程起訴吧]
律師回復:[好]
周六。
吃過午飯,詹挽月開車前往機場接林歇。
飛機準點到達,詹挽月沒等幾分鐘就接到了人。
林歇上次回國還是過年。
大半年不見,兩個人一上,不約而同沖對方說了一句:“怎麼瘦了。”
對視幾秒,詹挽月和林歇都笑了。
詹挽月上前抱了抱林歇,由衷笑道:“歡迎回家,哥哥。”
林歇輕輕拍了拍詹挽月的后背:“嗯,哥哥回來了。”
短暫的擁抱過后,兩個人往停車場走。
詹挽月想幫林歇推行李車,被他拒絕了:“沒多重,我推就行。”
“好吧。”詹挽月問他,“飛機餐不好吃吧,先陪你去吃個午飯?”
“還行,不難吃。”林歇看了眼腕表,“午飯先不吃了,陪我去趟國貿那邊。”
“做什麼?”
“給我媽訂了一套首飾,生日不是快到了嗎,昨天收到SA發的消息,說已經做好了。”
詹挽月愣了愣,經林歇這麼一提才想起來:“對哦,林阿姨要過生日了,我什麼都沒準備呢。”
林歇笑了笑:“還有半個月,來得及。”
詹挽月點點頭:“那正好,你取東西,我也順便逛一逛,看今年送什麼給比較好。”
林歇“嗯”了一聲,問起詹挽月:“你要不要首飾?哥也給你買。”
“我生日又沒到。”
“誰說生日才能買首飾?我妹妹想什麼時候買就什麼時候買。”
詹挽月失笑:“林外,你有點腐敗啊。”
林歇笑道:“放心,都是正當收。”
“算了,你留著以后當老——”詹挽月想說‘老婆本’,話到邊意識到不對,生生咽了回去。
林歇哪能聽不出本來想說什麼,渾不在意地說:“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離個婚而已,沒什麼不能提的。”
“老婆本我留著呢,放心吧,妹妹本也是有的。”林歇了詹挽月的頭,“哪能了你的。”
詹挽月眉眼上彎,由衷覺幸福:“我哥真好。”
林歇覺得又在說一些理所當然的傻話:“我是你哥,對你好是應該的。”
沉默了片刻,詹挽月忽然停下腳步。
林歇走出兩三步,發現詹挽月沒跟上,退回去,疑地問:“怎麼了?”
“哥。”
詹挽月深呼一口氣,看著林歇的眼睛,終于把攢了很久的話說出來了。
“其實我也要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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